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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太守韩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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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夜黑风高,王耀崧和秦月阳二人如法炮制的寻了处墙根,从那太守府外的侧围墙翻了上去,二人猫在墙上观察了一番,见府内守卫并不森严,甚至连巡夜的人都未发现,二人便沿着墙檐一直往府内行去。此时居高临下,远远便看见太守府中正摆着宴席,一众人把酒言欢,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二人身轻如燕纵身一跃,便双双从围墙的边缘又跳上府楼的屋檐上,轻脚踩着瓦片一直往高处走去,直到来到了府内的大厅顶上,拨开一块瓦片,透着亮光,朝那厅内探去。却见府内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圆桌,桌子四周坐满了人,正中位置坐着的人是一位长相极丑,满脸疤痕的粗糙汉子,此时正喝着美酒抬手拍着身旁一位儒雅模样的中年人的肩膀说道:“岳丈何必如此心事忡忡,这大喜日子何不痛饮此杯。”说着,将桌上的一碗酒就递给了那儒雅男人。
  那儒雅男人一言不发,接过酒碗,随意饮了一口就将酒碗放下,嘴上却仍是不言一句。
  疤脸男人也不生气,反而笑意更甚道:“今晚可是我洞房花烛之夜,岳丈这般不给情面,就不怕我对你女子不好?”
  儒雅男人仍是一言不发,见那疤脸那人仍是苦苦相逼,竟拂袖离了桌子,朝着侧堂走了出去。那围桌一起吃酒的手下见这酸臭文人这般不给情面,顿时恶意相向,拍着桌子就想起身拦住那儒雅男人,却听见的那疤脸男人挥了挥手,豪气说道:“任他去吧,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说着又提起碗大口吃着酒,大笑着说道:“小的们,今晚吃好喝好,爷今日高兴,与你们一醉方休,也好办那闺房之事。”说着,脸上的淫意更甚。
  见着厅内的这一幕,屋顶的王耀崧和秦月阳面面相觑,心中似乎已有了打算,互相比了个手势对着那儒雅男人离开的方向指了指,便会心一笑,双双跟了过去。
  韩约本是关中人士,因被察举了孝廉,便做了这潼关城的太守令,官居四品,一直以清正廉洁为人处事,今日却受此大辱,心中早已是悲愤交加。愤然离席后,此时正已只身回到了自己府内的房中,落寞无力的坐在房中的椅子上,韩约心中早已百感千回,想着自己将这潼关城如此拱手相让,本就是离经叛道,罪无可恕,如今虎落平阳,连一两个照顾起居的佣人都没有了,自己如同一只被囚禁起来观鸟,早已成了瓮中之鳖,怕是要背上一辈子的骂名了。越想越是心力交瘁,愤怒的将手锤在了桌上,痛苦的闭上眼睛。
  突然一道寒光在烛光的照耀下,掠过了自己的眼睛,正朝着自己的脖子砍去,韩约刚想躲避,那利剑却与自己的喉咙只在咫尺之间了。
  “何人?”韩约虽命悬一线,却仍是保持着风度,厉声问道。
  “索你性命之人,你这大夏的叛徒。”房间内此时又出现一人,正是秦月阳,只见他冷笑的轻声说道,表情却多了分戏谑。
  “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成了大夏的叛徒。”韩约仍是风骨不减,厉声说道,竟然毫无惧色,看这般模样,也不像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你将这潼关城拱手让给匪人,难道不是叛徒?”秦月阳好笑的问道。
  “你知晓什么!这是他秦家的内事,我深陷其中,又能如何?”韩约说道,脸上确是看淡一切的表情。
  “此话何意?”秦月阳意识到此时还有玄机,便有些好奇的继续问道,说话间示意着王耀崧将宝剑收起,这一步之内,要这韩约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与你说有何用。”韩约全然不惧,确是一心闭眼求死。
  “你到是想一死了之,你家小又如何是好?”秦月阳试探问道,此时想要打开韩约的心理防线,也只能从其家人入手了。
  果不其然,听闻此言,那韩约终是面露出一丝不忍之色,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面对亲情骨肉,怕是圣人也很难做到完全置之不理!秦月阳见此计有效,便又推波助澜的问道:“你为救女子之命,拱手让城,已是不争之事实,你还要作何辩解?”
  “性命事小,失节事大,我女子早已受辱,我虽有不甘,可也不会将这城池献于贼人以保全女子性命。”韩约说道。
  “那是为何,非要献城?”秦月阳问道。
  “你们是何人?”韩约反客为主,见面前这二人应不是那匪人一伙,便开口问道。
  “我二人是朝廷派来的密使,奉命彻查潼关通匪之事。”秦月阳说道。
  “可有凭据?”韩约挑眼看着秦月阳,见此子年纪尚浅,话中虚实不可置信。
  秦月阳见状掏出自己的虎符递予韩约,韩约接过虎符看了眼,神色凄然的笑了笑,将虎符又扔给了秦月阳,说道:“区区一副将,这事儿,你还管不了。”
  “你怎知我管不了?”听着韩约这般说道,秦月阳更是来了兴趣,又开口问道。
  只是那韩约却不再开口多言,微笑着闭着眼睛,仿佛对于生死早已看淡!王耀崧见这人虽生得一副儒生模样,气节却如此刚烈,此时双方已陷入了僵局,王耀崧无奈只得将手中的破阵子朝那韩约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瞬间鲜血流出。只是那韩约全然不顾脖子上的血口,依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秦月阳见状赶紧示意王耀崧停手,轻轻说道:“那你看这个可够资格?”说着,秦月阳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美玉,玉为正方形,以天山和田羊脂白玉雕成,玉色纯净无暇,晶莹润泽,玉面为高浮雕的匍匐璃虎形,体态矫健,玉面刻着篆书“皇后之玺”。
  那韩约见玉,眼睛却露出精光猛的一瞪,细看了几遍之后,双手却始终不敢接过玉,嘴上却颤颤巍巍的说道:“你是何人?”
  秦月阳早已将韩约瞬间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心中此时已有了七八分把握,笑着说道:“我是当今圣上第四子,秦月阳。”
  “四子?当朝四皇子自小便被送上了太白山做了道士,已有十余年没再露过面,你····。”韩约说着,却是想道了些什么,突然就跪在了地上,磕头说道:“罪臣韩约,拜见四皇子。”
  “你看我还有资格管这差事?”秦月阳站直了身躯,睥睨的看着跪拜在地的韩约说道。
  听着秦月阳这般言语,韩约这才抬起头,眼睛里却尽是惶恐之色,原来这迂腐之人还知道害怕呢!秦月阳心里想着。
  “恕罪臣直言,怕仍是没那资格。”韩约虽然惶恐,却仍是不改其词的说道。
  “何出此言?”秦月阳扶起韩约,心有不甘的继续问道。
  “殿下果真要听?”
  秦月阳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也盘算着这事也许远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简单,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又有何退路留给自己呢?
  “殿下可知霸占潼关城的人是谁?”韩约说道。
  “马峰峪的山匪!”秦月阳说道。
  “那周通确实是那马峰峪的匪首,可他也是豫王的鹰犬。”韩约饶有深意的说道,说完却如释重负,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神情落寞的看着秦月阳。
  “豫王,我三哥,你是说。。。”秦月阳话音未落,却被自己的思绪狠狠堵住了嘴巴,再也说不下去了。
  “正是殿下想的那般。”
  空气中又恢复了宁静,房间内久久再没了任何话语,三人就这样在昏暗的灯光下互相凝视,彼此间都想将对方的心思看穿,却无疑都在不经意间露出了胆怯!秦月阳此时也瘫坐在了椅子上,脑中混乱的如同浆糊一般。
  良久,屋内的沉静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只听见门外守卫的军士说道:“韩太守,我家大王命我来给大人送醒酒汤,不知大人需要否?”
  “我已睡下,你自己用了吧!”韩约想都没想,便打发了来人,待房外没了人迹行动,周遭又安静了下来,韩约这才抬眼看着秦月阳,说道:“殿下可还想管这差事?”
  只见秦月阳仍是在脑中不停的权衡此事的利弊和得失,王耀崧见状虽不明就里,倒也不愿打断秦月阳的思绪,抬眼望向那潼关太守韩约,见他又恢复了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此时已端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静心等着秦月阳的答复。思绪片刻,秦月阳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我也别无选择,你可愿助我?”
  韩约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不是不愿助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秦月阳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韩约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那日我女子在探亲回来的路上被掳走,但我也并未因此开城迎敌,直到那匪人说他是受豫王的指使前来追捕叛贼,加之手上又有豫王的亲笔书信,我这才放了他们进来,可哪想豫王狼子野心,是要夺了我这潼关城,如今我城内手下的军士早已被诛杀殆尽,守城的都是他周通的部下,我又如何能帮的了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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