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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春野 / 第34章 番外三:姜修

第34章 番外三: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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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前的竞赛测试他发挥得不好。
  
  老徐使用了名为‘批评通告’的技能,他是被批评,文珊是被通告。
  
  他不知道是第几次萌生了退队的想法,但他知道文珊是不会允许的。
  
  早上他被姜灿吵醒,房间的空调冷气打得足够,他用被子将整个人都盖住,床头柜上摆着厚厚一摞奥数集,一板吃了一半的止痛药和半杯水搁置在蓝封皮的奥数集上。
  
  小区物业前两天发了通知,最近会处理绿化。文珊开了姜修的房间门,姜灿麻溜的蹦到他床上,空调被关掉,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一起被打开的还有紧闭的窗户。割草机工作的声音立刻被放入他的房间,青草的臭味和七月上午十点多的热浪在他房间约会。
  
  他快要天亮了才入睡,最近他失眠的很厉害。
  
  看上去有些憔悴,他前两天说了一次自己有些累。文珊当时正在厨房准备姜灿的米糊,听罢,她冷哼着:“天天熬夜到天亮才睡觉,一天就吃两顿饭,一天到晚不是躺在沙发就是躺在床上睡觉,怎么不累?”
  
  知道文珊不会理解,往常这个时候姜修不会再说,或许是昨天失眠给了他坏心情,他又辩解了一句:“我不是晚睡,我是晚上失眠。”
  
  “睡不着就是不累,累了的人往床上一趟,脑袋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以后再睡不着你就去外面跑了十圈,你看看你睡不睡得着。”
  
  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懂,在不通情达理的大人眼里小孩子是种神奇的存在,一个个都是畸形儿,一个个都是机器。没有腰,不会不开心。
  
  文珊曾经问过他,他为什么不开心?父母给了他这么优渥的生活。
  
  那时候他没说话。只是好奇,什么时候优渥和快乐之间能画上等号。
  
  不过也是,有钱了,谁还他妈需要快乐?
  
  可林朝白说过做个贪心的人没有什么不好,他能贪心的又有钱又有快乐吗?
  
  昨天他又失眠了,他听了文珊的话真的去外面跑了两圈,然而头更痛了,他更累了,但睡意依旧没有。胃里有些空荡荡,他洗了个澡去厨房找吃的,冰箱里即食的东西不多。
  
  姜修在储物柜里找到了姜灿的营养糊,随便拿了个碗,倒了些许麦片和营养米糊,他懒得烧热水,拧开净水器的龙头。米糊装载铁制的罐头里,开口处刮破了他的手背,掌骨上刮开了一个口子,血正在往外冒。
  
  目光扫视了厨房一圈没有看见纸巾,抹布被家政阿姨洗干净摆在水池旁边,他看了一眼错开目光,随手撕下冰箱上的水电费擦掉已经留下来的血。
  
  他吃的很快,只是慢慢的喉咙下咽不了,可勺子盛着麦片已经送入口中。
  
  下一秒,反胃接踵而至。手里的麦片打翻在水槽里,他吃下去的也全吐了出来。更糟糕的是饥饿感没有消失反而呕吐带起的胃酸流入食道让他多了一种难受。
  
  回房间他吞了粒止痛药,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已经充电完成,他拔下充电器,凌晨三点已经过了十七分钟了,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是林朝白。
  
  十分钟前。
  
  好几张图片,全是聊天记录,林朝白和叶姝的聊天截图。
  
  附言:提到‘卢克雷齐娅’,我们聊了艺术,吐槽了网络上关于她的爱情的故事,牛头不对马嘴的两个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才发现你想到卢克雷齐娅·博尔贾,我想到修女卢克雷齐娅。
  
  同样是没睡,她有能和她谈天说地的好友,他只有难吃的麦片和一粒止痛药。
  
  林朝白的朋友圈就像是寻常女生一样,有她的自拍,有她和叶姝搞怪的合照,有日常生活,有聊天截图。姜修一条一条的看下来,嘴角缓缓扬起弧度。
  
  他到四点都过了才睡着。
  
  此刻,姜灿正在他床上蹦来跳去,他很不舒服,发火似的让姜灿从床上下去,不出意外文珊隔着被子打了他一下:“都几点了,早饭又不吃。”
  
  姜修决定搬出去,文珊那关不好过,他聪明的跳过自己母亲,和父亲商量了。
  
  他想一个人静静,好好学习。
  
  父亲同意了。
  
  他重新住进了1501,这回他不是短暂入住,续月租了。
  
  他找了个心理医生,诊断结果不是抑郁症。
  
  但有抑郁情绪。
  
  医生说只需要有自己的兴趣就可以了,专注在别的事情上。抑郁情绪不是洪水猛兽,不需要害怕。
  
  复查的时候他在诊所遇见了林朝白,她来找林锦文要生活费,姜修后知后觉发现这里是她母亲和别人合开的诊所。
  
  她将装着钱的信封塞进口袋里,对于姜修的出现意外很多。林朝白看见了他手里拿着预防抑郁症相关的宣传册子,先入为主的给他下了诊断。
  
  意外偏多。
  
  七月的日头毒辣,她沿着树荫慢慢走着,光影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光影斑驳。修身的吊带裙子将肩膀附近大片的肌肤露在空气中,一个个小光圈亲昵的擦过她的皮肤,她好像不会晒黑也不怕晒黑。这酮体,呈现着油画一样的唯美,他亲眼见过,也尝过。
  
  他记得那白皙的腰腹,纤细,之前他总有一握稍一用力就会折断的错觉。
  
  乔治·巴耶塔在《眼睛的故事》里的观点此刻是那么贴合他的想法,一般来说,只有在生命没有味道的时候,他们才去品尝‘□□的欢愉’。
  
  □□皆被诗意化,青春与年轻挂钩,欲望是‘年轻,不懂人事’的潘多拉魔盒,于是青春里慢慢流淌出欲望的氤氲。
  
  现在是他生命没有味道的时候,他处在一段漫长而讨厌的转变时期。
  
  第三次是在林朝白的公寓。她那张被姜修形容像是劳改所同款铁床的床上。
  
  林朝白好心提高他的审美,告诉他这叫做‘北欧ins风’。
  
  结束后,姜修去浴室洗澡,林朝白从床上起来,翻出自己的日记本。
  
  上一次写是一个月前了,她随便找了一支水笔。写下今天的日期。
  
  ——“当这个女人把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男人的身体,牢牢地拥抱着他,用湿润的嘴唇狂吻着吮吸着他的嘴唇的时候;因为她的动作常常也是□□引起的,而她在找寻共同的快感的时候,就挑动他去奔达爱情的终点。”
  
  这是古罗马哲学家卢克莱修著名的长诗《物性论》的句子,她写到最后才发现句子末尾有爱情两个字。
  
  她听见浴室开门的声音,来不及多做思考,她合上日记本,放下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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