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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龙骨夹过卡卡勺子里捞起的牛肉丸，还很礼貌地笑着道了一句谢。
“你没长手吗？”
“长了啊，不然怎么夹的牛肉丸。”
说完，龙骨还炫耀似地咬了一口牛肉丸。
“你……”卡卡瞪了他一眼，被气得顺不过来，只能搁下一句：“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平菇笑着看了这两个人，很适宜地补充一句：“你们感情不错啊。”
“谁和他感情好？！”卡卡顾不上嘴里的吃，马上反驳。
“吃着东西别急着说话，小心呛到。”龙骨解决嘴里的牛肉丸，慢条斯理地说。
“你咒我？”
“你问菇哥，我说的不对吗？”龙骨将他一军。
“龙骨说得对，卡卡，吃饭就不要说话了。”
见平菇也不帮他，卡卡知道平菇帮理不帮亲，哼了一声就低头乖乖吃饭。
饭后，平菇看了一眼在厨房洗碗吵架（调情？）的两人，说了一句要回房洗澡休息，别来打扰就溜回房间。
平菇打开烛火FM，回复他的第一条留言。
“今晚九点。”
想了想，平菇又加了一句。
“不见不散。”
回复完了就快速地洗了一个澡，还顺带想了想等会要说些什么比较好。
而别墅里的白鸟刚健身完没多久，此时正在冲凉，等他看到那条回复时，已经九点八分。
还来得及。
他一边擦拭湿漉的头发，一边点开房间。
刚进去，他那首《鲲》的旋律又出现了。
这个人似乎很喜欢他这首歌。
白鸟嘴角噙着笑意，心里滋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像是尝到了蜜枣一样。
平菇注意到有人进来，是熟悉的ID。
轻轻地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晚上好……”
平菇在他的ID上愣了几秒，硬着头皮念了下去。
“瞎扯蛋起的名……先生……”
平菇不知道他的性别，但还是赌一把，女生一般不会起这种名字。
“……”
他的ID听起来……好像挺不文明的……
某鸟正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好好起名。
白鸟发了一条弹幕。
“晚上好。”
看见有人和自己互动，平菇心里激动，声音高了几分，听起来更明亮更有穿透力。
“你是我第一个听众，我今天准备了一个关于金融的一个小笑话，李先生的工作做投资的，有一天……”
白鸟窝在沙发上，手机里传来让人舒服的声音，不做作不刻意，他讲的笑话白鸟get不到笑点，毕竟他对金融并不是很懂，但他还是很配合地发了一条弹幕说很好笑。
“谢谢，这个笑话是我自己想的，先声明一下，这不是我本人的真实经历啊！”
白鸟噗地笑了一声，本来也没多想的，被他提了一下，一开始觉得不好笑的笑话，瞬间就有了笑点。
平菇对着麦克风说了许多关于金融行业的东西，他侃侃道来，白鸟不懂这些，但又想继续听他的声音，结果听着听着，竟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平菇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几口水，准备要下播了，他小心试图地喊了一声，“瞎扯蛋起的名先生，你还在吗？”
白鸟睡得正香，自然听不见。
平菇见久久没有弹幕出现，但房间人数又没有改变，想了一想，觉得那位先生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他也没关麦克风，收拾了桌面，洗漱去了。
白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推销电话。
白鸟暗骂了一声，见电台房间还在，气瞬间消了一大半。
那人没有在说话，倒有不少细小又杂的声音传出来，白鸟竖起耳朵仔细辨认，有拖鞋的声音，好像还有水声，紧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
“瞎扯蛋起的名先生，你还在吗？我要下播了。”
后悔起这个名字的瞎扯蛋起的名先生表示他很无语：“……”
白鸟发了条晚安的弹幕，平菇也礼貌回了句好梦就下播了。
刚退出APP，白鸟就记起来忘记问他明天什么时候开播了？
只好去主页再留言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