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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水下罗刹 / 第一章 楔子

第一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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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符三通扛着十二岁的曹玄亮来到一个靠海的小村庄,村庄内的风景与罗刹街无异甚至可以说是更加腐烂,但一颗古榕树却矗立在村子中央,枝繁叶茂,与周围的萧条建筑相比格格不入。
  
  远方的海平面处太阳刚落,带走了人间光亮,送来了冥间鬼魂。村子中央的古榕树迅速枯萎,一片片叶子落下,在碰到土地的的一刹那化作一颗颗水泡,可惜其中的事物被一层泡沫所遮盖,让人看不穿其本质。
  
  众多的水泡瞬间炸裂,霎时,本来萧条的村庄变成一个繁华的集市映入眼帘。似乎本应如此。
  
  街上的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其中有一家声音叫的最大。
  “来瞧一瞧,看一看了,新出炉的包子!”
  
  “呦,赵大叔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开啊。”
  
  “嗨~呀,做包子去了嘛,今天鬼符三通大人要来了,就想着送几个包子去,进不进的了灵域无所谓,但没有人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做苦力呢。”
  
  “唉——说的也是,只不过今天,又是一次启程,那徐家的小儿子就要被送走了。。。”
  
  “是啊,才八岁。虽说是有点早,但磨练一下总是好的,而且有守护灵和水涟剑在,孩子不会受太多苦的吧。”
  
  “只怕到时候,物是人非啊。。。”
  
  ......
  
  鬼符三通扛着曹玄亮穿过喧闹的街市来到一个深巷子里。手上还提着一个装着肉包子的塑料袋与其它“礼物”。
  
  突然鬼符三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向上方看去,一个身形矮小的少年坐在屋顶上看着自己。
  
  月光射在少年的右脸上,黑色的短发与水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是如此神秘,但少年开口却是清灵的童声:“鬼符三通叔叔,你回来啦。”
  
  少年预想中的声音并没有出现,鬼符三通与少年对视两秒便转过头继续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屋顶上,少年微微侧头,整张脸随即就淹没在月光之下,顷刻间便没了踪影。
  
  也许是肉包子的香气太过浓厚,一直抑郁的曹玄亮眼中的忧愁消散了几分,用手拍打着鬼符三通的背虚弱地叫到:“放我下来,我要去保护我的弟弟,以及罗刹。。。唔。。”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咚」的一声——他被扔在了地上。
  
  “早说嘛,搞得我还以为连路都走不动了。(小声哔哔:费我这么大力气)”鬼符三通甩了甩手,看向曹玄亮。
  
  曹玄亮甩了甩头,抬头与鬼符三通的眼神对上,吼道:“我要回去!我要保护我的弟弟,那是我与爸爸的约定!”
  
  “别想了,你自己也知道以你现在的本事连你的弟弟都保护不好更不要说什么罗刹街,而且你的爸妈都不要你了,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才不是!”「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天空,曹玄亮被扇飞在远处的墙壁上,整个人几乎陷入其中,足以可见这巴掌的力度之大。
  
  “认清现实吧,你是个寄灵人,但你弟弟不是,去死魂岛磨练磨练吧,到时候还能当个镇魂将,为你的弟弟收尸,反正他一个人在那个地方也活不下去。”随着远处那个人声音传来,曹玄亮艰难的从墙里爬出,但是却又很快的的跪到在地。
  
  他依稀想起小时候在人界的日子,那个虚伪的人贩子。。。
  
  “....他们也不想要坏的,所以,他们只买你。”
  
  “你这个骗子!”「唔」曹玄亮的嘴被一手堵上。
  
  “你自己也说了呀,拿着别人不要的东西算不上偷.......”
  
  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力量,可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可能,而弟弟却因为生了病被当作“别人不要的坏掉的东西”丢掉。还在墙上的曹玄亮缓缓落地,倒在自己的泪水与血液中。
  
  那时候,我是怎么做的?
  
  “末将于禁,愿为曹家世代赴汤蹈火!”
  
  对了,于禁,我的守护灵。我还有守护灵。
  
  “守护灵...召唤,于.......”曹玄亮轻声嘶哑。
  
  “你的灵力所剩无几了,更何况现在你的身体这么虚弱,再强行召唤守护灵会超负荷的。”一阵声音传来,但地上的曹玄亮并没有动静——他已经昏过去了。曹玄亮靠着墙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些血,但嘴里却仍呓语着“弟弟”。
  
  “嗯...是个麻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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