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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祁敲着玻璃杯的手指一顿，瞥了眼她的小腹。往上，少女耳根红得通透，被烧成了云霞。
她脸已经埋进了咖啡杯里，看不清神色，不过从侧颊悄然浮现的嫣红不难揣测。
若是将这咖啡杯换成水缸，她估计得跳进去。
他不经意地勾了下唇。
“那个”清卿抬起头，唇瓣已经被咬下一排齿痕，一副尴尬得抠地的神色，活脱脱的小仓鼠。
她说，“我午饭吃得有点早。”
是根本就没吃，脸皮厚算是苏清卿的强项，既然闹出这档子事，她索性破罐破摔。
“洛先生，你饿了没有？”清卿窘迫地笑了笑，“上回那一万块你没收，我很过意不去，我请你吃个饭可以吗？”
眼前人乌溜溜的眼睛带着期待的看着洛云祁，他看了两秒，点头：“可以。”
某个高端西餐厅里，轻灵的钢琴曲自跳舞的琴键中悠悠流淌，演奏师沉迷而享受。
落地玻璃前西式餐桌上，悬空的璀璨琉璃灯反射在餐盘的刀叉上，点点银光。服务员井然有序地上菜，不一会，餐前的沙拉和牛排就被端了上来。
“洛先生，还和以前一样吗？”服务员躬身问道。
洛云祁靠在座椅背上，微不可闻地点头。
清卿然后便看到最眼花缭乱的风景，服务员取出冰盘里的红酒瓶，鲜艳汨汨的红色在醒酒器里缓缓流淌，似跳舞旋转的玫瑰，淡淡幽香沿着瓶口漂浮。
关键做这套动作的人专业利落，手指灵活，转瞬红酒已沿着高脚杯沉淀，晶莹剔透，放到她面前。
“谢谢。”清卿小声说，拿起来试探地小呡了口，眉顿时一扬。
雀跃的神色就差写在脸上。
她问洛云祁，“洛先生，你经常来这里吗？”
端坐在白色雕花独凳前少女有些拘谨，但更多的是兴奋，在对面男人眼中便是她端着酒杯，时而小呡一口，摇曳生光的模样。
洛云祁别开眼，说：“偶尔。”
“那你肯定超会享受。”清卿指他去看窗外的风景：“不信你瞧。”
人流如潮，渺小似砂砾，洛云祁早已看淡，不觉有异。
“我来帝都叁个月，最爱的便是夜晚的京城。”
清卿语气莞尔，轻轻的话音，像是在分享自己的宝藏，说夜晚万家灯火，车流如织，褪去白日苍凉，像是在演一场烟花繁花的电影。
“我在网上查过帝都哪里可以看夜景，都说是摘星观景台和云顶摩天楼，这家西餐厅位于摩天楼顶层，自然是看夜景绝佳之地。”
“所以我才说您很幸福。”她说，“不过我也很幸运，托你的福，终于又了了一个愿望。”
景色迷人，夜色与红酒作祟，显然没了最初拘束，支着侧脸巴望窗外，几根手指跳舞似的在脸上点啊点。
完全是副被吸引住目光的小孩子。
洛云祁牵了下嘴角，“那你这愿望也太小了些。”
清卿闻言不语。
“所以看似拼命努力。”他说，“实则做的大多事都是无用功。”
“”能不能不要老打击她。
清卿沮丧的喝了口酒，“那你是没见过我老家。”
洛云祁听她小声嘟囔，“夜里黑灯瞎火的什么都没有，全是簌簌作响的树叶声，每天晚上，树枝刮在玻璃窗上，听得超渗人的。”
说完又呡了几口，看起来很喜欢喝这个，洛云祁的视线在她空落落的酒杯上停留片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