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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我有一剑可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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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暖阳,山上。
  
      数个少年身子挺拔,盯着前方,眼里沸腾着,燃烧着。
  
      他们手里抓着的,不再是漆黑的木棍,而是剑,真正的剑。
  
      “握剑,剑锋上下朝向,手握在剑柄前方,另只手呈剑指。凡舞剑器,无论击、刺、格、洗,两手均要臂劲宜刚,腕劲宜柔,刚柔并济。”
  
      “初习剑者,眼法、击法、洗法、刺法,缺一不可。”
  
      “眼法有六,看剑、看走、看手、平视……”
  
      “击法有五,豹头击、跨左击、翼左击……”
  
      没有一丝波的声音将剑法道出,每说一句,都会做出相应作,简洁有力,没有一丝赘余。
  
      “这是白鹿学院的长留剑法,不是高深剑诀,但却是初学剑者必须练好的剑法。”
  
      “初练时,必须缓慢运行,一招一式拆开演练,务求标准,手眼身法步与精神气力功相契合方可圆满。”
  
      少年听得认真,恨不得马上开始练剑,数月枯燥训练,乌木棍在手上可谓是熟练至极。
  
      剑是学院统一制式,没有开锋,但无一不是百炼成钢,端的一把好剑。
  
      为了练剑,少年都是劲装短衫,寒风凛冽,几人脸蛋通红,身子发抖,手中剑却攥得死死的。
  
      先生一声令下,少年们立刻依葫芦画瓢开始演练,初时不甚熟练,作颇为滑稽,好在多月训练,底子在那,不一会儿即找到感觉。
  
      庄游口中吐纳,端平手中剑,一丝不苟,一招一式,一板一眼。
  
      雪花缓缓飘落,入冬几日,北地雪花终至,须臾间即鹅毛大小,落雪缤纷,发梢上,肩膀出,雪白一片。
  
      朔风吹雪飞万里。
  
      天地间苍茫一片,山间数点少年。
  
      舞剑时,剑风激荡,带走一方雪花,然而不过挥剑,作甚是不准。
  
      即使大雪纷飞,庄游依旧是缓缓而,不求快,惟求稳,每一剑都慢极,却饱含力道。
  
      看似缓慢的身体里真气激荡,由内至外,雪落至身,瞬间消融,片雪不沾身。
  
      一盏茶,两盏茶,一刻钟,一时辰。
  
      有人耐心减失,抱怨寒风朔雪,有人玩心大起,无心练剑,作漂浮,
  
      少年心性。
  
      庄游一套使毕,收剑,站立,沉思,任漫天大雪尽落己身,毫不在意。
  
      终于习得剑法,自两年前,自出镇后,无时无刻,剑都伴随着他,但他从未使剑。
  
      师傅一剑万里,大叔一剑至道,剑到底是什么,对于少年来说,他说不清想不清,但直到一套长留剑法舞完。
  
      他终于明白,手中剑,这三尺青锋,到底为何。
  
      身心都有些战栗,不是寒冷,而是激,是喜悦,一种久违的感觉。
  
      少年知道,这一生,自己都无法也不愿再离开剑。
  
      这是缘法。
  
      脑海中思绪如万千飘雪纷飞,转瞬即逝,神思清明,快成雪人的少年了,这一次,他很快。
  
      短暂的一生目前只学过一种剑法,只练过一遍,却像是千万遍一般,每一个作都极其畅快,何等写意。
  
      剑风激荡,这风这雪这山,都成了背景,庄游愈发觉得胸间一口热气含蕴,身体越来越热,这口气不吐不快。
  
      作越来越快,一剑,两剑,百剑,千剑,剑影万千,看不真切,人影也虚实变化。
  
      何其惬意,何其爽快!
  
      即使刮风下雪,少年们也看到了这边异样,咋舌称奇,
  
      “庄游以前练过这门剑法?”
  
      陆先生看着少年,眼中大有深意。
  
      要是好为人师的汤境在此,定会赞一句:“好小子,机缘难得!”
  
      迷闻经累劫,悟则刹那间。
  
      顿悟,修行者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每一剑都很激昂,却总是没有淋漓至尽,总差一点什么。
  
      越来越快,与先前极慢相应,飘落的雪花四处乱飞,没有章法,身外三步,没有一点雪。
  
      击、刺、格、洗,每一个作都已使出,时间流过,举鼎势、点剑势、钻击势,二十四剑势,即将告尽。
  
      最后一式,横冲势,一往无前,无拘无束,少年咆哮,声若惊雷,积蓄多时的一口丹田气喷薄而出。
  
      剑决万里雪!
  
      不多时,雪止,风停,云开。
  
      庄游长吐气,收剑入鞘,眼眸一扫,湛湛精光刺得学子们不敢直视。
  
      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洒在人身上,沐浴在金光中,庄游感觉身心飘飘欲仙,不在此山中。
  
      他,破境了!
  
      “庄游,你怎会
  
      突然就如此了?”一少年问道,
  
      “我只是按照先生的要求做了而已。”
  
      我们也是这样做的啊,看着手中剑,少年们哀叹道,这庄游不仅厨艺了得,连剑法都如此吗?
  
      如果他们知道庄游此前从未碰过剑的话,应该会更吃惊吧。
  
      “剑法不是会花架子就行了,还要会真正的用出来。”
  
      庄游正容听从先生教诲,心中记下以后每天要多加两遍剑法了。
  
      进入二境,庄游明显感觉到体内经脉更加通畅,真气愈发悠长,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而晚饭,庄游也比平时做得还要丰盛,当汤境等师兄看见庄游后,也道一句:“恭喜。”
  
      吾辈修行,每进一步都值得祝贺。
  
      每十天一次的休息,庄游依旧是泡在书斋中,愈是读书,庄游愈是知道了自己还有诸多不足。
  
      庄游读书,没遇见喜欢的句子段落,总会悄悄地念上几遍,把它记住,像是收藏一般。不过大多时候他是泛读,不求多懂,了解即可,而书斋浩如烟海的书籍总是能让庄游读得不能自已,要不是食堂离不开自己,他是一步都不想离开书斋。
  
      久而久之,大半个学院都知道书斋有个小书虫,食堂有个小厨神,而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连汤境都感叹庄游这读书劲头快赶上他了,学院里都知道,汤境号称半斋,意思是半个书斋都在他肚子里。
  
      而鹿角试,也要拉开序幕了。
  
      鹿角试,白鹿学院一年一度的盛事,甲乙丙丁科学子进行比试,分高者为案首。
  
      而每一个丁子科学生,都想着成为案首,哪怕前十也行,因为获得案首,不仅是一项荣誉,更是会获得学院丰厚的奖赏。
  
      而甲科前十名,更有机会参加大秦越凉燕国举办的三国试,何等殊荣!
  
      庄游得知鹿角试,还一头雾水,不知为何物,知道了解过后才明白。
  
      对于此,庄游倒没有想过其他的,只是觉得重在参与,能够知道一下与他人的差距也是好的。
  
      为此,他还专门去找汤境师兄去咨询一番。
  
      “你倒是找对人了,你师兄我当年可是丁子科案首,更是破了白鹿学院文试的最高分!”
  
      汤境得意洋洋,接受着来自庄游的崇拜目光。
  
      “那后来呢?”
  
      汤境的脸皮一下子垮了下来,支支吾吾道:“吾乃斯文人,君子口不手,圣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所以嘛……”
  
      支吾了半天,庄游才知道,丙子科鹿角试案首是李竹苓大师姐,而且大师姐更是蝉联了乙子科案首,当之无愧的巾帼不让须眉!
  
      庄游没有想到大师姐这么厉害,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能把汤境师兄打败。
  
      在丁子科,文试武试都很重要,但到了前三科,个人的修行水平主要在各个方面显现,不再是简单的文武二字。
  
      “那甲子科呢?大师姐赢了吗?”
  
      汤境的脸更黑了,连向来看得对眼的庄游都不待见了,许久,才说道:“是宋麦冬那个臭小子!”
  
      宋麦冬,甲子科大师兄,刚入学时还是个才离开庄稼地的农家少年,一身黄土地气息还未淡去,与周围格格不入。
  
      入学来,他字都不识几个,连官话都说不好,大家只知道是院长将他收进来的,丁子科鹿角试,他排名末尾。
  
      丙子科鹿角试,他些许进步,但还是那样。
  
      乙子科,他排名十一,惊到众人,但依旧不被前面骄子所在意。
  
      甲子科,他是案首。
  
      没人知道这么一个爱微笑,脾气温和,入学数年还有些土气的人怎么做到的。
  
      他喜欢做饭给大家吃,喜欢帮大家做些事情,喜欢看书,喜欢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么一个永远笑呵呵的宋麦冬,但没有想到,他竟然超越了汤境李竹苓,成为了案首。
  
      但从那以后,他就是大师兄,而所有人都希望,他能成为三国试的魁首!
  
      听完汤师兄的话,庄游愣了许久,没想到温和的大师兄,竟然是如此了得的一个人!
  
      有机会,一定要向大师兄取取经。
  
      因为鹿角试的临近,书斋里的学生陡然多了起来,因为丁子科文试就考儒家经典以及道家三千道卷。
  
      庄游倒不需要抢位置,管理的学生会为他留位置,谁让他是大家的厨师呢。
  
      比平常晚些回去,庄游还在想着刚刚背诵的经卷,到了学舍,发现拓跋昊已经在休息了。
  
      “拓跋,你知道鹿角试吗?”
  
      “我不参加。”
  
      鹿角试是可以不
  
      用参加的,但很少有人这么做。
  
      “为什么,你这么厉害,去参加一定能拿到好名次的!”
  
      阴影中沉默许久,才传来冰冷的声音,
  
      “我读书少,而且我怕我会伤到人。”
  
      “读书少我可以帮你温习啊,怕伤人,不是有老师和师兄们看着吗,没事的。”
  
      庄游真心希望拓跋能够参加鹿角试,他太孤僻了,与大家格格不入,如果能够参加鹿角试,想必大家对他的看法是会改变的吧。
  
      拓跋昊不再说话,隐匿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庄游也不再多说,不过脑海了还在盘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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