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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谢尔曼的悲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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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旁多·科里莫尔今年三十九岁,留着络腮胡,多年的奔波生活让他的双鬓有些灰白,但是时间却让他的身体变得越发健壮。一路上见到他的人都恭谨地低下头以表尊敬,他们大多不知情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只是单纯地明白他是这一代从各个私人武装到部落首领的座上宾。
  但是这份态度依旧无法阻止他们对波旁多身畔那名少女露出仇恨的目光,不少人在向波旁多表示敬意后转头就对着少女做出抹脖子的举动。少女面庞素静,亚麻色的头发从两端垂下,如大海般碧蓝的眼眸中满是不甘示弱。
  波旁多并没有对这一现象加以阻止,饶有兴趣地旁观。在下一对人离开后他看向少女:"海伦·格里高斯,他们都很仇视你。阿索克部族的传统是只要有人杀了他们的同班,那必然要以血来偿还。我敢保证只要你一离开我和我的人的保护范围,他们就会拿着所有他们能找到的武器一拥而上。"
  "我知道,波旁多先生。"海伦向周围环视,不论是男女老少都愤恨地看着她,"他们尽管来试试。"
  "跟你父亲一样倔强。"波旁多叹了口气,"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
  "记得。在门口等着直到听见我叫你。"
  波旁多带着海伦往目的地走:"这就好。"
  这里是一座三层小楼,两名武装人员看守着门口。他们手持每一个反.政.府.军.都羡慕的AK-105突击步枪,战得笔直,枪管呈45角斜对地面。外套一件凯夫拉尔防弹衣,左臂上的标志为一只半张开翅膀的老鹰。
  "沙漠秃鹫"特别行动分队,隶属于世界革命军阿克利亚"圣堂"总部。这支为恐怖组织"时间革命军"服务的特种部队由世界革命军单独训练,多名曾在阿克利亚作战的退役特种兵作为教官,每一个人都是沙漠特种作战的好手,甚至在沙漠这个主场他们可以和海豹突击队或是第二十二特别空勤团这种王牌部队打得五五开。
  "副统领!"见到波旁多后两人敬礼。
  "沙鼠,他还是那样吗?"波旁多问站在门口的一名"沙漠秃鹫"成员。后者给予肯定的回答:"是的长官,他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拒绝进食,4个小时前我们刚刚给他打上葡萄糖。"
  听到这句话海伦微微一颤。波旁多点点头正准备迈开步子,背后传来一声雄壮的呼唤:
  "波旁多·科里莫尔,我的兄弟!"
  "塔克留大酋长!"波旁多笑着与肥胖的中年人拥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塔克留并未注意到这一点,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我的兄弟,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将那些卑鄙的外乡人赶出这里?真主的土地不容有异教徒的玷污!"
  "很快了。你们上一次圣战的结果如何?"
  "非常完美,真主保佑!我们甚至打下了异教徒的直升机!"一讲到这里塔克留就兴奋得手舞足蹈,身体像滚动的肥肉,"我需要更多,这样很快我们就能把异教徒赶出这里!"
  "好的兄弟,我一定如你所愿。"
  波旁多看着塔克留这副模样心里尽是讥讽。
  在半年前波旁多第一次找上塔克留时,这个所谓最强的大族长仅仅只是被当地政府军打得落花流水的小部落酋长,如今在他们的帮助下摇身一变,战绩刚有些起色便洋洋自得。现在这个自诩为大人物的中年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下一个被抛弃的棋子。
  不只是他,阿索克这个部落也会在一段时间后化为乌有。自己得在浥特兰的报复到来之前逃离。
  "兄弟,你这次离开什么时候才能返回?我的圣战需要你。"
  "视情况而定,大约一个月。塔克留。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
  "我以真主的名义起誓。但是……"塔克留的眼睛瞟向海伦,眼睛里满是遮盖不住的.色.欲.,"波旁多,这个女人伤了我很多族人,你看能不能……"
  "不行!"波旁多语气严厉,死死地盯着塔克留的眼睛,"你绝对不能动她,还有那个男人!"
  "好的,"大族长吓得一哆嗦,"我发誓。。。"
  得到了大组长的许诺后波旁多踏入房间。床上的男子听见响声开始剧烈挣扎,发出痛苦的呜咽,被塑料手扣捆住的双手带动吊瓶一起摇晃。
  "不要激动,谢尔曼。"单手将男子强行按到床上,波旁多缓缓开口,"剧烈运动会让你的伤口开裂。"
  "不要假惺惺了。"谢尔曼嘶吼,"你没法从我这里套到什么话,我也不会加入什么狗屁革命军,直接给我来一枪。"
  "我为你同伴的逝去感到遗憾,孩子,但事实上我的唯一举动就是采取了自卫反击。我们没有你们政府宣传地那么血腥、黑暗和暴力,好多人都乐观、友善且热爱生活。统治者们惧怕我们,因为我们把光带进了黑暗里,给了那些被压迫者一条正确的路。你看,我们也并没有伤害你和你的同伴。"波旁多庄严地道,像一个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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