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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有侍女走上前来，服侍我洗漱。殿外，赵公公还在待命，见我收拾得差不多了，立即点头哈腰地走上前来。
赵公公皇上已经去早朝了，临走前吩咐奴才们，说您昨夜累着了，让您多睡会儿，奴才们自然不敢不从，应当没耽搁了您什么事儿吧？
瞥他一眼。
嗯。
赵公公的笑意略微收敛了些，只见他两手一拍，两个宫人端着个木盘子走上前来。
赵公公的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在上面那碗深褐色的汤水上面，旋即回头看我，又立马把头低了下去。
赵公公娘娘请用。
我疑惑道。
这是什么？
赵公公呃……这是皇上吩咐给奴才们准备给娘娘的，您用了这碗药，奴才便派人送您回去。
每一个妃子侍寝完都要喝吗？
赵公公娘娘，这……
……这东西不太对劲，肯定有问题。
轩辕衍那不过是一碗。
赵公公皇上？奴才参见皇上！
轩辕衍照儿，为什么不愿意喝？你不信朕吗？
轩辕衍大步走了过来，一手从宫人手中拿起那碗药，另一只手环住我便往殿内走去。
赵公公皇上……
轩辕衍冷声。
轩辕衍都退下。
赵公公是……
当他的目光回到我脸上的时候，却带着一抹笑意。
轩辕衍朕方才早朝的时候，解决了好几个烦扰朕许久的麻烦，所以现在心情很好。
所以……
那恭喜陛下。
他似是未闻。
轩辕衍这是朕为你准备的。
轩辕衍喝了它。
他的语气让我觉得，我要喝了这药，因为这是他专门为我准备的——至高无上的荣耀。
我的理智在和情淡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臣妾背井离乡来这里，不是为了被人冷眼相待，不是为了任人欺辱……
臣妾已经忍了半年，臣妾等来了您那一句“坦诚相待”，以为终于能和您敞开心扉了……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般……
臣妾快要忍不下去了，甚至开始怀疑了，臣妾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请您告诉臣妾，君无戏言这四个字，是臣妾一开始就想错了吗？
轩辕衍恰好相反。照儿，我们之间不需要孩子，你也不需要子嗣傍身，没有孩子，朕才能够肆无忌惮的宠你。
轩辕衍……朕要护着你，朕不想燕赤的人把手再伸向你。
轩辕衍朕昨日和你说的每一句话朕都会记在心上。
轩辕衍你不要忘。
我忍住眼泪。
我不会。
我不会忘记你是如何愚弄我的，皇帝陛下。
他似是看不见我的愤怒，继续说。
轩辕衍你是朕的人。
轩辕衍但你的血脉却不仅仅是朕的血脉。
轩辕衍这就是你和朕后宫里其他妃子最大的不同，也是朕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注定。
轩辕衍孩子总会是母亲的珍宝，但你的孩子不会，燕元照。
轩辕衍它只会成为你的母族藏在你身边的一把刀子。
轩辕衍究竟会被用来刺伤朕。
轩辕衍还是刺伤你……
轩辕衍又或是一举两得？
轩辕衍就连朕也说不准的事情，只能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陛下就是陛下，您也知道，您扼杀的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轩辕衍……嗯。
轩辕衍朕的脾气并不总是很好，该解释的朕已经解释了。
呵……
他的话很冷，却轻飘飘的。
我很清楚，从一开始摆在我面前的……就没有第二个选择。我突然为自己昨晚的情动不耻，轩辕衍，感谢你赐我美梦一场，这场梦是真切做过的。原来这就是汉人说的，最是少女多情，最是帝王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