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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暗夜中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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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眼夫妇俩神情恍惚地走在大街上,脸上完全没有了早上那股傲气,有的只是不解和惶恐。
  “老婆,我们现在去哪?”
  鱼眼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显然是吓得不轻。一向没什么主见的他所有事都是听胖老婆的,从警局里出来,一向总是哔哩叭啦的老婆却是异常的安静,她一直走,自己就一直跟着,浪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她要去哪,于是问道。
  胖老婆一听,像是瞬间点燃了心里的一把火,反射弧机制瞬间发动,又是一巴掌扇在鱼眼的后脑勺上。
  “老娘现在哪不知道去哪!你一个大男人的就不会拿点主意啊!呜呜……”吼了两句竟然哭了起来。
  虽然自己的胖老婆很是彪悍,但鱼眼知道她所有的决定都是为自己好,就连这次帮狂飙运违禁品也是为了帮他解决债务。
  见胖老婆哭了,鱼眼也急哭了,心疼地抱着她安慰道:“对不起呀老婆,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想办法摆平这事的,别哭了,看着你哭心疼死我了,呜呜呜……。”
  “怎么摆平!你怎么摆平啊!”胖老婆号啕大哭,哽咽着骂道:“狂飙的人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为了你,咱们也不用找他们借的高利贷,要不是你那该死的决定,咱们能亏了那三百多万吗?要不是为了帮你还债,咱们也不会粘上这破事?现在货没了,我们死定了!死定了!呜呜……”
  胖老婆的哭声引得行过的路人不住张望,鱼眼觉得这样很失礼,但自己的胖老婆哭成这样,又不忍心丢她一个人在这,于是也哭着安慰:“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边说着还边抽自己耳光,“老婆别哭了,都心疼死我了,在大街上哭多难看呀,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吧,走了一天你一定饿了。”
  说起饿,他的那胖老婆还真觉得饿了,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再看看四周看着他们笑话的路人,胖老婆还真觉得有点丢脸,于是收敛了哭声,然后又是一掌扇在鱼眼的后脑勺上:“你这死鬼,还不快来扶我,还想让我再多丢点脸是不!”
  “是是是……”意识到话有不对,鱼眼马上改口:“不是,不是,我老婆最高贵了,来,老公带你去吃好的。”边说着,边搭手就去扶。
  突然,一个人撞了一下鱼眼,同时响起了铛的一声清脆声。就是一下,鱼眼好不容易扶起的胖老婆双跌坐回地上。
  鱼眼恼怒地回头看了看,见那人戴着鸭舌帽,一副很赶时间的样子,此时正捡起地上的一串钥匙,然后急奔向不远处的拐角。
  “这什么人啊,真是……”
  鱼眼抱怨了一句便听到地上的胖老婆在咒骂了。
  摔到老佛爷,鱼眼当然急急忙去将她扶起小心伺候,当然也少不了那一掌掌无情的后脑拍,看着有够可怜的,但鱼眼却很是受待的样子,完全没有生气和怨言,就这样边挨骂边走去。
  而刚刚撞了鱼眼的男人此时在拐角处探头出来,看着猎物就这样从自己眼皮抵下跑了,心里阵阵不甘。打从入行以来从没失手过的彬哥此时看着手中那串钥匙上那把崩掉的拳刺,再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值得怀疑的对象。
  “难道是我的错觉?”彬哥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了。
  身为杀手,那种判断对目标可打击怀境的感觉由为重要,若怀境不适合,有可能会错失目标,甚至自己有可能被发现而陷入困境。
  虽然自己做不到传说中那个职业杀手圈里最神秘的阿煞辛那些杀手那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也从没试过今天这样如此隐秘的行为被别人识破并破解。
  见鱼眼夫妇走了一段距离,彬哥再次尾随,边走边将外套脱下反出里面来穿上。
  这时,手机响了,彬哥拿起一看,是绿毛龟的,接了便听到对方的质问。
  “搞什么,那两公婆怎么还能打情骂俏的?”
  “出了点小意外,别担心,这就给你弄好,准备好香槟和女人。”说完便挂了。鸭舌帽摘了丢到一边,换上一副眼镜,加快脚步穿过几条小巷赶在鱼眼两夫妇前面,边走还边把外套翻转穿上。
  躲在暗处的华羽飞心里暗笑:“还挻有模有样的嘛。”其实在他眼里,这彬哥的技量根本不入流。
  打从鱼眼夫妇俩从局里出来后,华羽飞就一直跟着,暗中保护着他们。在形迹可疑的彬哥走近之时,华羽飞便看到了他手中的拳刺,就在他撞上鱼眼准备刺向鱼眼心脏的电光火石间丢出随手捡来的石子把他手中的拳刺打落。
  这随手一丢貌似简单,但当中的准成度、力度与时机都要配合得恰到好处,这是作为一名暗月成员最基本的技能。只这一招,当年却是花了华羽飞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练成。
  一直尾随,鱼眼那胖老婆一直唠唠叨叨,还不时地来一下后脑拍,而鱼眼依旧很是受乐。
  而在这一路上,彬哥已是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无声无息的干掉他们,但两人却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无论是刻意制造的意外还是近身的暗杀,通通无一得手。
  打从入行以来,自己诡秘的手段就如黑夜里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罩之处目标眼前只会有黑暗。今天,这两个傻到掉渣的目标却好像有着明月照路,一路光明前行。彬哥还从没像今天这样感觉杀一个人有这么难的。
  一直跟在后头的绿毛龟看得是又惊又怒。惊的是彬哥每每的行动都让人血脉喷张,怒的当然就是眼看着鱼眼两公婆就在死在自己面前,却屡屡逃过大难。
  “这彬哥今天是怎么了?”绿毛龟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还是通知松哥吧,再这样下去鱼眼他们不死我都要紧张死了。”
  这边绿毛龟汇报情况,那边,屡屡失败的彬哥也是紧张。自己可用的手段几乎都使上了,再走下去,到了食街那就更难下手了。
  僻静的路段渐渐走完了,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最后的机会就在这三岔路口了。
  此时,鱼眼扶着他的胖老婆在等红灯过马路,彬哥看了看,这路口灯位的设置还是蛮好下手的。
  这是一段新开通没多久的道路,来往车量还不会很多,而附近虽然有着商铺,但路灯还没开通,所以极是昏暗,行人也是偶尔看到几个。彬哥深知绿毛龟一直在后面盯着,狂飙可是他的大客户,往常一年下来都为他们处理掉不少人,收入可是相当可观。为了不让客户失望,彬哥把心一横,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明着来吧。
  那凌厉凶狠的眼神如同恶狼一般,手中崩掉的拳刺再次握在手上,杀气腾腾来冲向鱼眼夫妇俩。
  胖老婆一直唠唠,一路走来,咒骂着的嘴没有一刻消停过,鱼眼都已是习惯了。突然,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向他们冲来,手中好像还闪着寒光。
  在这么危急的时刻,鱼眼还真的很深爱他的这个胖老婆,心底里从没有过的勇气像火山爆发一般喷发,大叫道:“老婆小心啊!”
  说着,整个人已经挡在的自己的胖老婆前面。而彬哥的拳刺也已近在眼前。
  此时的鱼眼无比的男人,一点也不像刚才一直挨骂的怯懦表情,一副就义凛然的样子。
  而他的胖老婆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一只手快速地从自己身旁窜出,一把握停了彬哥。
  “你这家伙有完没完?这样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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