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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前一日,尚衣局的嬷嬷早早来了昭阳殿,为萧祁颜量身,紧赶慢赶在宫宴前按照长公主的规制赶做出了宫装。
第二日酉时日光渐渐消失,安和宫已经开始喧闹。昭阳殿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窗边站着的人影身上满是哀伤与落寞,身上还是如往日那般着了身素色衣裙。
“公主,外头已经有人来催了”。
一个女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点燃了烛火,对着萧祁颜轻声唤着,生怕扰了眼前女孩的清净。
“云忆,给本宫梳妆吧”,女子眼里无神,声音很轻听在耳朵里却格外舒服。
“是”。
走出昭阳殿,萧祁颜向着安和宫相反的方向走去了,走到一处荒凉的宫殿停了下来。
母后,您还是不肯出面吗?您心里可曾有过女儿的半分位置?
萧祁颜站在院外哀哀的想着,脚下终于是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儿臣参见母后”,这是萧祁颜第一次对苏寒行这样的大礼。
“你何需对我行这样的礼”,苏寒清冷的眼神看向面前的女孩,仿佛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萧祁颜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自小还没出宫的时候,苏寒每次见她都是这样的目光,后来这母女俩愈发生疏,除了每月的问安索性就不见了。
“母后,您这么聪明,想必猜得到父皇召儿臣回来所为何事”。
“你想说什么?”
“儿臣是您的女儿,从小到大您可为儿臣做过什么?女儿不求您能改变什么,只恳求母后今日能出面为儿臣争上一番”。
苏寒握着茶杯的手颤抖着,努力想握好茶杯,却摇摇晃晃撒在了桌案上。
“你走吧,莫让人久等了”,苏寒取出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污渍,起身朝着寝殿走去”。
“母后”,萧祁颜抬高声音唤道。
只见苏寒的步子停顿了一瞬,还是没能停下。
萧祁颜取出身上的匕首,轻声说着:“所有人都说女儿命犯孤煞,父皇母后容不下儿臣,这莜国也容不下儿臣,儿臣是不是就不该活着?”
说完萧祁颜狠狠的刺向了自己左肩,鲜血晕染在了淡白色的宫装,那抹鲜红刺痛了苏寒的眼睛。
“今日儿臣就还了母后的生养之恩”。
女孩并没罢手,拔出匕首又刺了自己两刀,此时她面纱下的脸上已经褪去了颜色,变得苍白。
“够了,来人”。随华春宫宫女来的还有云忆。看见萧祁颜伤成这样,眼里满是担忧。
“裳儿去请太医,华盈给本宫梳妆”。
“是”,宫女对苏寒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