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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生:我在兽世养头狼 / 无题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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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相信,我相信,”他说道,“多福的内侍长先生,我相信大门钥匙精灵和所有的钥匙精灵,相信得如此虔诚,就像我相信现在开始走红的那些新科学一样⑿:什么转桌法,什么新老家具的魂灵。您听说过吗?我听到过!我有怀疑。您知道我是一个多疑者。但是在读到一份十分可信的外国报纸上的一篇可怕的故事的时候,我的态度改变了。内侍长!您信不信。是的,我把我读到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讲一遍。两个聪明的孩子看到过他们的父母把一张大餐桌的魂灵唤醒了。一天,两个小家伙单独在家里,他们用同样的办法把一个老柜子弄活。柜子活了,它的魂灵被唤醒,但是它受不了孩子们的指挥。柜子站了起来。它嘎地响了一声,把抽屉推开,用自己的两只木脚把孩子分别装到柜子抽屉里。于是柜子便装着他们从敞开的大门跑了出去,跑下台阶,跑到街上,跑到河边,在那里它跳出去,两个孩子淹死了。两个小尸体入了基督教,但是柜子却被带上法庭,被判谋杀幼儿罪在广场上活活烧死了。我读到过它!”药剂师这么说道,“在一份外国报纸上读到的,这不是我自己编出来的。钥匙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发誓!”
  
  内侍长认为这样的奇谈实在是过于粗暴的玩笑,他们两人在钥匙问题上总是谈不拢。药剂师对钥匙是一窍不通的。内侍长在钥匙方面的知识在进步。钥匙成了他乐趣和智慧的源泉。
  
  一天晚上,内侍长准备就寝了。他已经脱了一半衣服,这时有人敲响了过道的门,是在地下室住的那家的男人来得这么迟。他也是脱掉了一半衣服的,不过他说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害怕过了夜便忘记了。
  
  “我要说的是我的女儿洛特—莲妮。她是一个美貌的姑娘,她已经受了坚信礼。现在我想把她安置妥当。”
  
  “我还不是鳏夫呀!”内侍长说道,微微地笑了一笑,“我也没有可以娶她为妻的儿子呀!”
  
  “您是知道我的,内侍长!”地下室的那个男人说道。“她会弹钢琴,会唱歌。琴声您在这儿大约可以听到的。您不完全了解这女孩子还能做些什么。她会模仿各种人的讲话和动作。她天生就是演戏的好材料,这对好人家的正经姑娘是一条好出路,她们可以嫁给有爵位的人。不过我和洛特—莲妮却都没有这么想过。她会弹钢琴!所以不久前我和她一起去了一个声乐学校。她唱了,但她缺乏女士们应有的那种低音,也没有人们要求女歌唱家必备的那种最高音区的金丝雀般的叫声,所以学校的人都劝她不要考虑走这条路。噢,我便想,若是她不能当个歌唱家,她是可以当一个女演员的,只要能发音的人都行。今天我和被人家称作导演的人谈了。‘她阅读过许多书吗?’他问道。‘没有,’我说道,‘什么也没读过!’——‘多读书对一位女艺术家是很必要的!’他说道。我认为,现在她还来得及,于是我便回家了。我想,她可以去一家出租书籍的图书馆,读那里的书,但是今天夜里我坐在那里脱衣服的时候,突然想到:我有地方借到书,为什么要去租书呢?内侍长家有的是书,让她读这些书;够她读的,她一定可以免费借到的!”
  
  “洛特—莲妮是一个好姑娘!”内侍长说道,“一个美貌的姑娘!她应该有书读。不过她有没有人们所谓的灵气,也就是天生的才智——天才呢?还有,这也是同样重要的,她有没有运气?”
  
  “她曾经两次中了彩票,”地下室的男人说道,“有一回她得了一个衣柜,有一回获得六套床上用品。我说那是运气,她是有这种运气的!”
  
  “我问问钥匙!”内侍长说道。
  
  他把钥匙放在右手的食指上,又放在那个男人的右手食指上,让钥匙转动,一个字母接一个字母地显示出来。
  
  钥匙说:“胜利和幸运!”这样,洛特—莲妮的未来便决定了。
  
  内侍长立刻给了她两本书读:《迪维克》⒀和克尼格⒁的《人际交往》。
  
  从那天晚上以后,洛特—莲妮和内侍长一家之间便开始了一种亲密的关系。她常到内侍长家,内侍长发现她是一个很聪颖的姑娘。她相信他,相信钥匙。内侍长夫人则从她随时流露出的那种不知不觉的无知中,发现她的幼稚天真。这对夫妇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喜欢着她,她也以不同的方式喜欢他们。
  
  “楼上的气味很好闻!”洛特—莲妮说道。
  
  楼上的走廊里飘着一股香味,内侍长夫人放了一整桶“格洛斯腾”苹果⒂,弥漫着一股苹果气味。所有的屋子里都有一丝玫瑰和薰衣草的香味。
  
  “真是好极了!”洛特—莲妮说道。内侍长夫人总是摆着许多鲜花,她看到这些鲜花,心里充满了喜悦。是啊,就连严冬季节,这里面的紫丁香和樱桃枝也都绽放出花朵。剪下的那些秃枝插在水中,在暖和的屋子里很快便发芽开花。“你大概以为那些秃枝都死了。可是你瞧,它死而复生,长得多好啊!”
  
  “我以前完全没有想到过!”洛特—莲妮说道。“大自然真是奇妙!”
  
  内侍长让她看他的“钥匙书”,里面写下了钥匙讲过的许多奇异的事情。就连一天晚上女仆的爱人来看她时,食橱里半块苹果糕不见了都记在上面。
  
  内侍长问自己的钥匙,“苹果糕是谁吃掉的,是猫还是女仆的爱人?”大门钥匙回答说,“是爱人!”内侍长发问以前便这样料定了。女仆只好承认了:那该死的钥匙什么都知道。“是啊,你说奇怪不奇怪!”内侍长说道。“那把钥匙,那把钥匙,它说洛特—莲妮‘胜利和幸运!’——我们等着瞧!——我可以肯定。”
  
  “真好!”洛特—莲妮说道。
  
  内侍长夫人的信心不那么足。但是她不在丈夫的面前说出自己的怀疑,她怕他听见。不过后来她对洛特—莲妮说,内侍长年轻时,对戏剧着了迷。要是那时候有人朝那方向推他一把,他一定成演员了,可是他的家人把他推到另一个方向去了。他想登台,为了登台他写了一个剧本。
  
  “这是一个大秘密,我可以告诉您,小洛特—莲妮。那出戏写得并不差,皇家剧院上演了它,但是却被观众嘘下了台。我是他的妻子,我知道他。现在您也要走这条路;——我希望您一切顺利,但是我不相信这能成为事实,我不相信大门钥匙。”
  
  洛特—莲妮却相信能行。她和内侍长的信仰是一致的。他们的心真诚地相通了。
  
  这位姑娘还有几种令内侍长夫人欣赏的本事。洛特—莲妮会用土豆做淀粉,会用旧丝袜织丝手套,为自己的旧舞鞋蒙上新丝面,尽管她有钱给自己买新的衣服。她就像杂货店老板说的那样:桌子抽屉里有银币,钱柜里有股票。她真是可以给药剂师当妻子的,内侍长夫人这么想,但她没有说,也没有让钥匙说。药剂师很快要在附近最大的一个城市里安家,经营自己的药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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