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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最终倒在了自己的阵地上,在倒下前执着且坚定的扣下了最后一次扳机。
“没想到最后是你陪在我的身边……咳咳……”他看着旁边的丧尸,深邃的眼睛露出遗憾和疲倦的目光,颤抖着伸出手,为这最后旅途的陌生伙伴阖上了茫然的眼睛,然后拔出手枪,闭上眼睛,冰凉的枪口抵住了自己的脑袋。
“砰!……”
仿佛是一个讯号,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电光闪动,阴暗的天边闪烁起愤怒的雷霆,仿佛在审判这个世界的罪恶和污浊。
而在无人注意到的黑暗角落里,正在发生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男人的头颅被尖锐的子弹所贯穿,狰狞的伤口正流淌出鲜血,顺着雨水的冲刷出的道道沟壑,与一旁安宁女孩的血液交融在一起,一瞬间,那融合的血液像是无数条灵活的小蛇,逆流而上重新钻进了林溪的头颅里。
突然,本已死去的男人重新睁开了眼睛,原来冷静幽邃的黑瞳变成了血一般的猩红。
鲜血?或者说别的什么东西?林溪身边的少女逐渐变得干瘪起来,仿佛连血肉与骨头都变成了源源不断的血色链路,让原本精瘦的男人越来越鼓胀,最后淹没了全身变成了一个圆鼓鼓的肉球,就像一颗孕育生命的卵一样。
一天……
两天……
三天……
……
一周过去了,那颗卵恢复了生命的跳动,一边的少女早已不见了身影,在她躺着的地方只剩下一滩凹下去的泥泞,冷漠的血网张开,发出颤抖,一阵看不见的涟漪扩散了出去……
良久,穿着破烂裙子的丧尸孕妇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抱住了它,面容稚嫩的少女丧尸紧紧贴在了那跳动的心脏处,在她们身后还有稀稀拉拉的身影摇晃着走来,每一个,都曾是美丽的女性……她们好像献祭一般包裹住了那颗粗糙的圆状物体,看起来像是某种邪恶的仪式。
一个月过去了……
那颗卵逐渐变得透明,隐约可见那里面已经变得婀娜的身影,而旁边什么都没剩下。
终于,那个身影本能的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上下推拒,从清晨到黄昏,再从黄昏到清晨,在最后精疲力尽之时,终于挣脱这个束缚她的桎梏。
“咳……咳咳……”
林溪清醒了过来,然后没两分钟发出一身刺耳的尖叫后晕了过去。
……
中午,赤.身的少女又清醒了过来,这一次她没有再逃避地晕过去,而是沉着小脸,脑袋别到一边,用手上下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最后碰到某些敏感的部位,便通红着脸,用力甩开自己的手,分不清是羞涩还是愤怒。
“轰”的一声,林溪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不断念着,“女人,女人,女人……”
可是自己好歹还活着不是么?少女站起身,窈窕的身子舒展开,她望向不远处狼藉一片的马路,柔软的唇角勾出苦涩的弧线,自己毕竟要比他们幸运多了,至少还可以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人……
环顾四周,周围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消失了,就连一件衣物都没有,“明……明明自己的衣服就在这附近的,还有枪……枪跑哪里去了?”
“呜……”少女发出委屈的声音,刚刚醒来就迎接这么大的惊喜还不够,现在难道还要自己光着屁股去见人吗?
可恶、可恶、可恶……
她恨恨的跺着脚,嘴里碎碎的咒骂着,紧接着发现自己的行为变得极为女性化,俏脸一白,停下自己撒娇一般的行为,脸色跟吞了苍蝇般难看。
片刻后,她终于摆脱了这些有的没的,认清现实,然后隐匿身形,向着那个荒凉的小镇鬼鬼祟祟的前进。
很快她就来到了小镇的街口,原来就很偏僻的镇子此时变诡秘幽静,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林溪谨慎的左右观察,确认没有问题后,旋即迅速的跃了出去,像一只优雅灵动的的白猫,眨眼间只看得见那抹银白的发尾消失在墙角。
……
本就偏僻的小镇经过浩劫后变得更加荒凉……在刚开始林溪还在谨慎的探查,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了人烟,小镇上车辆的残骸遍地,房屋燎黑……她还发现了一些人类的尸骸,微微沉默,她回忆起了那场失控的暴乱,疯狂的怪物、激烈的爆炸、恐惧的人群……
琐碎的记忆串联成线,林溪找到了那个已经被冲开的哨卡,早已变形扭曲,营地倾颓,到处是焦黑火燎的痕迹,浪迹满地……
幸运的是,少女终于找到了衣服,不幸的是……这是一套女装,林溪漂亮的眉头皱成一团,小脸纠结的看着手中柔软的布料,一件裙子……良久,赤.身游荡的羞耻现实战胜了难言的羞涩,她闭上美丽的眼睛,睫毛害羞的颤栗着……
“胸口好紧,有这么大么?唔……这巴掌大的布料,女生穿这个不勒得慌?咦?好……好像,没有了确实不会勒着~”
小脸一白,少女恼怒的松开手,圆润白皙的身体传来“啪”的一声,让她更加生气了,胡乱的套上素净的白色连衣裙,林溪熟练的双手穿过脖颈,搂着浓密的银发,将它从裙子里抽了出来,还左右摆了摆头,让纠结的发丝打散开来,随后还用纤细灵活的手指**冰凉的发间细细梳理……
精致的小手一僵,自己终于发现了问题,低下头,高耸的胸口遮蔽了视线,从这角度看去,还能看到那粉嫩诱惑的一线……包裹在柔软细腻布料下的身体早已不是以前的强壮粗砺,娇嫩圆润的女体,白皙纯洁的刺目……
久违的理性终于回归,美丽的眼瞳里闪烁着冷静和思考的光芒。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熟悉的穿戴这些女生才会用的东西,小衣、裙子、梳拢头发,这一切都太过顺利成章,仿佛自己做过了千万遍,可是,她明明第一次用这些东西,身体也是第一次……
不……不是这样的!
熟练的动作,就像是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拆卸枪械般习惯自然,这是刻进记忆里最深处的技能,绝不会是身为男性的自己会的东西。
可……可是,自己是被感染过的,她还记得冰凉的枪口抵住太阳穴的感觉,丧尸?!那个女丧尸!
恐惧的藤蔓拉扯敏感的神经,迷茫的潮水淹没理智的堤坝。
“我现在究竟算个什么?”
“人类……还是丧尸?”
“男人?还是女人……”
“难不成,姐姐还会嫁给一个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