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恼

　　一枚银币相当于100枚铜币，赵山和大伯赵波一天生活费大概是35个铜币到50个铜币。
　　腰怀三枚银币，赵山在街上左望望右看看，想要买点东西给赵波。
　　可惜好的东西太贵，便宜的赵山也瞧不上。赵波喜欢什么呢？赵山没有想到，也许对于赵波这样的平凡人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一些外物有没有根本不重要。
　　赵山最后买了一个大棉袄，虽然天气渐渐转暖。但赵波每天都要早起工作，而那时天气还是寒气逼人。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没事吧。”赵波拉着赵山的手，一边打量一边关切的问着。
　　“没事，挺好的。”赵山望着眼前的有些显老的赵波，心中五味杂陈。
　　“还说没事，都瘦了。哎。”赵波叹叹气，望着赵山手里的棉袄，问道：“这是什么？”
　　“给你买的。”赵山笑道：“你的棉袄都旧的不成样子，给你买个早上保暖。”
　　“你这孩子不是浪费钱吗？”赵波拿过棉袄，心中高兴，嘴上还是这样说。
　　“没有，冬天过去了，正降价呢。”赵山笑道。
　　“哎，也不能浪费钱啊。你转眼都十五岁了吧？嗯，明年把房子翻修一下，给你做一身新衣服，看看能不能从附近找一户合适人家的丫头给你当婆娘，我这老头子死了也算对得起赵家列祖列宗了。”赵波念叨着。
　　赵山头也不抬随意嘟哝道：“瞎说什么呢？您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死哪有这么容易。。”
　　“呵呵……”赵波被赵山逗乐了，走进厨房说：“好了，娃儿，给你做饭去”。
　　第二天一早，赵山从小茅屋里起来，脚下冰冷的麻木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赵波让他多休息两天，不过他听着赵波偶尔的咳嗽，还是强行要一早与他去工作，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赵波也想让赵山多熟悉工作也就同意了。
　　顾不得已经快冻得失去知觉的双脚，赵山麻利穿上自己的破旧衣衫，随手拿起一件有两个布丁的外套披在外面。打开了木门，凌厉的冷风一吹，夹杂着雾气，赵山被刺激的身体一震，精神清醒了，心里暗叹：真冷。
　　门外，赵波蜷缩在破木马车上，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拿着烟袋砸吧着，马车在坑坑洼洼雪地里留下了两道车痕。
　　“快点，今天路不好走，迟了可要挨训。”赵波狠狠砸吧了一口烟袋后，朝着赵山念叨着。
　　“哦，知道了。”赵山掩上木门，手脚麻利的上了马车，一切习以为常，基本上自从跟着赵波揽了这件稳定差事后，每天都会听见他念叨一句。
　　也许是两人相依为命，少与人交流。赵波没有太多的话，最后砸吧了一口烟袋后，狠狠一挥鞭子，老马闷哼哼一声，拉着马车继续在坑坑洼洼的雪地里前进。而赵山则靠在破马车护栏上，看了看黑蒙蒙的天，再次闭上眼睛。因为根据以往经验，这种雪天，老马车最少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城里的城主府上，那时候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靠在马车上，赵山闻着熟悉的旱烟味，心里很苦涩。
　　不是生活的苦，而是昨晚他试着修炼，结果不如人意。
　　他修炼的功法叫做“春风化雨。”这门功法循循渐渐，前期很容易修炼，越往后越难，但威力无比，变化无穷。
　　昨天晚上等着赵波睡着，他盘腿呼吸，默念功法，确实感受到灵气入体，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比的痛苦，他只能散气。
　　一连几次，他痛的大汗淋漓，几次都要叫出声来，为了不打扰赵波只能咬牙坚持。
　　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他也发现这里的灵气很怪异。也许是重生，他的精神力强大，很敏感的察觉到灵气与灵气间有着轻微的区别。
　　一股灵气入体，可能没有感觉，可灵气多了，就感觉是不同的灵气缠绕，有的还如水火不容，相互攻击。让他痛苦不堪，每一股灵气都含有多种类别灵气，而赵山一时半会儿又没有能力将他们融为一团，所以无法修行。
　　难道这个世界根本不适合修仙？可还是有修仙的异端，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赵山赶紧头大，真希望有一个修仙者站在面前，告诉他一切。
　　半个多小时后，咯噔咯噔，路面开始光滑，地面上铺了石头路。在马车上赵山马上清醒了过来，知道马上就要到城主府了，赶紧胡乱扫了一把身上，算是整理了一下仪表。
　　两人当然不可能从前门进去，城主府门口两个人高马大的骑士卫兵经过一夜守护，早已经疲惫不堪了。这时候要是惹了他们，没准就是两刀伺候。两人绕道后门，轻轻敲敲门。
　　开门的仆人扫了赵山两人一眼，几年来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悉，没有理会。
　　俗话说：阎王一见，小鬼难缠。赵波赔笑了一下，赵山则跳下马车，低着头进了城主府，不敢多看，直奔每日都必须仔细清扫的空地。
　　城主府上仆人把昨日宴会上的垃圾都堆在这片空地上，因为每日一清理，所以没发臭，反而有食物的美味。
　　看着大鱼大肉的，各式吃食。赵山笑道：“看来昨天这里又是一场盛大的聚会。”
　　“对于我们，他们每一天的聚会都是盛大的。”赵波有些羡慕，又叮嘱道：“小山，记住少说话，多做事。”
　　赵山明白赵波这是在告诉自己对于城主家的事少议论，毕竟哪天惹了城主，哪怕是城主府上的小管家也是大麻烦。
　　“明白。”赵山点点头，开始干活。
　　这活也不难，赵山把垃圾打包堆在马车上，赵波把庭院打扫干净。只是城主家要求做的仔细，所以有些费时。
　　等着两人弄完一切，天已经大亮。他们还要把垃圾拉到城外倒掉，然后去下一个贵族府上，速度要快，不然误了时辰，以后这工作就落到别人家里。
　　就这样一份工作可也是好多人在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