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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绝对是坏了。”哈里在还是那句话。他低下头,注视着那木偶,斯拉皮而着一双大眼睛,目光呆滞,下巴颊子无力地耷拉下来。
“把他弄出去!”我对哈里森叫道,手背上的牙印仍然火烧火燎,“哎哟,好痛啊!你得把他送还给吉米。”
“不行!”哈里森立马抗议,双手抱起了木偶,“既然吉米把他扔进垃圾桶,不要他了,那我就留下他。”
“咱们应该去问问吉米。”我坚持说,“也许他是不小心丢的呢。”
“咱们也不知道吉米住哪儿啊。”哈里森总是有理由。
我伸手在木偶的夹克口袋里掏了掏。“没准儿他会留下个地址什么的。”
一张黄色的小纸片从口袋里掉了出来,飘落在沙发上,我捡起来看了看。
“是吉米的地址吗?”哈里森问。
“不是,”我回答,“真怪了,还是外文呢。哈里森眯起眼睛看着我:“会念吗?”
我盯着那张小纸片上奇怪的字眼读了起来:“卡鲁玛里奥都奥那……”
“吉莉安——吃晚饭啦!妈妈在餐厅里大声地喊。
我只得半途停了下来。“抱歉,该吃饭了。”我将那张纸片塞回到斯拉皮的口袋里。
“快点儿,吉莉安,饭要凉了!”妈妈又催我。
“来了!”我答应着。
哈里森正在给斯拉皮整理领结,我发现他动作十分谨慎,两只手离那木偶的嘴巴远远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他兴奋地说,“你爸喜欢修东西,对吧?要是我把斯拉皮放在这儿,你觉得他会不会把他修好?”
我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咧嘴而笑的木偶。“也许吧。”我回答,“我可以问问他。”
“酷!谢了,吉莉安!”哈里森把斯拉皮放回到沙发上,急匆匆地跑回了家。
刚走进餐厅,一股怒火就冒了上来。“不会吧!”我叫道。
凯蒂和阿曼达又把玛丽埃伦放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她俩咯咯地笑个不停,因为她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我特别讨厌跟那个丑陋的大块头挨着坐。
“难道非把那东西放这儿吗?”我向爸妈抱怨道。
爸爸耸耸肩,只顾埋头拔着扎进大拇指的木刺。
爸爸干木工活时总不要戴手套,所以对他来说这就是家常便饭。
“布娃娃又不碍你的事儿。“她在”妈妈对我说,这儿没什么害处。”
“玛丽埃伦不想挨着坐!”凯蒂努着嘴说,“因为你太臭!”
“凯蒂,别乱说!”妈妈严厉地说,今大姐姐不是带你们去看演出了吗?你应该对她好点儿。”
“那演出也臭极了!”阿曼达气呼呼地说。
“赶快趁热把奶酪通心粉吃了。”妈妈提醒大家。玛丽埃伦的面前也摆着一盘通心粉。跟凯蒂和阿曼达比起来,爸爸妈妈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真想不通,干吗所有事情都要依着她们的性子胡来。
吃了几口后,我问爸爸他能不能帮哈里森修修那个木偶。爸爸说,等他做完茶几,他会帮忙看看的。
妈妈问凯蒂和阿曼达下午的节目怎么样,可她俩却充耳不闻,只知道对着玛丽埃伦说个没完。
我叫她们把盐递过来,她们也不理不睬,一个劲地跟那丑八怪娃娃嘀咕个没完。
我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妈妈说:“你管管她们吧,能不能别让她们一天到晚跟那布娃娃说个没完?烦死我了!”
“你还跟蜥蜴说话呢!”凯蒂倒挑起我的刺儿来了,“你不是一天到晚跟那只恶心的蜥蜴说个没完吗?”
“而且玛丽埃伦比蜥蜴好多了!”阿曼达附和道。
“我无非是叫你们把盐递过来嘛!”我气得大喊一声。
凯蒂双手捂起耳朵。“别喊了。”她大声地抱怨,“玛丽埃伦不喜欢别人喊!”
“这样会伤着玛丽埃伦的耳朵,”阿曼达跟着说,“吉莉安,你得向玛丽埃伦道歉。”
“是啊,向玛丽埃伦道歉!”凯蒂也来劲了。
“啊!”
够了,受够了!我大叫一声,抓住玛丽埃伦的大脑袋,狠狠地将她摁在了装满通心粉的盘子里。
晚饭后,我带斯拉皮回到房间,在书桌前做起了功课。可我一直无法集中精力,总感觉那木偶在冷冷地盯着我。每隔一会儿,我总是忍不住抬起头看看他那邪恶的笑脸。
最后,我终于把那木偶转了过去,让他面对墙待着。这一招还管点用,我完成了一部分作业。后来我又打了几通电话,跟朋友聊了聊才上床。
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想晚饭时发生的事。两个妹妹实在是把我惹毛了,当时我气得快疯了,可由于我发了脾气,爸妈又冲我大嚷大叫。
这公平吗?我不觉得。
该报仇了,我拿定主意,是该小小地报复她们一下了。
多少个夜晚我都在苦思冥想报仇的妙计。
我下定决心,就今晚了,必须采取行动。突然,我心生一计,不由得暗自发笑。
凯蒂和阿曼达有个习惯,她们喜欢把鞋脱了放在家门口,早晨出门前再蹬上鞋。
一会儿我偷偷下楼,给她俩的鞋带打个大死结。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味哧地笑了起来。要知道,我是个打结高手,我要打上无数个结,叫她们永远也解不开,最后只能用剪刀把鞋带剪断才算完!
我知道,这算不上是最最睿智的复仇计划,而且相对于她们对我干下的那些坏事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好歹是个开头嘛。
我爬下床,拽了拽睡袍,摸着黑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去。
刚下到楼梯的一半,我忽然听到楼下有声音,咚咚咚……嘎吱嘎吱……是人走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谁在楼下?我好生纳闷,爸妈还没睡?
我捋了捋耷拉在脑门上的头发,抓紧扶手,一步一步向楼下走去。
咚咚咚,脚步声再次响起,客厅的地板嘎吱作响。
“谁在那儿?”我小声问道,“谁在楼下?”
我眯起眼向黑糊糊的客厅里张望。
两个眼珠直愣愣地盯着我,一眨不眨,一动不动。
“谁啊?”我又问道,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
没人答应。
我在墙上摸了又摸,好不容易找到开关,啪的一声打开灯。
我看见斯拉皮正坐在扶手椅上,跷着个二郎腿,双手叠放在大腿上。
“啊?”我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去睡觉!”斯拉皮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