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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你们在长三堂待了一晚上，一个消息都没有问上是吗？
谁说的？我们打听到了死者的身份。
刻瓷师。在来的路上我已经都知道了。
打听点小道消息，本来就是记者的职业素质。
你们想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秦婉妍陈光之恩师的一周年忌日，去年，我代表彼岸阁和四哥一起去参加的。
呃……程光之的刻瓷才能虽然不及师父，但却因其师父在临终前公然为他造势铺路，让其在这一年内风头无两。作品市价更是远超其师父，然而紧随其后的他的烂赌的恶习也暴露无遗，他静心刻瓷的时间越来越少。行业内的领军人物居然沦落至此，业内人士对其颇有微词。
你的意思是这是业内人士干的。
错！我认为从作案手段上来看，这个案子充满了怨气！所以，我认为……
是他师父还魂，惩罚不肖徒弟。
不错。你们想，他师父在天有灵，看到徒弟作贱自己，败坏师门名誉，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愤然还魂，给他来一个亡师的惩戒。
标题都想好了，漂亮！
那如果你在大公报的话，标题会怎么写？
刻瓷师含恨归天，国技面临失传境地，望政府加大力度，扶持传统工艺。
申报呢？
长三堂屡发命案，租界治安严重恶化，呼吁有关当局尽快取缔青楼，还上海滩一片净土。
秦婉妍「小声嘀咕」标题党原来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还是新月日报适合你昂！
相比起乔楚生和秦婉妍对白幼宁的话做评价，路垚又拿起了照片仔细端详。
这个‘孽’字刻的很工整，而且不是一刀划成，是点状成线，一般的工具很难做到，只有刻瓷师专用的刻瓷刻刀才可以。
看不出来，你懂的还挺多。
这么和你说吧！只要是值钱而且没什么用的东西，在下都略知一二。
上海滩的刻瓷师一共就那么几个，我现在就去查他们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乔楚生站前身来整理西服，秦婉妍自然而然地把手跨到乔楚生弯起的胳膊上去，一起离开。
说是收集资料，其实不过是换个地方（巡捕房的探长办公室）一边等手下的回话，一边继续喝茶聊天。
乔楚生看着自己半月多没有见的人，嘴角不自觉上扬，舌头也舔起了后槽牙。
或许是乔楚生的目光过于炙热，秦婉妍难得有了一种坐立难安的感受。
秦婉妍我……
我……
两人的声音在这时同时响起，乔楚生看着秦婉妍更加局促不安的样子，再次出声，不过，这一次却是为了打趣。
我这儿的沙发很烫屁股吗？
秦婉妍我……你……过分！
看着女友气鼓鼓的样子，乔楚生不禁笑出了声，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又迅速板了下来。
呵呵呵……你什么时候有蓝颜知己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