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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楚晚宁楚宗师不愧为死生之颠第一人,神武天问有一个无死角杀招,名字很简单,只有一个字,“风”。一旦发动,周围一圈所触之地,片甲不留。
那什么女鬼连同手底下那些喽喽如同被收割的野草,瞬时成了碎屑。
至于同行的这两个徒弟呢,别说帮忙了,没扯他后腿已经令他很是满意。
所以说有这样的师尊真的是叫人非常挫败。
待一切平息,楚晚宁周围已是寸草不生,荒凉空寂。
这样看来,楚晚宁平时抽众弟子真算是十分客气的了。
可有受伤?
小——
未曾。
白景行依旧穿着婚服,胸口的伤被繁琐的颈饰遮了个七七八八,加之这婚服本就是红色的,若不细看倒真瞧不出来。楚晚宁对于这个小徒弟一向放心,便只把目光落在墨燃身上。墨燃挑了挑眉,嬉笑着改口:
未曾。
人家自个儿都不上心,他闲操什么心。
你们休整一下,我先走一步,有话要问领路之人。
是。
墨燃可没打算帮忙,等楚晚宁一走,靠在树上看着白景行,脸上挂着讽刺的笑。
他的伤口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止血了没有,如果止了,现在跟上去,指定又得裂开。
求我啊,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就勉为其难爱幼一次帮你一把。
可白景行原也没指望他搭把手,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个穴位稍稍止了血,定了定神,往楚晚宁离开的方向追上去了。
方才师尊语气极差,想来那壮汉定是没做好事,师尊太刚直冲动,万一动起手来就麻烦了……白景行想着,又加快了脚步。
墨燃脸上的笑突然就凝固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白景行的伤势,手指在血肉中翻搅的声音犹在耳边。
上辈子他就察觉了,白景行似乎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仿佛感觉不到疼,从未流露出丝毫痛苦神情。
他越是如此,墨燃越是恼火,越要可劲儿折腾他。
凭什么呢?一个已经被他踩进烂泥里的人,凭什么还能那么云淡风轻。
自觉发现了他不灭的秘密,墨燃从来不知留手,每次都是鲜血淋漓才肯罢休。
可这个人后来怎么就死了呢?
墨燃说不上来看见白景行尸体的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高兴吗?好像不是,但一想到师昧。
他必须高兴。
只能是高兴!
白景行能感觉到自己刚刚起血痂的地方又在淌血,可他不能停,也不敢停。
不想让师尊失望,给他添麻烦,也不想……
来到宫门口,还没有出去,就听到外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求饶。
沈将军不曾对不起蒋姑娘,是你在中间颠倒是非落井下石,毁了人家姑娘清白,你!你还敢糟蹋人家尸骨!你简直是——
那人又不是我杀的,她自己要死,关我什么事!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你,当真摘的好干净。
白景行一出宫门,就见楚晚宁握着柳藤的手,因为怒气,在微微发着抖。
摘干净?说到底是那蒋月自己下贱,明知沈将军心有所属还巴巴地跟上去,被人灌了点儿酒就搂着我往床上滚,难道还怪我了?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还——
话未说完,就见楚晚宁再隐忍不住,
事已至此,仍毫无悔过之心,简直冥顽不灵!
天问光起,柳叶如刀。
师尊!
电石火花间,藤柳已经落下,结结实实打在白景行身上。
一道深深的血痕恣意狰狞,皮肉外翻,鲜血不住地往外淌,一直延伸到脖颈……
楚晚宁阴沉着脸,什么话都没有说,没有道歉也没有上前,笔直地杵在原处,手中仍握着并没有灌入任何灵力的天问。
隔了一会儿,他道:
让开。
死生之颠有律……
我如何行事,也要你来指教?
握着藤柳的手紧了几分,沉声道:
你让不让?
白景行垂着头,径直跪下。
楚晚宁是真的气急了,连说“好好好”
虚影一晃,藤柳又落到白景行身上。
白景行不动如松。
你!
天问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抬手想要去抓楚晚宁的衣袖,但最终也只是看着他拂袖而去,缓缓收回手。
没用的。
想离开的,所有人,他一个也留不住。
没有任何用。
墨燃这时候突然凑上来,看见他脸上的伤,倒吸一口凉气,笑眯眯道:
哎呀,打得这么狠啊?师尊他老人家愿意抽那死胖子你就任他抽嘛,反正打坏了算他的,你瞧瞧,啧啧啧,好好一张脸给打成这样,这要是回了山,得有多少师姐师妹心碎一地啊。
白景行不看他,自顾自起了身。
他当然知道师尊不会错。
师尊若是要打谁自有他的道理。
可……绝不能是他亲自动手。
这边壮汉涕泗横流,正对着他感恩戴德,只见一条黄底朱纹的符链瞬时将他捆的结结实实,白景行随手折了一截竹枝,运上灵力,抬手一挥。
“啪”的一声,将壮汉给打蒙了。
你这个###,我###
一连打了十几下,直甩得竹枝“瑟瑟”生风。
不多时,壮汉就出气多余进气了。
求求您了,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壮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白景行瞥他一眼,将竹枝扔他身上,竹枝一脱手,立马碎成残片。
你记住,今日是我打的你。
这倒是……像他白景行的作风。
墨燃看够了,拍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先他一步跨出院门。
解释一下:之前是师尊将女鬼给引走了,中途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所以很生气。至于这个小故事这里暂时先不放出来(虽然已经构思好了),等到正文结束,我会单独放在一篇番外里,估计不会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