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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生来就是主角 / 1、旁观者的独白①

1、旁观者的独白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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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很早之前的我来说,脑海里面其实只有一片浆糊。小时候我被关过黑屋,关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都不曾见过阳光,那个时候我两岁。
  这也是之后他们说的,就我自己而言,并没有多少记忆。而那个时候所发生的事情,也是我不想刻意去回忆的。
  因为一旦稍微触碰,“我”的意识便会产生动摇,从而崩溃。那个时候的我的心情如何,感受如何早就已经我从诉说,而我也只能通过另一个“我”来做着旁观。
  现在为主导意识的我,只是精神,或者说意识的三分之一。如果非要用一个称呼来定义的话,可以叫我“旁观者”。
  如字面意思一样,我只是我自己的旁观者,是被弱小的我创造出来的,那个弱小的一团可以看做是一个独立的人格,定义称呼为“受害者”。
  他是最弱小的存在,也是最开始的存在,我不知道他的心情,也无法感知,只是自我诞生起,便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他。这是我存在的根本,只要他依旧需要保护,那么我就不会消失。
  我是“受害者”的神明,在他的眼中,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处理,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挡住,所有的危险都可以化解。他最开始是很智障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定义为智力残缺。
  他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就算被人关进黑屋里折磨也像个傻子一样,没有思维,只有最本质的情绪,那就是恐惧。
  他很害怕,对他来说外界的所有东西都像是一个又一个怪物,在那里张牙舞爪。他在一两岁的时候曾一直被家庭暴力,之后被人贩子劫走,关了一年。再后来又找了回来,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更“智障”了。
  眼神呆滞,完全没有一个正常儿童的智力水平。就算是又回到了家里,也依旧是逃不过被玩弄的命运。所有人都在笑他,笑他太蠢。他的双亲经常将“生了这么个儿子”挂在嘴边,来自父亲恼怒的暴力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据说他的父母并没有打算将他救回来,只是人贩子看他是个智障,所以又把他丢回来了。或许是有了更好的目标?谁知道呢。
  我也只能看见记忆力所出现的东西罢了,偶尔可以感知到他的情绪。
  在上幼儿园之前,他一直都是被丢在家里的。家里没有其他人,黑洞洞的房间原来就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的嘴。他很想去到外面,跑到阳光所照耀的地方,可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他那时候经常做梦,没有美梦,只有噩梦。每晚都是噩梦,隔三差五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他就会开始哭,但是被打了三次之后他就不在哭了。
  后来这也是我初生之后所得知的经验以及教训的由来——哭泣无用。我也是需要学习的,不会凭空就得出一大堆的理论,我所有的处事方式,都是经过检验得出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如果有,此后我会再做更改。
  毕竟只有不断的完善,才能够真正的最大限度保证他的安全。所以,所有无用之物,我会一个不留的摒弃。
  在所有的噩梦里面,有一个应该是对他来说印象最深刻的吧。他梦见有一条蛇,从客厅的某个柜子里面跑了出来,然后一口咬掉了奶奶的半边身体。
  那是什么?完全不可名状的东西,或者只是他单纯的恐惧的投影——亦或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那条“蛇”一路往前,吃掉了他的父亲还有母亲,最后追着他,把他赶出了房子。
  他不停的奔跑,奔跑,逃命,最终在一条路的前面碰见了村里的一个老爷爷。他急急忙忙的描述着,说家里有一个怪物,很可怕,已经吃掉了他的家人。
  那个老爷爷没有信,然后就往他家里的方向走去。再后来,这个梦就结束了,他又一次从梦中被惊醒。
  后来我推测,这条“蛇”就是“发疯者”的前期影子。在他的意识里面,不止诞生出了我,也诞生了第三个半独立,确切的说,是全部黑暗情绪的结晶,“发疯者”的意识。
  它不是人,就只是一个单纯的怪物而已。而我的任务,就是将它镇压在意识里面,死死的囚禁在牢笼里,保证不会让它离开半步。因为它的存在,也影响了“受害者”的安全,所以一缕按照灭杀处理。
  但我无法灭杀“发疯者”,只能不断的压制,从而导致“受害者”在主导意识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冲突且浑浑噩噩的。
  而那段时间,“受害者”自己是没有意识到我这个独立人格的产生的,他只将我当做自己的另一面性格。
  说回故事的最开始吧,上了小学以后,他的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直到六年级他突然开窍为止,他一直都是学校里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傻子。
  但他又没能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愤怒,怨恨都被无限度的挤压在了心底,然后全部成为了喂养“发疯者”的口粮。这也是我无法从源头上彻底灭杀“发疯者”的原因之一,因为源头就是“受害者”自己。
  而这些极端的负面情绪不断的扭曲,挤压之后,就变得更加的极端,然后就需要更大的笼子去关住“发疯者”,因此形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
  那个笼子也在不断的变大,直到再也无法将“受害者”完全关住。我也只能时不时地让它出来活动一下,以此平衡我们三个的关系,保证“受害者”的日常不会受到干扰。
  在他六年级以前,我都是处于下风的状态,直到他六年级以后,我才渐渐的变得更加的强大。因为他无限的需要我压制“发疯者”,也不断的需要我来做出决策。
  我以一个“想法”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从未走上过台前。同样的,“发疯者”也是如此。原本我们三个一直会继续混杂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都会相互矛盾吧。
  可惜……
  命运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凑巧。
  在和越星宇打完之后,在异世界被狠狠地刺激了精神深处,意识直接遭到外部影响,而强行一分为三。天道一定以为这样可以彻底灭杀“整体”,但没有想到的是我直接占据了主导地位,而“受害者”却因为这一次遭遇处于濒死的状态了。
  至于“发疯者”,它只需要一直都是一头困兽就好了,只要有我在一天,它就一天不可能翻起太大的波浪。在刚来异世界的时候,因为环境不同,我收放“发疯者”的比例和频次也不一样。
  至于现在……
  我依旧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自我强大起来隐居在“受害者”主观意识之后时,我对他的渗透就已经达到了七比三的地步了。平时他都可以怯懦无比,软弱不堪,当一个废宅。
  而只有关键时刻,他才会给予我“绝对”的把控。那是他在不断创造我的时候,写下的最底线的意识命令,或者说是一段最高级程序。
  那就是一但发生任何威胁到自身或者我认为危及到自身的情况时,所有权限都对我开放。后来因为“发疯者”越来越恐怖,“受害者”让出的权限也就越来越多了。
  直到我可以轻易地颠覆他。
  让自己彻底成为主导意识,彻底操控身体。
  我无数次的有过这样的机会,但每一次我都选择了放弃。我依旧在旅行自己的职责,延续自己存在的意义。从前如此,往后依然。
  其实根据我自己的判断,“受害者”存在的本身,就是他不断遭受灾难的原因。明明被所有人唾弃,嫌弃,抛弃,却还是像个傻子一样傻乎乎的跑去帮忙。
  他有一个妹妹,曾经在上小学的时候被一群小混混围着欺负过。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丝毫不考虑实力对比就冲了过去,我也放任他冲了过去——因为当时我没有完全得到全部的权限。然后他被揍得一身是伤。
  最后还什么都没有得到。
  依旧被他妹嫌弃是个傻子,依旧被当一个陌生人看待。那个时候他还有过一个初恋,那是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过程也没什么可赘述的,结果被人家耍了两年,当了两年的狗。
  跑腿,帮忙,出事了上去顶着,背锅,献殷勤等等等等,该做的他所能想到的示好行为全部做了,但是没有收获到半点东西。
  自己的全部付出,只会让自己变得廉价。感谢他再次以自己的吃瘪,为我的诞生献上经验。
  类似的事情几乎数不胜数。
  他曾经有一个表妹,以及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啊,骗他,让他去偷自己家里的钱,说以后会还。然后他就去了,他觉得自己人生第一次有了朋友,很开心,屁颠屁颠的跑腿,十分仗义的帮忙抄作业。
  最后因为偷钱的事情差一点被打死。
  我没有使用夸张的修辞手法,是真的差一点就被打死了。打完之后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屋外,吹了一晚上冷风。医院什么的是不可能去的,值得庆幸的是他命大,没有死。
  只是背上多了一堆密集的伤疤,结婚后还被那个女人误以为自己曾是黑道的大哥,在身上刺了一个盘身龙。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是我的意识占据主导了。
  还有那个表妹。有一次他去询问表妹,为什么妈妈总是说,“为什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表妹跟他说因为他是男生,并保证,如果他变成了女生的话,他的妈妈就会开心了。
  然后,他就真的去穿了裙子。他母亲也是气的笑了起来,说“你要是真的变成了女的,我以后就再也不打你了。”
  这双重的观念扭曲之下,所带来的影响,直到他开智之后,直到他成年了都依旧存在。因为那个时候他太小了,而且这件事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后来他总是为了自己生为男人而感到自卑。
  令我费解的是,即便如此,即便“发疯者”与日俱增的强大,他也还是心怀希望。对,就像一个小说里面充满了正能量的主角,永远积极的面对生活。可惜的是六年级之前如此,六年级之后我掌握了权限,那就去**的吧。
  世界上最纯真善良的人,却没有最好的结局。最令我都感到讽刺的是,我的诞生,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压制“发疯者”,他怕这怪物伤害到了其他人。
  而我却认为,如果不是生错了地方,“发疯者”就该直接放出去。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因为他十分恐惧发疯者,恐惧自己的负面情绪,在某次梦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结果影子直接扭曲,变成一个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怪物。
  “受害者”偏向于我,而我其实更加偏向于“发疯者”,因为我认为,只要没有糟糕的结果,报仇还是十分必要的行为。可我没想到,曾经混杂着的我们,如今一朝变成彻底的完全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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