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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你前夫不能人道，可是顾先生长得那么帅，他真的不能人道吗？”
一瞬间，天地静止。
因为就在丹尼尔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慕佳音看到了正走到门边的顾瑾知。
这话，将将好，落入了他的耳中。
慕佳音瞬间石化了，拉着丹尼尔的动作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像个石雕般地静止不动。
丹尼尔也跟着好奇地一转头，目光触到近在咫尺的顾瑾知的时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但他向来是个没脸没皮的主儿，这尴尬在他脸上不过停留了一秒钟，便迅速散去。
转身拍了拍慕佳音的右肩，语重心长。
“佳音，你保重，我先走了。”
说着，脚下抹油，闪了。
留下石化当场的慕佳音，和一脸晦暗不明“不能人道”的当事人顾瑾知。
从顾瑾知进门开始，慕佳音最害怕的，可能就眼前这一幕了。
她无法想象自己会用一种怎样的心境去面对五年后和顾瑾知再一次的单独相处。
愣了一秒，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快速转过身去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顾瑾知站在她身后，目光扫过慕佳音光裸的右肩。
她今天穿了一件奶白色的针织吊带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玫红家居针织衫，刚刚和丹尼尔那一番拉扯，开襟的针织衫从右肩上滑落下来，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明明一副成熟又撩人的打扮，脚上却不合时宜地屐着双白色毛绒兔子拖鞋。
顾瑾知耳边不禁回响起五年前的无数个日子里，她穿着各式各样毛茸茸的拖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踢踏声。
小小的，寂静的空间里，气氛有点诡异，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慕佳音手脚一阵无措，慌乱地打开水龙头，水流声哗啦啦地响起，充斥着洗手间。
顾瑾知的电话响起来。
“喂，总裁，今天要处理的事情都发到您的邮箱了。”
“知道了。”
收了线，顾瑾知看向那个背影。
“你对那个男人说，我不能人道？”清淡沉冷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没有！”慕佳音回头，想也不想冲口而出。
但见顾瑾知斜斜靠在门边，双手插兜，慵懒闲适，倨傲的姿态和从前如出一辙。
以前就是这样，总是她各种主动示好，掏心掏肺，顾瑾知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看戏姿态。
心里突然泛起一股憋闷，现在已经不是五年前了，他们已经离婚了，凭什么她还要讨好他？
于是，梗着脖子又高声补了一句。
“是又怎么样？难道不是吗？我哪里说错了吗？你顾瑾知他妈的就是不能人道！”
“还有，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我未婚夫！我有什么不能和他说的？”
说完这句，慕佳音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的脸皮厚度。
顾瑾知英挺的俊眉微微一拢，站直了身子。
他逆着光站着，透亮又带着些许朦胧的光晕映照在他清晰的脸廓上，照得他那张脸俊美得有些过分。
慕佳音怔了怔，直愣愣地睁着一双如猫儿般的大眼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直直地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