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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漓走在元溟的府邸门口,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许是我的错觉。”
刚刚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暗巫的气息,可是很快就消失了。
元漓去敲的门,小厮很快开了门,恭敬的引两人入内。
元溟就站在大厅里,一身简单的黑袍,似乎在等着他们一样。
“九哥,你还好吗?”
元漓叫了声,现在他都有些不确定,元溟脸色依旧不好,一张白玉般的脸在灯光中几乎成了一个剪影。
“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死,也不会死。”
元溟嗤笑了声,回道。
“你的伤?”
卿尘疑惑得问道。元溟承受了元济一半的暴走的灵力,怎么可能化解得了。
元溟抬起手,露出布满擦伤的手腕,伸到卿尘面前。卿尘愣了一下,出于医者的本能搭上了他的脉搏。脉象虚弱了些,但是十分平稳,内脏受损,但并无性命之忧。
元溟很快收回了手,道:
“看过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么?”
元溟下了逐客令,卿尘依旧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元漓说了句:打扰了,就拉着卿尘出了门。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卿尘不信,元漓也不信,可是元溟确实活生生得站在那里。
“也许……”
元漓回头看了眼,他心中有个猜测,一个可怕的猜测,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
元溟回到卧房,关上房门,说道:
“人已经走了。”
“很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还给你带了一个人……”
定水坐在桌前,点燃一盏油灯。此时,她的身旁此时又多了一个人。
“主上。”
武娉婷眼眶泛红,上去搀扶着元溟。
“你……还活着……就好……”
元溟说得很慢,斟酌着。武娉婷身为布阵之人,也是受反噬最重之人,当时他以为她已经死了,后来也从未在意她的生死,没想到,她又回到了他身旁,是定水故意为之,还是她本就是定水安排的眼线。
定水气定神闲得交叠着双手,道:
“除了她,其他没有活口,没有人能抓到你把柄,不过元安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元溟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恐惧,秋演是他和元帝的精心策划,极为隐秘,定水却对他们的计划了如指掌,并一直窥探着所有人的动向。她用假死金蝉脱壳,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杀了我。”
元溟半靠着武娉婷,开始思索着该怎么面对元安。
“元安不杀你,是因为有人替你死了。当年他弑兄夺位,又怎么会在乎你区区一个儿子。”
“你一直说我父皇弑兄夺位,你有何证据?”
“证据?我就是证据,巫族就是证据,桃殀和昔邪谁不知道,先帝是怎么被逼退位的,是怎么冤死的,他们不仅包庇元帝,为虎作伥……”
定水一掌拍在桌案上,桌上的烛火抖了抖,照出她眼中的滔天恨意。
“你想要我怎么做?”
元溟知道定水的话不能全信,如果这才是真相,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的父皇一心想灭巫族,他最受不了受制于人。
“与其和你的兄弟们斗得你死我活,不如釜底抽薪……”
“……你要我逼宫。”
元溟紧锁眉头,呼吸沉重。篡位夺权,这一步一旦走出就回不了头。
“你怎么夺的江山,你也可以怎么夺。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元安会能传位给你?他已经发觉你与暗巫有关联,他疑心如此重的一个人,怎么还会扶你登上皇位?”
定水哼笑一声。
“我如果不答应呢?”
“对我而言,你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没有我,你活不过七日。元济就是你的前车之鉴,雪域绝境是个连灵魂都会冻结的所在,元济的尸骨不会消融,魂魄会被困在其中,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说了……我……现在不过是半个废人,拿什么跟其他人斗……”
定水将一卷暗黄的书卷放到了桌上。
“按上面的方法练,凡人之躯也可以习得我暗巫最强的法术,每七日我会助你突破极限,过程也许会万分痛苦,但只要你熬过了,那你成为最强的暗巫,之后,无论是雪域绝境还是这大魏国朝,对你而言都不在话下。”
元溟指尖拂过那残破的书卷。他已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也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