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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醉行千年斩青山 / 第一百零三章:飞剑鞘

第一百零三章:飞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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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邃和冯准承并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和刘文远是什么关系,也并不知道御天道的人为什么突然离去,而刘文远也似乎并不想给二人解释什么,只是来到了无月等僧人旁边,交给了他们一样东西,无月等人也才悻悻离去。
  
      明面上的危机已经解除,樊小曼和小黑也是松了一口气,小黑甚至一下子坐在地上,喘着气。
  
      这下,在场的人除了刘文远以外,都走的一干二净,而那小女孩则站在中年人身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个年轻人。
  
      “回院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文远吩咐了一声,便走进了铁门,穿过院子,进了内厅,坐在了之前自己来时的位子上,而小女孩则在厅里跑来跑去,似乎十分好奇。
  
      整个厅内,现在空荡荡的,不复往日喧闹,李邃,冯准承,樊小曼和小黑坐在桌子的另一头,沉默无言。
  
      刘文远首先开口。
  
      “这一次就算我不来,也会有其他人来,你爷爷给你安排的后路其实很宽很宽。”刘文远坐在那里,就静静地望着前方,他的那把剑就倚在桌旁。
  
      中年人口中的这一番话,是冯准承所没有想到的,他本已经做好了将性命交待在门前的觉悟了,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挪到了那一排排灵位上,忍不住出了神。
  
      气氛低沉,樊小曼起身去厨房烧水泡茶,小黑则起身去修铁门,李邃正要起身却被刘文远叫住了。
  
      刘文远语气变得平和了很多,十指交扣道:“邃儿,我料定你这次会来,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你修为恢复的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冯准承也不由得盯着李邃。
  
      李邃眉眼低沉,想了想才道:“六成。”
  
      刘文远面无表情道:“那你修炼的倒挺勤快,比我快,但从刚刚表现来看,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冯准承看了一眼刘文远,赶紧在桌子下面蹬了李邃一脚道:“邃,这时候你还想瞒?你想瞒谁?”
  
      李邃没有接话,此刻刚好樊小曼煮好了茶,端在三人面前,刘文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李邃,我先问你一句,你觉得,准承的爷爷搬来龙门千年运势
  
      ,这一手从长远来看,是好是坏?”
  
      冯准承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头,而李邃眼皮也跳了跳,但还是朗声道:“好事。”
  
      听到这个回答,刘文远嘴角微微一,又接着道:“好在哪?你要知道,不只是你我二人,还有更多的人被压制掉了多年修为,整个西北实力大减。”
  
      李邃摇了摇头轻声道:“还是之前那句话,我的修为不算什么,再练就是,这仅仅只是对我而言,我无法代替文远叔或是其他人做出评价,只能从我的角度来说而已。”他顿了顿,看着那杯茶上面漂浮的茶叶继续道:“这一次,我觉得我这次修为丢的值,冯爷教会给我的东西,就如同海上一盏灯,能让我少走一些弯路。”
  
      冯准承和刘文远听完后,都没有开口说话,过了片刻,刘文远才起身,走到冯秋行的灵位前淡然道:“老冯做了一件大事,起码我没有这个资格和魄力。”
  
      他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冯准承道:“你爷爷为整个西北接上了骨。”
  
      这一瞬间,冯准承似乎好像回到了那天他和老人夜谈的时候,那时,他不明白老人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好像懂了。
  
      “老冯这一次,将西北整体修为压制到了一个比较低的水平,直接导致在未来五十年内,西北将会一蹶不振,无高士能人,在外人眼中,你爷爷是自私的,是疯狂的,他将他人修为做己用,虽然以一己之力抗下鬼劫,但难免不会在死后为人诟病,恐怕摘不下一个老疯子的名号,你们龙门也会因此而沉寂数年,数十年,乃至百年,这一切,看似都不可理喻,这完全是自绝后路一般的做法。”
  
      “但是,他却把一份骨气和傲气传承到了下一代,你们这一代。”
  
      冯准承和李邃静静的听着,而这也似乎是冷面冰山刘文远话最多的一次。
  
      这个带剑中年人此刻的情绪,看似内敛,实则汹涌澎湃:“你爷爷算是将西北各宗脸上的那一份虚伪面皮撕碎,这些年来,各派各门早已浮躁臃肿不堪,就连我门下也是如此,和平之时,人人常思迎人之术,却不想救人之法,大灾当头,都苟缩自保,心中总以自身安全,自家利益得失为根本,当真废物。”
  
      “修功,修己,修性,修到最后啥都没剩下,自诩为山上人活神仙,脱离众生疾苦,不闻人间事,真要大难临头时,便会将那一份自持清高惺惺作态全部碰碎,这副难看的样子,令我很失望,对于我门下的弟子,我更失望。”
  
      “当时,那些在场的各门各派人趁着自己修为还没损耗多少陆续离开,其绝大部分人这一辈子便会停滞不前,纵然修炼回来,也难精进一步,求真之心已被击碎,又怎能对得起一生修炼为人这几个字。道心毁坏,若想修回,那就得再当一次人,重新的,老老实实的再当一回人,好好的去想一想自己一生所图,究竟为何。哪怕西北就此沉寂几十年,那也得想,那也得忍,痛疾要治便趁早,若是到最后化为脓水,烂入骨髓,那才是无药可医。”
  
      “等到想透了,想明白了,纵然自己这一生在无法进取,但却可影响教育着数十年之后的新人,病重的老人带着自己的伤痛去诉说传递,将那断掉的骨头接上,那时百年之后,六宗的一众新人才可作为一个真正的人傲然站立起来,挺起西北脊梁。”
  
      听到这里,李邃和冯准承不仅汗毛直立,心中肃然,刘文远的这一番话,不仅说清道明了冯秋行的真正意图,拨开了两个年轻人心中飘渺如雾的迷惑,更是当头一棒,以言语作刀,勉励警示。
  
      一时沉寂下来,刘文远的将茶杯中的温水一饮而尽,语气又变得和以往一样道:“邃儿,你那时能选择留下来,起码十年内,心境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你的修为就算重新再来,也会极快,但要记住一点,永远让你的能力和你的心境相差不过一寸,留那一寸空间,稍作调整。还有,邃儿,你本身资质特殊无法使剑,老冯和你师傅这么多年都没查清楚个原因,只能你自己去感受,去破开你的枷锁,我本身和你大道相斥,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你个建议,若你未来一段时间没事的话,可以去一趟昆仑,去名剑品评会看一看,也许有所收获。”
  
      李邃点了点头:“文远叔,我记住了。”
  
      刘文远的这一番话,李邃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纵然有些地方一时之间想不清楚,但还是牢牢刻在
  
      了心上,回头再慢慢的消化。
  
      接着刘文远走过去拍了拍冯准承的肩膀道:“跟我来,邃儿,你也一起。”
  
      说罢,就穿过门廊朝内院走去,李邃和冯准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当他们来到冯秋行生前练功的房间时,那个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早他们一步跑了进来,在玩老人生前的佩剑。
  
      小姑娘一见三人,吐了吐舌头,赶紧把剑放回到了架子上,冯准承忙笑着说:“没事,你继续玩吧。”
  
      一听见这话,小姑娘便也不在客气,拔出剑就开始挥舞起来,而刘文远也没有制止,只是摸了摸墙上的裂痕,手指慢慢划过沉声道:“准承,你是否想查出你爷爷中毒的背后主使,然后报仇?”
  
      “嗯。”
  
      刘文远得到答案以后,似乎也在意料之中,语气平和道:“当你顺藤摸瓜查出来以后,打算怎么做?”
  
      “试试看能不能报仇吧。”
  
      “要是报不了仇,怎么办?”
  
      房间里面只有小女孩用剑吱吱划墙的声音,冯准承的回答,其实和李邃所想的一模一样,只有少许出入罢了。
  
      刘文远接着道:“以你的水平,报不了仇,自己也会丢了性命,到时候,李邃为你报仇,他也会丢了性命。然后我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全部白费,你爷爷的用意,也付之东流,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说罢,刘文远伸手拿起了刚刚被小女孩拔出来的剑鞘,屈指一弹,剑鞘便直冲冯准承闪去。
  
      冯准承瞳孔微缩,单掌向前竖立前推,擦着极速而来的剑鞘的尾部掌边猛然发力,剑鞘一偏,高速旋转,他另一只手猛地向前抓取,硬生生将转的剑鞘捏住,一不。
  
      整个过程,李邃一只在旁观,一言不发。
  
      刘文远双手背后,眼睛眯了眯道:“我一指弹鞘,你两手接鞘,你的仇人可能比我只高不低,到时你又有几只手去应付?若你想要深挖害你爷爷的那条线,就先把本事练好,先让自己站稳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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