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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学生到当先生啊……”我的脑子好像不太够用，看着沙发上的东村喝着咖啡☕️看着课本，哦，我的课本儿。
“东村，我怕……我。”我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Ծ^Ծ,,所有人都知道龙城中学的校董是我爹。
我就是个来体验生活儿的大少爷，是当学生还是当先生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就是哄着我玩儿罢了。就是一群人为了讨好我爹，然后陪着我演戏嘛。
我心里明白，却又无可奈何。
“我不介意啊，放心的去吧，我会去给你撑场子的。”他这样说，莫名的，我这心里有了底。
“东村，你真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以后肯定好好孝顺你，给你养老送终。”我感动地涕泗横流，他一口咖啡呛得不上不下。
我赶紧给他拍了拍背，莫名地觉得他的体香有点儿好闻，他愣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我为了缓解尴尬问道，“先生用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儿？有一股栀子花香。”
“栀子？”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我不知道《他上辈子和“我的女人们”争风吃醋的二三事儿》，还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他矢口否认，“没有栀子花香，你闻错了。”
我觉得也是，现在春寒料峭不过二月中，栀子花开在五六月想来也该是我闻错了。
可是我不死心，凑近他的脖颈又闻了闻，他整个人僵住了。手指抓着裤子就这么直挺挺地坐着，动也不敢动。
我纳闷儿了，不是沐浴露，也不是洗发水儿，到底是哪儿来的栀子花香呢？
可能是凑的近了，他有点儿不自在，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先生……”我恍然觉得自己的动作孟浪了，慌乱地移开眼，“抱歉，我失态了。”
“咳咳……”他的嗓音哑了哑，干咳了两声喝了口咖啡，我的喉咙动了动，就着他的杯，也喝了一口。
妈的，本来想缓解一下尴尬，现在到好，越整越尴尬，“呃…老师，我回去复习课本了。”
“要继续上课吗？”他抿了抿唇，似乎不太在乎地勾起一抹笑意。我觉得先生真好，他是我见过最有容人之量的老师了。
“哦，劳烦东村……”在我不知道我要去龙城中学当学生还是做老师的情况下，学业可是不能落下，不管怎么选择，努力总是没有错的。
就这样，我们学了一上午的发音和语法，他不高兴，因为我总是走神儿，我也不知道是因为那温润如玉的声音还是因为那萦绕在鼻尖上的栀子花香。
到了中午，终于解放了，我们下楼一起去逛了菜市场，他好像并不太会讲价。
我买了三斤排骨和两颗西红柿一根儿萝卜，讲价半天便宜了五块八。
整个过程他在我身旁笑而不答，拎着菜篮子，结账，跟在我屁股后面，动作熟练的出神入化。
我还恍惚地想着上午的栀子花，差点儿和买酱菜的摊子来了个狗前趴。
他一把抓住我的后衣领儿，差点儿勒死老子让我魂归地下，“咳咳咳咳……”我用了个不太合适的成语，“你特娘的要谋杀亲夫啊？！”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听懂博大精深的中国话，微微蹙了蹙眉，“佟家儒，你倒是看路啊，这一整天到底在走神儿什么？”
“我……”我不好意思说我还在想他身上的栀子花，蹬了他一眼，转过头，也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