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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他多么渴望和女孩说说话，却什么都不敢，他还记得她每次邀请朋友时，他明明想要答应，却因为自身原因拒绝，让她越来越远离他，直至陌生。
依依看肖战只是盯着她看，不说话，很担心：“阿战，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难道真的让系统那个乌鸦嘴说中了，肖战出个车祸，把她给忘了？
脑海里刚闪过这个离谱的念头，忽然，躺在床上的肖战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是挥之不散的深情，那情浓稠到化不开。
依依瞬间笑了，关心则乱，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真是被系统这个傻缺感染了。
肖战明明眼里都是她。
知晓他刚苏醒，依依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跟他说话。
“阿战，你的手术成功了。”她们已经跨过了第一个难关。
手术成功，以后还要观察有没有排异反应，还有定期复查。
肖战脑子里没装自己的病，他想的是她还活着。
嘴唇颤抖了许久，才终于发出细微的声音。
“依依……”
刚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破旧风箱发出的声音。
在依依听来，却无比悦耳，因为这是肖战经历生死难关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在……”依依笑着，眼里却含着泪水。
她的阿战，终于没事了。
看她和自己这么亲昵，肖战有些局促，还有些紧张，却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刚做完手术，肖战精力不好，没几分钟又沉沉睡去了。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依依温柔地笑了。
悬在心里的担忧解决了，困意上头，依依也累了，到一边的陪护床上休息。
肖战父母火急火燎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两个人并排躺在病床上。
来自拥有的那方，还有绵长的呼吸声传来。
这一觉，依依睡了很久，将近10个小时，平时从来不打鼾的人，居然在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而肖战比她先醒来。
醒来后，他就默默地侧着头盯着依依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她睡得很沉，自他醒来后，她保持一个动作不变，一直睡着。
期间肖战父母来看过几次，见依依在睡觉，不好打扰，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过了半个月，肖战恢复了很多，医生说他的恢复能力非常好。
依依发现，苏醒后的肖战，话特别少，少得可怜，仿佛又恢复到了刚认识前。
脑子里又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肖战性格变了？
这天，依依出去吃东西，回来后，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刚进门，就看见站在病床前的肖战，他背对着她。
“阿战？”依依忍不住叫了一声，肖战立刻就回了头。
回眸的那个眼神，让依依又感觉到了。
手术后，阿战好像看她都是这样的眼神。
好像她随时会离开。
他很紧张她，紧张到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哪怕只是出病房去找医生问情况，短短几分钟时间，回来他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