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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张泽川这人,林念发现两人遇见的频率逐渐多了起来。
譬如这天的除夕夜…
林念吃完年夜饭坐在小区广场的吊椅上,悠哉悠哉的看大爷大妈跳舞。热闹的人群中,一男的手捧大束红色玫瑰花出现,突兀又亮眼的存在。
林念的目光很快锁定在大男孩身上,幽幽地小声猜测:“他来我们这干嘛?表白?求婚?”
四目相对的刹那,林念心虚的别开眼睛,上次见面还是在病房。
张泽川改变路线朝她走来。
张泽川大长腿一跨越过人群,很快站定在林念身边,他说:“你们这还真热闹,过年了也不忘记跳舞,不在家看春晚么?”
林念双手紧握吊椅的链条,说:“八点才放,来得及。”
“你很怕我吗?”
张泽川弯腰低下头直勾勾盯着小姑娘的脸庞,发自内心的问。
林念眼神飘忽不敢看他,小心脏漏半拍,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怕的?”
她接着问:"你的伤都好了?"
这么近的距离,林念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
张泽川站直身子,漫不经心地道:“嗯,都是皮肉之痛好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新年快乐!”
在他转身离去,林念同样说了:“新年快乐。”
暮色降临,宣告黑夜即将抵达。
林念到小区的便利店买点零食,没曾想刚好又碰见了张泽川…以及他的发小秦菲。
一进二出,三人面面相觑。
“这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原来跟我一个小区啊,还挺有缘。”秦菲说着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张泽川。
张泽川视线落在林念身上,林念眼眸干净泛着细碎的光看向秦菲,出于女生的第六感,林念总觉得秦菲对自己有股敌意。
“嗯,挺有缘。”林念说完没心思跟他们聊下去,径自从张泽川身边路过朝里边走去。
林念背对着他们,听见秦菲娇软亲昵的声音:“走吧,我们去散散步。”
他们在一起了?见过家长?也是,二十多岁的人谈个恋爱很正常,会不会要结婚了?
林念脑子里蹦出一系列没有答案的问题,很快又把问题抛之脑后,这些都与她无关。
秦菲与张泽川并肩走在小区的林荫小道,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走了一段路,秦菲停下脚步转动身子面向他,大大方方的把藏了许久的心里话说出来:“泽川,我喜欢你。”
张泽川目视前方空无一人的马路,风一阵一阵的吹来,他愣了下收住脸上的笑意,严肃认真地说:“菲菲,对不起。”
“呵,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喜欢你跟你没关系。”秦菲扯起一抹苦笑,继续道:“今天谢谢你,我爸也真是的,自个买花还得麻烦你送来。”
“没事,他也是想给阿姨一个惊喜。”
“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关系被点破,真的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向以前一样当朋友吗?反正张泽川不行。
他的沉默是答案,秦菲点点头,不甘心地问:“在这长达十六年的时间里,你有喜欢过我吗?”
张泽川诚实回应,“仅限于朋友的好感,谈不上喜欢。”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