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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善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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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帧一年,九月二十四。
  城中一大户人家生病了,花了重金将严婆婆请进城里。本来老太太打算回绝的,那大户却说愿将老太太正在治的人们药费一同包了,且想带多少病人一同来治疗都可。纵使不愿,利益实在百利无害,便带着自家远中五人一齐下了山。
  一进了城,干孙女柳江缨拉着柳江缨早早地就出了门,也不知是要做什么去。
  看着秦月只是坐在房屋里呆滞着,清瘦的身子搭着眉宇间淡淡的愁,好似一副凄美的画。
  “这太阳正好,孩子,你不跟着她们一起出去玩么?”老太太坐到他身边和气的问了一句。
  “阿,婆婆?嗯……我就不跟着去了,我这身子跟着去了也是让她们操心。”
  “你倒是……”老太太看着这副样子只是叹了口气。
  “婆婆,为这家老爷查出病了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病,这些大户人家就是钱多的烧的,一点风寒就这么大动干戈。多的就是心病。”老太太直接就抱怨起来,也不怕那些下人听到。
  “婆婆倒也不至于生气,人活一世都希望健康的过完一世,怕病,怕老,怕死都是人之常情。”
  老太太看着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四下张望一番在床底发现一个棋盘。
  “孩子,陪婆婆下盘棋任何?”
  秦月先是愣了愣,想起自己也有些时候没碰过这些玩乐之物了。见老太太有此兴致便答应了下来:“婆婆想玩上一盘,在下自然是乐意奉陪的。”
  摆了一盘,二人下了约有半个时辰,秦月持白子后手。两人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抬起头来看向秦月。那副认真思索下一子的样子颇为可爱。
  “孩子,你看棋是不是特别像人呢?”老太太问了一句,落下一子。
  “哎?”思绪一下被打断,秦月呆呆的看向老太太。
  “这棋子一黑一白,就像人的善恶一般。持黑子的人总是赢的机会更大,人也是,善人总是被恶人欺负。”
  “唔……”秦月思索着,静静地落下一子。
  “这世道也是这样,都疯了。只有恶人活的滋润,老天爷从不眷顾好人们。”说着狠狠地落下一子。
  “此言差矣,婆婆,人总归不全是恶的。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人本分如此。”说着有力地按下一子。
  “那些害人的恶人为什么会那么多,都是为因为这黑心的世道,现在这世道容不得好人。”老太太更加伶俐的落下一子。
  “世道再恶,人心也该存着善,婆婆。”秦月气势稍微弱了些。
  “那你说,什么是善?”老太太追加一子,这盘棋几乎要赢了。
  “善,是人由衷的希望的美好,是有瑕疵的。它不如恶来的那么纯粹,但绝不应该否认它,它不是用来约束别人的,它是用来约束自己的。”秦月补了一子,却未掀起波澜,只像是苟延残喘。
  “若是天下人都摒弃了善,只有你一人还留着善,它还有什么意义呢?”又落一子乘胜追击,这盘棋几乎是死局了。
  “婆婆不就是这样吗?知晓着世间的恶却还是行医救治天下人,这不就是善吗?它的意义就是让善不会消失,纵使无力,但也绝不能说不可能唤醒为数不多几个人的善,若能唤醒一些人的善,你就绝不可能说这些人不会冲破这个黑暗的世道。”轻飘飘的落下一子,如同神来一手一般,竟将这局给救活了。
  老太太静静地看着棋盘,一时间有些恍惚。她又抬头看了看他,他只是对着她温柔的笑。
  “倘若有一年轻人为了救一个人而杀了一群人,但若是不救那个人,那人就会被这群人给害死,他是善还是恶呢?”老太太有些看不清走向了,落下一子,但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用恶来行使自己的善,在被他救得人看来,这是一种善,对那群人来说,这却是无边的恶。”随意的落了一子。
  “这样对么?用恶来维护善,这样善不应该被恶给掩没了么?善又在哪里?”好像看到转机,重重落下一子。
  “这样不对。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必然是不想用恶来行善的。所以这样的故事看了难免会让人心里不舒服,人们的这份纠结与不安心,不就是善么。”秦月笑着落下最后一子。
  “险胜婆婆一子。”
  说罢,起身笑着对老太太鞠躬,随后离开了房门。
  老太太盯着棋盘陷入沉思,想了很多,随后捂着脸仰头无声的笑。
  …………
  …………
  …………
  城中一大院,午时三刻。
  “这位就是长生门的掌门之女,你们去沏壶好茶。”
  一粗壮的大汉坐在大堂内头把交椅上。他对面坐着穿一身白衣的秦婉儿,旁边站着少有的穿着一身青衣的柳江缨。
  “我们帮派的小子好像参与了刺杀大人您计划……请随便提问,我绝不会藏着掖着。”
  帮派老大打量一番二人,表情非常认真。
  “因为我希望您能明白那不是我指示的。”
  大堂里站了约二十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叫柳江缨有些发怵,不过那顶替着自己身份秦婉儿倒是丝毫不慌。
  “直说了,那枯山少主袁梦初就是幕后黑手。”停顿了一下,看见对座秦婉儿冷漠的表情,心里也有些犯怵,便继续说:“她骗我们盟友帮派的人与枯山签订了契约,让这些孩子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签了什么契约?”
  秦婉儿只是冷冰冰的问到。
  “大致内容相当于是,参与行动的人能得黄金五十两,只要参与立即发放。若是能成功回来可得黄金五百两。”那头领说完又注视着秦婉儿。
  “哈哈哈,好大的手笔啊。”秦婉儿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鼓着掌。
  “那些孩子都是穷怕了,见了钱,都给了家人们,就同是拿命换了五百两银子。”见对方笑了,心里有些放松,试探着卖惨起来。
  “请你把与枯山交易过的人名全都写出来。”毫不理睬他的卖惨,又是冷冰冰的提出要求;叫这头领有些许尴尬,那些小弟也都不满起来。
  “好说,好说。暂时将他们送进牢里让他们好生反省一下也好,以免再冲撞了各位大人们。”头领带着讨好的目的,正准备叫小弟拿来纸笔。
  “不止你的帮派,还有其他的帮派也都写出来,长生门不希望再浪费时间。”
  那帮派老大一下愣住了,他盯着秦婉儿。使了个眼色,一个小弟悄悄地走了下去。
  “大小姐啊,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啊。”帮派老大将手往胸前一抱。
  “你知道什么叫必要的恶吗?”
  “我们这些帮派,虽然到处收保护费。但遇到了那官匪勾结的勾当,平民报官无门,这个时候轮到了我们用必要之恶来越过律法去达成一个公平公正。
  “你这样一弄,我们这些帮派必然就开始搞起了内乱。这样一来那些早就看我们不顺眼的贪官就会把我们一锅端了,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搜刮民脂民膏,无人可管
  “当然,你们是高高在上的,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哪里会懂得我们庶民之苦?你们虽然读书万卷,可这些真真活着的人你们一个就没读懂过。”
  那老大义正言辞的大声喝到,底下不知何时多出来很多人,个别人应声附和起来,秦婉儿始终沉默不语,冷冰冰的看着他。
  一言不发,等到那老大发觉有些尴尬,对着柳江缨伸出手来。柳江缨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递给她,她也没打开,直接扔到那帮派老大面前。
  “这么点钱我们可不会出卖同僚。”帮派老大露出不屑的表情。
  “这可不是钱,而是各位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兄弟、姐妹、夫人、孩子的——”秦婉儿故意拉大了声音,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得清。
  “眼睛。”
  大堂内沉默下来。
  那帮派老大打开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一个一个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还被清洗过;甚至有些眼球上还有特别明显的指甲印。
  “啊啊啊啊啊——”
  那老大被吓的后退好几步瘫坐在地上。
  一个小弟立马拔出刀冲上前叫骂一声:“你这混……”话音未落,他的头飞出去了身子还在站着。过了几秒,缓缓倒下并蔓延了一地的血。
  所有人都看呆了,那是秦婉儿赤手空拳一拳打断了他的脖子。他们瞬间脑子里没了愤怒,转而只剩下了恐惧,他们想跑,但腿像灌了铅似的。
  “所谓必要的恶,不过是你们把自己恶行合理化的借口而已。抛开你们的借口,人们根本不需要你们这群人渣。”
  说罢,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拳头。看着他们惊魂未定的模样,大步走到那老大跟前。从怀中掏出纸笔按到桌上。
  “少一个字,这些老少妇孺都是因你而死。”
  冷冰冰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他裆部已经湿了,哭着接过笔写下一个个颤抖的字。
  等到写完了名单二人走出了大堂,所有人都瘫坐到地上,向着那具无头的尸体爬去,都哭出声来。
  门外,围了很多长生门的人也松了口气;少主是安全的回来了。
  “一个不留。”
  秦婉儿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那群人心都一颤。一句话不敢说,拿起剑全部冲了进去,随即就是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全部不放过?”柳江缨捏着一把汗问了一声。
  “不然呢,留着个祸害来报复你长生门?”眼皮都不抬一下,这副冷静的模样全然不像刚杀过人。
  等到惨叫声停了下来,那些长生门的人都缓缓的走了出来。面色并不好看,个别人吐了一地。
  “走吧。”秦婉儿对着柳江缨说了一句。
  “去哪儿?”
  “永绝后患啊。”
  柳江缨胃里泛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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