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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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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沈黎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母亲叫他也不理。
  
  陈氏见他这样,只好好言相劝。“黎儿是娘错了,还不行吗?还有比昨日要的模具,你爹已派人将其送来,你不要看看吗?″
  
  沈黎已经变成床上翻了下来,他真的没想到,这便宜老爹办事效率还挺快。“娘亲快给我穿衣服,我要去看看。″
  
  “瞧你这兴奋的样。″陈氏打趣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其实沈黎全是对于制作肥皂,根本就没有实践过,他只是在化学课上听老师说过,用氢氧化钙和油脂进行皂化反应后就可以行成高级油脂酸钙与甘油,而高级油脂酸钙就是肥皂了。
  
  氢氧化碳在东汉还没有出现,自己首先想到的便是把猪油和酒倒入草木灰形成的氢氧化钙。
  
  等母亲陈氏将沈黎穿衣洗漱过后,沈黎便来到正厅用膳,自己再怎么着急身体还是要紧。
  
  沈黎刚跪坐在榻上,又传来沈老爷子乐呵呵的声音。“沈黎呀?昨日不是爹有意要打你,就是为了加深咱们父子俩的感情。″
  
  听见这话,沈黎便止不住的嘴皮子直抽抽,感情在这老家伙眼里,打是爱,骂是亲,一顿暴打是真爱。
  
  沈黎站起身,躬身回了一句。
  
  “回父亲的话,沈黎自认没有任何一点儿责怪的意思。″
  
  沈老爷子听出沈黎语气里的不悦便道。“你来我沈家栋梁,沈家崛起之希望,日后你自会明白。″
  
  “孩儿牢记。″话毕,沈黎在次一拜。
  
  一顿饭过后,沈黎便来到沈老爷子特意准备的一间屋子,为什么要特意准备一间屋子?真老爷子说,主要怕别人偷学去了,沈黎暗骂了一句,呵!这保密工作做的,真他娘的好。
  
  来到这间准备好的屋子,沈黎就开始指挥起他们来。
  
  沈黎对陈氏和沈正道。“娘,你称上五斤猪油,倒在锅里让沈正烧火熬油。″
  
  又对沈老爷子道。“爹,你称上半斤生石灰倒在盆里,用舀水泡着,让己成熟石灰。″
  
  “那你干什么?″
  
  沈老爷子自认很诧异,首先,是对于一个三岁娃娃就懂这些感到疑惑,其次,我们都有忙的,那你干什么?
  
  “我当然是做最艰难,最繁琐的技术性质指导工作。″沈黎脸不红心不跳的回了一句。
  
  见沈老爷子还要说些什么?陈氏插话道。“夫君,沈黎他还小,做不了这些事。″
  
  “哼!″
  
  小小的插曲过后,按照沈黎得指挥,陈氏称上猪油倒在锅里,沈正连忙点火熬油,不一会儿猪油慢慢溶化,锅里冒出热气,猪油慢慢增多,直到猪油不在增多,沈黎便让沈正停了火,用笊篱把锅里熬剩下的固体猪油脂捞起来,然后把油留在锅里盖上锅盖保温。
  
  在这同时,沈黎又让沈老爷子称上半斤酒,放在盆里舀上水,用木棍搅拌,期间沈老爷子可心痛了,说什么如此浪费?沈黎也只好停下工作,给沈老爷子做心理教育,告诉他只要成功了,一会儿由你赚的。
  
  用木棍将其搅拌后,又将草木灰所形成的熟石灰,慢慢倒在盆里,与盆中的酒水融合。
  
  沈黎继续让沈老爷子在盆里搅拌,过了约莫两刻钟后,盆里的水逐渐变清,盆底沉淀了一层白色的固体,沈黎知道沉淀下去的白色固体就是碳酸钙,上面的清水就是氢氧化钙溶液。
  
  沈黎让沈老爷子将上面那一层氢氧化钙溶液小心地舀到另一个小盆,端到沈正面前慢慢往油锅里倒。
  
  这些事完成后,沈黎就向一旁的陈氏说。“娘别呆看着,你赶快用木柜在锅里搅拌,越快越好。″
  
  随着陈氏在锅里快速搅拌,锅里猪油的颜色也慢慢变成黄色,油花逐渐减少,锅里的油也慢慢变得粘稠起来,就这样搅拌着,差不多有两刻钟时间,锅里已经完全没有油花了。
  
  随后沈黎又让沈老爷子和沈正,把昨日让木匠做好的模具取出来,放在一个宽口盆上,又让沈正找来一块纱布蒙在模具上,再将模具里二十四小格整理打平,然后再把锅里的粘稠液体舀出来,均匀的倒在模具里二十四小格内。
  
  “黎儿,就这样好了吗?″沈老爷子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粘稠的糊状液体就是洗衣神器,肥皂。
  
  陈氏对于沈黎还是很相信的,但就只粘稠液体,她也不信是成功了,便出言安慰道。“黎儿没是,失败了,咱从新再来好吗?″
  
  “明天早上再来看看,如果凝固了,那就是肥皂。″
  
  沈黎自己已无力吐槽了,这些古人怎么没有点常识。
  
  “那可不行,不然可白瞎了我这半斤酒。″沈正补充道,他已经好久没喝酒了,自然是有点儿馋。
  
  “你就能不能说点好的,一天天净说丧气话,我咋生了这个孩子?″
  
  沈老爷子对着沈正就是一阵训斥,沈正自知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沈黎出了门,如今对于这一家子还是产生了不少感情,这些前世一人独处,对于上次发生这种感觉,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如今自己有了牵挂,自己必须要在乱世护他们一生周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沈黎还躺在床上闻着母亲身上散发的幽幽体香,做着美梦,梦里还和母亲干羞羞的事。
  
  可是好景不长,迷迷糊糊听见自己那便宜老爹在院里大喊大叫。
  
  “黎儿呀!你快起来,出大事了。″
  
  沈黎和陈氏顿时惊醒,这一大早的干什么?难道家里招贼了?沈黎和沈黎也不感懈怠,赶紧翻身下床穿衣,急匆匆的跑在院子里,问。“怎么了爹,家里是招贼了吗?″
  
  “是呀!夫君,要是招贼了,敢快去叫正儿,人多力量大。″
  
  陈氏也着急,沈家本来就不富裕,要是招贼一偷,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就更为雪上加霜了。
  
  “不是招贼了,要是招贼了,我又怎么会先叫你们?″沈老爷子摇头。
  
  “那是什么?″
  
  “不,你们去看看那肥皂。″
  
  “肥皂怎么了?″沈黎很着急,按照化学老师以前所教,本应不会出错吧!
  
  沈黎,陈氏跟着沈老爷子来到那间特意为肥皂所准备的屋子,沈老爷子将模具上的盖布歇开,忙问。“黎儿呀!这肥皂都硬了,是不是成了?″
  
  “啊!你就会这事,你还让不让我好生睡觉。″
  
  沈黎语气里满满的不乐意,一大清早的,把我叫起来就为这事,哪个人见了会乐意?
  
  “呵!你这臭小子!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能睡得着?上点心好不好?我一晚上都起来看好几回了。″
  
  沈老爷子逮着沈黎就是一顿数落。
  
  这时沈正和上次哪位也来到了这间屋子,看见肥皂已经凝固,连忙问道。“爹,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拿出来了?″
  
  “我问你哪!″沈老爷子拎着沈黎那小巧的耳朵,语气里满满的不善。
  
  沈黎吃痛,忙回应。“好了,爹你将它取下来,就可以用了。″
  
  沈老爷子将沈黎的耳朵放开说。“那咱们把肥皂先抠下来吧。″说着,沈老爷子便将模具抬起,倒扣过来,沈黎拿起一块肥皂递给陈氏说。“娘亲你找一件衣服洗洗试试。″
  
  陈氏听说要试肥皂,连忙找来一件脏衣服,泡在盛水的盆里,然后问。“黎儿,这肥皂该怎么用?″
  
  “你先把衣服泡湿,再把肥皂放在衣服上擦几下,哪里脏就擦那里,然后再用手搓揉,反复几下就可以了。″
  
  陈氏按照沈黎说的那样做,没过一会儿,盆里就开始起了泡沫,慢慢的水也变得浑浊,陈氏将衣服拿起再用清水给冲洗后,很显然衣服已经变干净了。
  
  家里的女人见了这玩意儿是诧异,就连那个老阿姨也不意外,以前洗件衣服又揉又搓还用棍子捶,洗个五六遍也没见这么干净。
  
  “正儿快将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也要去试试。″那老阿姨拎着沈正的衣服,便准备给他脱下来。
  
  “娘,我这身衣服昨日才换的。″沈正用双手将衣服抓的死死的,嘴里也不忘开口求饶。
  
  陈氏将洗好的衣服晾好,走过来一把将沈黎抱起,脸上洋溢着笑容,对沈黎道。“黎儿,你太厉害了,这比以前洗衣服省力太多了,我从来没用过这么好的东西。″
  
  “这算什么,以后咱们还可以做香皂,用香皂洗澡后,身上香香的,白白的,别提有多舒服了。″沈黎心中暗想,以后晚上睡觉,就可以抱着一个香香的大美人了,但嘴上只能这么说。
  
  “黎儿,这么好的东西咱们一定要卖个好价钱。″沈老爷子一脸财迷样对着沈正道。
  
  “我算一算,用了多少材料?成本价是多少?″沈正拿出纸笔,便在那里写写画画,嘴里还是不是念叨着?
  
  沈黎暗道还是沈正这小子理性一些,但也没等沈正算完,便对着大家说。“不用算了,一共用了不到一百六十文五铢钱,这还加上了人工费,材料费,实打实的,每块只有了不到七文五珠钱。″
  
  沈正拿在手中的笔顿了顿,一脸诧异的看向沈黎,嘴巴张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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