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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史青站起身,长吟道。
“主公有周公吐哺之心,何愁没有天下英杰可用。”卫出尘道。
“出尘,与天下英杰涿鹿,你准备好了么?”
庞凡当晚收拾行囊,连夜赶往豫州,中途没有做任何停留,也正因为如此,恰好逃过了冯廉派来的杀手。
庞凡原本是一个小小的县太尉,父亲逝世后,继承了父亲通议大夫的职位,初入朝堂,不知文武百官之间的盘枝错节,一心想在皇帝面前崭露头角,得到皇上青睐,最后能够平步青云,而这一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皇帝,庞凡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于是毛遂自荐,自告奋勇领了这份差事。
庞凡出了京城快马加鞭,花了三日便到达豫州地界,随后又花了半日到达汝南郡,一行颇为顺利。
“报,府外一人自称皇帝派来的钦差大臣,要面见将军。”陈德望手下监军校尉来报。
陈德望沉思一番道:“先请进来。”
“得令!”
“拜见陈将军,早闻陈将军平南军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庞凡客套道。
“呵呵,哪里哪里,不知皇上派钦差大人前来有何贵干?”陈德望笑眯眯道。
“将军有所不知,朝廷里有人弹劾,说您要领兵造反,将军,您说此事……”庞凡欲言又止。
陈德望手猛地一拍,站立起来:“放屁,我陈德望身为两朝元老忠于先皇,忠于当今圣上,为大秦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谁敢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看我不宰了他。”
庞凡连忙劝慰道:“将军息怒,皇上就是不相信这些人的话,这才派我来调查此事。我相信大人绝不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还是钦差大人懂我,”陈德望道,“不知钦差大人贵姓?”
“免贵姓庞,单名一个凡。”庞凡答道。
陈德望快速思索着,朝廷文武百官中可并没有一个叫庞凡的,这个叫庞凡的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庞凡连忙解释。
“原来是通议大夫姚光之子。”
庞凡点点头,不再客套,直入主题:“将军,皇上派我前来主要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刚刚提到的,既然将军出兵豫州只是为了平乱,非是造反,那就请撤兵返回荆州,豫州相关事宜交予我来掌管即可。”
庞凡说完第一件事,看向陈德望。
陈德望点点头继续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豫州刺史冯立之死。”庞凡盯着陈德望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陈德望毫无表情:“冯立之死我早已禀奏皇上,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
“哦?”庞凡不由疑惑道,“将军何时禀奏的皇上?”
“十天前,我派人快马加鞭将奏折送往京城,怎么?”
“可是朝中并没有收到将军奏折,反而是军机处大臣冯廉奏秉皇上,说将军为夺豫州,杀了豫州刺史冯立。”庞凡道。
“放屁!”陈德望忍不住又大骂道,“冯廉小儿污蔑与我。”
“将军息怒!”
“冯立之死与我毫无干系,冯立是被叛臣张仟之子张伯庸所杀,吊死在城楼。此事我手下数万将士亲眼所见,庞大人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查。”陈德望道。
“冯廉与冯立乃一母同胞,他说的话并不可信,相比之下我更相信将军。”庞凡讨好道。
庞凡此次前来早就想好了,只要办好第一件事,其他的事只要能够找到一个自圆其说的理由便可,他十分清楚皇上,他关心的不是冯立的死活,而是屁股下面的位置。
庞凡顿了顿又道:“那撤兵之事?”
“撤兵之事,可能还要耽搁几日,豫州还有二千余叛匪正在四处流窜,我现在正派兵四处围剿,等这些余孽全部缉拿归案,我立马撤兵。”陈德望信誓旦旦道。
“这……”
“庞大人放心,我陈某人也是心系豫州百姓,若这些余孽不能剿灭干净,又卷土重来,怕是对于豫州又是一场浩劫,于朝廷于百姓弊处甚大。”陈德望又道。
既然陈德望都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庞凡也清楚此刻想让陈德望撤兵是不可能了,只好道:“那将军请尽快剿灭叛匪,我即刻书信一封上奏皇上,奏明此事。”
“有劳庞大人了。”陈德望客气道。
庞凡拱手拜退,他知道在豫州这一亩三分地上,陈德望就是土皇帝,撤兵的事情不能急,至于剿灭叛匪,完全就是陈德望扯的幌子,在他看来,陈德望的真实意图只是想在豫州捞到足够多的好处,等到他觉得搜刮的差不多了,自会撤兵。
不过话说回来,说起剿灭叛匪,还真不是陈德望扯得幌子,豫州灾民暴乱,起义为首的几人被张伯庸抓住后,又放掉了,可这些被放掉的人在得知陈德望攻破汝南城,发出布告要悬赏诛杀张氏一族,便又集结起一帮人打着为张家复仇的旗子四处流窜起来。
丁培方是个知恩图报的忠义之辈,张仟对他父亲有雪中赠衣之恩,而张伯庸又对他有再造之恩,听到市井传闻张仟一家被陈德望围剿诛杀后,丁培方聚齐一帮好友,愤然起义,誓要与陈德望对抗到底,这一干二千余人在秦岭一带四处骚扰陈德望的部队,截他的运输队,让陈德望很是头痛,几次出兵围剿都没能成功。
“培方!”
“褚良,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丁培方撩起衣摆擦干刀上残留的鲜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