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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救我。
脚踝冷不丁地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捉住,正专心采药的盐汽水被吓了一跳。
她惊魂未定地低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男人倒在她脚边,一张脸被血污覆盖,看不清真容。不过嘴唇青紫,显然是中了毒!
盐汽水息替他能:心里已经有数。
她迅速取出随身带的解毒丸,奈何男人已经陷入昏迷,塞进嘴里也吞不下去。
盐汽水一横将药丸含化,俯身捏开男人紧闭的薄唇,嘴对嘴把药喂了进去。二十年从未跟异性如此亲密接触过,盐汽水耳根烧得通红。
‘轰隆——’天际骤然一道惊雷,乌云翻腾,马上就要下雨了
没时间耽搁,盐汽水紧咬牙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已经陷入昏迷的男人拖到了附近的山洞里。
男人身上衣物都被血水浸透了,衣服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伤口,要是处理不及时,伤口感染人会死的,那就白白浪费了她一颗解毒丸。
盐汽水上手去解开男人的衬衣,突然,太阳穴被一个冷硬的枪口抵住。
男人充满戾气的阴冷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干什么?”
盐汽水顿时僵住。
一只手还握着枪抵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已经粗暴地覆上她胸口。
盐汽火“啊!”
盐汽水吃痛地惨叫了一声
她已经明白过来这个男人的意图。
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地在光线昏暗的山洞里,无疑是偷欢。
外面的那伙人不会起疑。
继续!
男人下手很重,身上的血腥味融着狠戾煞气
不然我就打死你
盐汽水强忍着屈辱和疼痛,叫起来
她能发出来的声音只有‘(少儿不宜)’的声音,稚嫩又生涩。
男人却听得小腹微紧,居然起了反应。
盐汽水自然感觉到了,身体僵了僵,只觉得恶心。可她不敢停下,因为抵在腰上的枪已经拉开了保险生要他扣动扳机
她就会会血溅当场
这里有人
脚步声停在了山洞门口。
两束手电光照了进来,盐汽水几乎浑身赤裸,洁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更是白得晃目
盐汽火啊
她受惊似的又尖叫了一声,搂住了身下的男人。
洞口那伙人发岗得琐的低笑。
“抓到了两只野鸳鸯!这妞不错,要不我们哥仁儿一块玩玩!”
“玩个屁!赶紧去找人!人要是抓不到,你就滚去阴曹地府玩吧!”
眼见洞口那三个人影已经转身要走,盐汽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然而这口气还没彻底歇下……
‘砰砰砰——帜主声枪响,在耳边炸开。
洞口那三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都被打爆了头,倒地不起。
盐汽水捂住了耳朵,飞快地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却发现他开枪时双眼始终是闭着的。
她顿时反应过来,那毒药损伤了他的视力,所以这个男人暂时看不见……
“冒犯了。你喂的药,很有效,多谢。
枪口重新抵住她的脑门,男人低声命到
“再喂我一颗。”
他体内余毒未清,还需要一颗药。
云清留了个心眼,摸出另一种药丸递过去。
吞下去就让他浑身麻痹!
男人却偏头避开了
抵在她头上的枪同时戳得更紧
像你之前那样喂我
盐汽水没法子,只能含着药丸,强忍恶心地将嘴凑过去
男人另一只手突然用力扣住她后脑勺,唇舌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
苦涩的药味在两人口腔里蔓延,盐汽水抗拒地挣扎着,却被男人死死禁锢住,他灵活的舌头已经将一部分药推进了她喉咙里,逼迫她咽下去。
进了她喉咙里,逼迫她咽下去。
男人用力咬了下她的嘴唇,哑声警告
要是敢给我下毒,我们就一起死!”
盐汽水拼命擦嘴,另一只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摸到了从衣服里掉出来的银针……
毫不知情的男人随手扯下脖子上的玉佩扔给她。
“今天你救了我,我会补偿你。留着它,日后我……
他话没说完,颈部突来的尖锐刺痛感让男人神色一紧。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浑身肌肉先僵硬动弹不得,连话都不说出。
盐汽水果断拔出扎进他颈侧的银针,不解气地踹了他一脚。随后她迅速脱掉了男人身上的衣裤,只留给他一条内裤,她嫌恶心没有去碰。
她的衣服被撕烂了,只能穿走男人的衬衣。
而他的裤子和鞋被盐汽水塞进药篓一并带走了。
离开之前,她还拿走了男人的枪,以及那块看上去价格不菲的玉佩。
相当于她的诊金了!
救了只轻薄自己的白眼狼,算她瞎了眼!
但她下不了杀手,就由这个混蛋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离开山洞,盐汽水一路冒雨往家赶,却在家门口看见两辆高级轿车。她扫了眼车牌号心中不由得泛起冷笑,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了十一年没见的继母李玉珠和她的小女儿盐娇娇。
李玉珠一看见她,眉毛就竖了起来,嫌恶之色溢于言表。
“总算是回来了,死丫头你身上穿的哪个野男人的衣服?!”她两手叉着腰,一脸不耐烦地催促命令道,“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回云家!算你这个废物运气好,严家四爷要娶你过门,你这只野山鸡也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一天!”
严家可是北城第一豪门,这种嫁入豪门当凤凰的机会,李玉珠怎么可能不让自己两个女儿去?
盐汽水心思清透,这其中肯定另有阴谋。
盐娇娇在旁讽笑道:
“妈,你忘了她是个又聋又哑的残废,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见的!别浪费时间了,让司机把人塞进车里直接带走吧!”
云清眼底滑过一抹刺骨的冷意。
她当年又聋又哑,还不是拜她们母女所赐!
要不是她幸运碰到了隐士山林的师父,恢复了听觉和声带,那她这辈子都要毁在这她们的手上。
现在她们竟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自己,也罢,她就继续装哑巴聋子,看她们到底耍什么花招。
“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会遭报应的!
一直照顾着盐汽水的外婆气得浑身发抖。
盐汽水走上前握了握她的手,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动怒。
她等了十一年,盐家的人不来找她,她也会回去找他们算账!
还有她母亲姜如心,失踪了整整十一年,
不知道盐家人藏到哪里去了……
现在,机会主动送上门了,盐汽水自然要抓住。
她走进里屋,换了身干净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
离开前,盐汽水给外婆磕了三个头,便跟着李玉珠她们坐上车连夜前往北城……
而另一边,一伙训练有素的雇佣兵已经寻到了山洞。
“四爷…
“滚出去!”
山洞里的男人一声怒喝。
吞下第二颗药后,严浩翔的视力已经慢慢恢复了。
现在的他近乎全裸。
“四哥,你先穿衣服。”
陆修也是头一回见他四哥这么狼狈的模样,强憋着笑,把干净的衣服递给他
“你是不是碰上女色狼了?
严浩翔套上衣服,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
“又想去非洲挖煤了?”
炸毛的大魔王惹不起。
陆修轻咳了一声,正色道
“盐家已经同意了老太太的提亲,嫁给你冲喜的新娘估计马上就会送到,我们得早点赶回去。”
新娘?
盐家的人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肯干!
严浩翔微微皱眉,面露厌弃
“我让她哭着滚回去!”
说到这里,严浩翔话锋一转,冷冷道
“救我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给我把她找出来!”
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最好祈祷别被他找到,否则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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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十一年,盐汽水终于又回到了母亲住过的别墅。
“把她带上去抓紧时间打扮!”
一进门,李玉珠便不耐烦地将盐汽水推给了化妆师和几个佣人。
原本盐汽水灰头土脸地穿着土气的棉布裙还看不出什么,等洗干净脸一打扮,再穿上新娘服下楼,完全像换了个人。
居然清丽脱俗,美得令人挪不开眼,皮肤更是嫩得跟豆腐块一样!
李玉珠顿时心生嫉妒。
从他的眼神能看出深情从他的歌声能听出故事
这个小贱人养在乡下,怎么不见晒黑?
居然比她的两个女儿还要好看!
不过她转念一想,再好看有什么用,就是个又聋又哑的残废,嫁进御景园,就等着被严家那个丑八怪病痨鬼折磨死吧!
盐汽水被李玉珠推搡着塞进了车里,仿佛多留她一秒都嫌晦气。
“赶紧把人送去御景园,别让那位严家的爷
久等了!”
盐汽水眼底精光微沉。
车开了不知多久,终于停下了。
红盖头遮面,盐汽水看不见路,下车后,她被管家福伯一路牵引进了婚房。
房门在身后关上的同时,盐汽水揭开盖头,粗略环顾了一圈,没看见她那个病痨鬼新郎。
而且婚房里也没有半点喜庆氛围,只亮着一盏苍白的壁灯,照映着黑色为主调的装潢,显得愈发清冷瘆人。
盐汽水摸索着想打开大灯,昏暗中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墙上突然从中间分开,出现了一道暗道。
一片死寂里,隐隐有惨叫声传出来。
盐汽水微微凝眉,在好奇心地趋势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暗道。
走得到暗道尽头,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盐汽水差点吐出来。
越往里走,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浓重。
衣衫褴褛的人~躺在地上皮肉外翻,看着精壮的骨骼只时不时几下抽搐喘息着,不停外涌的鲜血将身下的土地浸透得愈发湿润……
这分明是人间炼狱!
一只体型巨大的雪虎卧在一旁,獠牙和皮毛上都在滴血,雪虎不停咀嚼的嘴看得盐汽水直作呕。
而唯—一个还活着的男人,眼睛成了两个血窟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冲着四周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严浩翔直接杀了我,杀了我!!”
盐汽水活了二十年,自认冷静,却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间地狱。
她手脚冰冷,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却撞上一堵肉墙。
男人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盐汽水头皮一紧,猛地转过身,男人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身后。
“我的小新娘……你还真是会找地方。”
严浩翔一步步将她逼到了墙角,他黑色浴袍的领口半敞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盐汽水骇人发现男人胸口上那几道疤痕,她见过!
就在不久之前……加上相似的声音,严浩翔几乎瞬间断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山洞里那个轻薄她的混蛋……
——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
要是被认出来,这个变态肯定会杀了她……
她的沉默,让严浩翔戾气更重。
“不想跟我说话,那以后也就不用说话了!”
男人冰凉的大手已经掐住她的喉咙。
“啊啊啊……”盐汽水赶忙张开嘴粗着嗓喊了起来,她指了指自己喉咙和耳朵,随后连连摆手。
严浩翔微微一顿,眸光愈发阴冷,
“你是个哑巴,也听不见?”
盐汽水赶紧点头。
这样他刚刚做的那些事,她就不可能说出去了!
男人黑眸危险地眯起”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盐汽水立马指向他的嘴唇。
“……会读唇?”
盐汽水用力点头,可她在严浩翔眼里只看见冰冷的嘲弄。
“呵,两个亿的聘礼,换一个又聋又哑的废物!你们盐家拿我当傻子糊弄?”他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鲁斯特,晚上再给你加顿餐。”
白虎发出一声低啸,已经扑上去咬死了那个苟延残喘的男人。
下一个,就是她了。
严浩翔揪着盐汽水的衣领,将她往那一片血池炼狱里拖。
不……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她还没有完成复仇,也没有找到母亲的下落……
盐汽水一面拼命挣扎,一面暗中摸出藏在袖口的毒针。
这男人有多狠她见识过,她没有十足把握能偷袭成功,眼下只能豁出去赌一把…
就在盐汽水准备动手的时候,严浩翔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步子微顿,接起,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管家福伯慌张急切的声音:
“四爷,老太太她的头疼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