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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秘密战争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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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灰中热火苏醒,黑暗中光明跳荡.“
  小城镇的生活或许有一点沉闷,但是无论是这里的人还是物都生活在一片彩色的日常里,只有当黑夜降临的时候,这里就会透出前所未有的寂静,人们在这时候应该去休息。婴儿睡在摇篮里,成人睡在床上,死人睡在棺材里。
  一面由无数大门拼成的墙壁,隔绝了这个城镇与外界,要玩的时候,孩子们是绝对不敢跑到这个地方的,已经有好几名流浪汉在这里失踪了。
  今天夜晚这里来了一位客人,他看起来很落魄,带着一只残破的独眼的面具,面具上面手指交错纵横,像是用人的手做成的,他披着一件很破烂的袍子,一只手上长满了像是蜥蜴身上的鳞片。他背着两刃的巨剑,像人又像尸鬼,如同两个同样的图形以不同的表现形式重叠起来,合二为一。
  他周身缠绕着铁链,拖着一口巨大的血红的棺材,棺材板上印有“五方佛”的图案。
  “五方佛”,又称“五方如来”、“五智如来”,源自密宗金刚界思想,东南西北中五方,各有一佛主持。分别是中央的毗卢遮那佛(俗称“大日如来”、即是释迦牟尼佛)、东方阿閦佛(另说药师佛)、西方阿弥陀佛、南方宝生佛、北方不空成就佛。
  男子在这面墙面前停下,口中念念有词,他拿出了一盒餐巾纸。揪出一张,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上谁也看不懂的符号。
  “伟大的地狱众魔,我愿献上我的一切,与此至黑之夜,祈祷您的降临!”
  墙上面的一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瘦骨嶙峋的人,爆炸头,全身灰色,双目空洞无神。人看他就是个人,猫看他就是一只猫。他是睡魔。
  “你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支付的,你的寿命已经用尽,现在只是游荡在无尽时空中的一个行者,或者说,只是一只游魂野鬼!到底是什么值得你付出这样?”
  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温度,用很散漫的语气说出来,却带给人刺骨的寒意。
  “因为我犯了一个错”
  “是人都会犯错的”
  “那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无法弥补”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你好像很明白”
  “我是睡梦之神,只要你做梦,我就会知道你的一切,梦反映出你真实的内心,你最近一直睡不好觉,因为什么呢?你只是上错了车,不能因为投了币,而舍不得下车,因为错的车,永远到不了你想要的终点。”
  “我没有办法补救,或许我以后经历的事,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蓄谋已久”
  “来吧,说说你的要求!”
  “我要召唤一只恶魔,能够将九州中所有的人们全部转移的恶魔”
  睡魔背过身去:“这毫无疑问是疯狂之举”
  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雕像:“我带来了召唤他的媒介”
  睡魔看了一眼那个雕像,眼睛一下瞪圆:“竟然是他,怪兽之父”
  提丰,是希腊神话中象征风暴的泰坦巨人。据《神谱》记载,堤丰为大地之母盖亚之子。传说降生之地在奇里乞亚地区的山洞里。拥有百龙之首、漆黑之舌、喷火之目,身体比天还高,浑身覆有羽毛并生有一对翅膀。
  提丰与妻子厄喀德那生下了许多可怕的魔怪,如百首巨龙拉冬、九头蛇海德拉、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双头犬欧特鲁斯、尼米亚猛狮、狮头羊身怪奇美拉、狮身人面兽斯芬克斯、海怪斯库拉等。
  作为盖亚和地狱之神塔耳塔洛斯的儿子。被认为是众多怪物的祖先,他是一位肩膀可抵到天,头可擦着星星,两只手臂能抱揽世界的巨神,长长的黑发之间,有一百条喷着闪电和火焰的龙,下半身是巨大的蛇,浑身覆有羽毛并生有一对翅膀,他走过的地方燃烧着把一切毁灭的地狱业火。它的吼声也变化多端:有时作人言,有时如牛吼,如狮啸,如犬吠,声若奔雷,响彻四极。
  男子平静的说:“我要召唤他!”
  睡魔:“十万条命都不够抵的,你凭什么?”
  “他可以在我这里获得千年的自由,利用我的躯体,离开地狱,呼吸新鲜空气!他会满意的,因为这项交易对他很值。”
  “你不愧是长着鬼脑的家伙,我都不想拆穿你,在仅有的时间里竟然还能算计这么多。”
  “我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的,我最喜欢用阳谋了,如果我要一个人死的话,我会让他明知道自己会死,还会亲自去死!”
  男子的那只独眼里露出血红的光。
  “签订协议吧!你作为介绍人”
  睡魔在那张餐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符号,算作是他们恶魔们独有的印章。
  两张餐巾纸燃起黑色的火焰,随后又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甲虫,通体黑色,略带光泽。
  睡魔咧着嘴笑笑:“看来他是同意了,他挺馋你的身子的。”
  “下贱!这又是什么东西?屎壳郎吗?”
  “应该是吧,使用方式你也知道,口服!”
  男子仰天长叹:“还是让我先去吃两口屎,冷静一下吧!”
  就算装扮的再酷再厉害,他骨子里还是那个逗比。
  他摆了摆手:“先不要急,老子还有正事没办”
  他一把掀开了棺材板。
  里面是一具血尸,保存的十分完好,犹如琥珀一般光鲜亮丽。丝毫看不出岁月在上面留下过痕迹,他披着锦襕袈裟,上嵌七宝,水火不侵,可以防身驱祟。
  “传闻曾有一人,头顶骷髅数百,屠杀无辜万千,面似阴阳迸裂,形若鬼神降临,这一日,他成为万教公敌,无人晓其来历,只知他有一个亵渎佛门的法名——黑佛释迦!”
  “黑暗森林的前任掌教,你提他干什么?”
  “他曾经在世间留下一巨大的杀器,没人见过这凶器,它有一个亵渎圣人的名讳,血如来,没有人真正见过它,它似乎只在传说之中,传说上一次使用的时候,引发了时间线混乱,进而导致整个多元宇宙大暴乱!而我,找到了它的碎片,我要用这碎片,杀死一只蜘蛛,一只盘旋在我们头顶的蜘蛛。把它的腿一根一根的拔掉!”
  睡魔觉得这太荒唐了:“你是想要摧毁圣殿的阿卡迪亚号?不要怪我嘲笑你,圣殿为此耗费了几百年的心血,花费了50兆的资金,想要摧毁它,起码得一颗中子星坍缩的能量”
  “没说要摧毁,只是让这家伙先安静一会儿,乖乖的趴着,知道这传说中的武器的能力吗?”
  “愿闻其详”
  “想象一下,你从太空往地球扔了一根火柴,不要考虑太空没有氧气,我只是做个比喻,然后哗的一声,整个地球都被点燃了,江河湖泊什么的都变成水蒸气了,什么火柴能这么厉害呢?就是我说的这个血如来的碎片”
  男子在空中画了几道血符,棺材中的血尸便发出红光,直冲天际。
  “好了,应该没问题了”
  之后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希望味道不会太差。”
  他抓起屎壳郎一口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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