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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济喝完药口中正苦得紧,一杯水一口气就喝完了。
“我身边这几个都是老人了,没存什么坏心思。我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也会对我好。”
元溟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轻轻放回桌上。
“三哥,你的烧还没退呢,身边须有人陪着。”
“我自己觉着,没怎么烧了。”
元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伸手去探元溟的。元溟坐得有些远,他一时够不到。元溟见他又要逞强,就把头贴过来让他摸,谁知,元济把手伸到了元溟脖子后,把人一带,两人的额头就贴到了一起。肌肤相贴,四目相对,元溟第一感觉就是热,却忘记了躲。
“跟你比比,是还有些。”
元济的鼻息轻飘飘得落在元溟的唇上有些痒,随即就放了手,神情动作都很自然。元溟慢慢退到原位,把眼神中的慌乱一并收了回去。他与元济是亲近,却不曾这么亲昵过,难道是病了才会这样?
“三哥,我带了个人来,你见了应该会高兴。”
元溟朝着门口叫了声:进来。一个侍卫低着头进了门,抬起头来看向元济。
“久儿,你怎么来了?”
元济疑惑得叫了声。
久儿模样的武娉婷走到床前,眼泪就流了下来。
“济哥哥,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元济一边抬手给她抹泪,一边安慰,道:
“哭什么,我没事的。”
久儿哭得梨花带雨,拉着元济的手道:
“九殿下都告诉我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被陛下责罚,我就不该跟你回来,拖累你,让你一个人受苦。”
元济握紧久儿的手,道:
“只要是为了久儿,什么都值得。我没事了,只是身上疼得紧,有些睡不着,久儿,我的香囊你可带在身上?我习惯了那味道,放身边助眠。”
什么香囊?武娉婷不知,差点脱口而出,可到了嘴边急忙又接到:
“忘在住处了。”
“那没关系,你收着就好。”
抬头往向元溟,又说道:
“宫里不安全,九弟,你快些带久儿回去。”
元溟被元济一句话问得懵了,还好武娉婷蒙混过去了,急忙点了点头,回应道:
“久儿,该走了,待会宫门就落了。”
武娉婷擦着眼泪,一副不舍得模样。
元溟着武娉婷出了内室,在大厅停留了片刻,等出了院子,武娉婷已经换了张脸,变成了一个元溟身边最不起眼的随从模样。
两人出宫门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武娉婷快至宫门处,忽然回头看了眼,那里一闪而过的细小黑影,异常的熟悉的气息。她手下冒出一股黑气,紧跟而上,随即跟上元溟的脚步出了宫门。
回到府上,武娉婷才说出心中猜测。
“主上,刚在宫门处,我似乎看到了暗巫长老传讯的。”
“你确定?”
元溟问道。
“只是这蝙蝠入了宫门就探不到了。”
“敢在父皇眼皮底下动手脚,倒像是暗巫的风格。”
元溟当初投靠暗巫只是权宜之计,可是一直没有纤舞死因的线索,反倒越来越受其掣肘,如果能查明这个暗巫长老的身份,说不定就能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