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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江会馆是陈末第一次来，左拐右拐地绕过冗长的走廊，被侍者带到了王一博所在的包厢。
里面居然不只王一博一个人，还有六七个男人围坐在茶几边说笑，最里边坐了个女人，她是唯一的女性。
她看到陈末进来似乎抬头冲她笑了下，陈末再仔细看过去时她已经偏转过头和大家说笑了。
陈末都以为是自己产生的错觉，不过即使那随意一瞥，同为女人也不得不感叹，这女人长得很漂亮。
她身上有股很难形容的气息，像什么呢？
陈末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一种植物，杜鹃？
人如其名，这个女人居然真的叫杜鹃。
陈末落座，正好坐在了她和王一博之间，她一直专注地看着对面正在说话的中年男人，并没有和陈末做任何眼神的交流，可是陈末还是莫名地觉得紧张，好像她周身都不自觉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磁场。
王一博的手伸了过来，覆住她用力蜷缩的手指，宽宽厚厚地包裹在她拳头之外。虽然依旧没有太多的温暖可言，却纾解了她面对一屋子陌生男人带来的恐惧感。
王一博主动给她斟茶，借势压低嗓音在她耳边交代一句：“可以发呆，可以不说话，但是不可以不给我面子。”
陈末看了他一眼，垂眸点了点头。
王一博满意地捏她指尖，带着凉意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顿时让她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这细微的举动让正在说话的男人也徐徐停了下来，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他，其他几个人也眉目间隐隐有了些笑意。
“一物降一物，还真没见过王少对谁这样。”
几个人揶揄着，连杜鹃也慢慢转过头认真打量起她来，陈末不自在地将脑袋垂的更低，她是真的不懂应付这样的场面，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人相处。
他们是王一博的朋友，自然做着和王一博一样高深莫测的事情，让她不自觉地厌恶和害怕。
刚才在说话的中年男人将面前的茶饮了一口，对后面的侍应招手：“上菜吧，人小姑娘来了咱就别总说些没意思的话题了。”
杜鹃这才低笑着开口：“四叔居然也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被称作四叔的人开怀大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王一博：“我这是对王少才这样。”
一桌子人了然地不再多话，陈末隐约觉得四叔似乎对王一博很器重，她偷偷抬眼看王一博，发现这男人居然臭屁的谁也不搭理，真是自负够了。
“看什么？”王一博发现陈末在偷偷打量自己，微垂着眼也不看她。
陈末撇了撇嘴：“干嘛不回答长辈的话，没礼貌。”
王一博斜眼看过来，眼神充满了鄙夷：“回答的话，以后就要替他卖命。”
陈末微微一愣，随即又有些迷惑，想起三个月前见的那一幕，王一博这双手明明也是不干净的，现在又装什么正义坦然呢？
菜上桌后，几个男人总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陈末就按王一博说的只顾低头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