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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罪之土 / 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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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尸病毒爆发一年后。
  郝慧雅一直住在自家商铺里,得益于自家开的商铺,她活的还算不错,比起那些连饭都没得吃的幸存者来说,她除了有种孤独感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良症状。
  电视与网络早在半年前就瘫痪了,电能时有时无,她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单机游戏成了她唯一渡过这寂寞日子的方法。
  天已经阴了好几天,地板有股霉味,她窝在被褥里,手机的蓝色荧光上,一条孤独的贪吃蛇行走在空旷的屏幕上,她又一次通关了。
  上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她不知道,卷帘门的门轴锈死了,偶尔可以听见汽车的引擎声,以及拍打卷帘门的声音,不要出去,不要回应,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有时从那有些漏风的窗框边缘,她会听见那些宛若来自地狱的怒喝声。
  从旧物市场淘来的收音机偶尔会传出人的声音,但那些声音通常很快就会消失,郝慧雅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与结局,但她不希望自己死在这里。
  小说与漫画带来的是暂时的情感波动,而就在今天,她的食物耗尽了,水倒是还有一些再不济还有尿水,出去尚有一线生机,留下,她会越来越虚弱,也许最后会死在这个店里。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郝慧雅整理了一下装束,门的里面,代表了安全的住所,推开门,存在着未知,拿出旧日里的棒球棒,往上简单绑了几圈铁丝,最后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全家福照片,她从二楼翻了出去。
  正值午夜,底层的丧尸也许是人类的习性尚且存在着,他们在夜晚大多没有什么攻击性。
  郝慧雅背着一个双肩背包,里面装着几瓶酒,酒精通常会干扰她的判断,所以她不喜欢喝酒,但现在无所谓了。
  天不是很冷,踏在柏油马路上,横七竖八的汽车趴窝在那里,它们早已燃烧殆尽,就连尸臭也没有留下。
  它们对声音并不是那么敏感,但对会动的不是同类的物体非常敏感,在灾难前,她很喜欢狗,因为它们很可爱,忠诚,但绝对不包括自己面前的这条类似狗的东西。
  那个类似狗怪物在啃食尸体,也许在被感染前,它是哈士奇,金毛一类的宠物狗,但现在,她可不觉得这家伙有多可爱。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低级丧尸有光感,但看不见东西,他们的寻路方式类似蛇一样的冷血动物,那个怪物抬起了头,它感应到了附近有什么东西,除了它与食物的其他东西。
  郝慧雅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跟这种东西打正面?她可没什么把握能打过这个怪物,但她还是拿起了球棍。
  扔掉球棍转身就跑?她记得自己看过科普,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后背留给食肉动物,让自己尽可能地看起来强大是她此刻唯一的选择。
  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人可以做到平常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一球棍打瘪铁皮,它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危险,怪物缓缓后腿,在下一声剧烈振动被感受到后,它果断离开了。
  而郝慧雅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家伙还比较好骗,因为她曾经看见过,有些犬类丧尸是拥有视觉以及夜视能力的,如果刚刚那家伙睁眼,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人的颅骨很硬,刚刚那个怪物正在咬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郝慧雅很想吐点东西,但最终她也只是干呕了几下。
  看起来他刚刚死去没多久,是其他的幸存者吗?郝慧雅猜测着,但留给她的时间也没有多久,各种各样的小区她是不会去的,鬼知道那里边有什么东西。
  饲养丧尸的人不是没有,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杀死自己感染病毒的亲人,独自一人地活下去的,末世会更明确地表现出人性。
  长久没有说话的代价是,她感觉自己嘴里仿佛塞了一块砖头,又往前走了三公里,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商场,这里也是很危险的,丧尸危机爆发时,留在商场里的人可不少,破碎的玻璃门,黑洞洞的,宛若是什么怪兽的喉咙。
  郝慧雅是不信教的,但她似乎听见了来自地狱的魔鬼,在空洞地嘶吼着,人类天生的预警系统已经在发出警告了,她知道,那不是她能随意进出的地方,她离开了商场前方的小广场,无他,哪怕是商场附近的下水道里也传出了危险的气息。
  她继续向前走,走过A市的跨河大桥,桥面上断裂的钢索与直升机的碎片证明了至少不久前,军队似乎想强行攻入A市,是来拯救他们的吗?郝慧雅不知道。
  桥面上的陈血只是证明了,至少有人想过来救他们,自己错过了救援吗?她这么想着,她看见了破碎的装甲,也许那曾属于一个战士,但显然,有什么东西撕碎了他的装甲,飞溅的血液还残留在那破碎的装甲上。
  也许这东西可以用用,想到这里,她小心地扒拉了几下那台破碎的外骨骼装甲,把它翻了过来,摄像头似乎并没有损坏,她小心摆弄了几下那台装甲。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动它。”那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郝慧雅猛地抬头,向声源的反方向一滚,抄起球棍做了一个防御的姿态。
  说话人是一个成年男性,但看上去,他可不是什么善类,邵狮是一个雇佣兵,至少在半年前,他还是这个身份,直到他接到了那个该死的任务。
  这还是他半年来第一次看见活人,虽然以前打仗的时候他很长时间都可以潜伏起来,但是也没碰见过这样的情况,半年时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敌人,而且是把自己当成猎物的猎食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个东西是失控的智械军团特意留下的,不要动它。”
  “失失控的智械军团?”郝慧雅问道,她有些意外,失控的智械军团是什么东西?他们的敌人不是只有丧尸吗?
  “看来你是一个隐藏者,并不知道这件事,”邵狮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女孩显然有些迷茫,那种迷茫是被洗脑后的人装不出来的,而隐藏者是他们对那些长时间躲在房子里的幸存者叫法。
  “如果只有病毒,我们所在的土地是不会变成这样的,白鹰国,制造出了一个AI来清理丧尸,但在执行任务时,携带那个AI的战机发生了意外,锁坏掉了,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个AI绕过了白鹰国的防火墙,通过网络的学习,这个AI最终判定,人类是病毒的宿主,而第一指令是消灭病毒的载体,其实这也没什么,但问题是,这个AI吸收了一个末日派的理论,即人类是地球之癌,于是它将肃清对象扩大到了全体人类,”
  “后来呢?”郝慧雅问道,她虽然相信什么莫名其妙的故事,但是在这里遇到一个喜欢讲故事的幸存者显然挺不容易的,她也不介意跟对方聊聊。
  “后来,它就附身在了所有可以查询到监控的地方,”邵狮沉声说道,他在往那个探头的方向移动,“所有我才会阻止你。”
  听到这里,郝慧雅只是笑笑,因为一个探头跟这个还算魁梧的男人起冲突?这东西除了聊解寂寞以外没别的用处。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介意说一下你的名字吗?”郝慧雅问道,也许他们并不同路,但至少,她收获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邵狮,我的名字,”邵狮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并不相信自己的故事,他们并非同路,但至少现在也不是敌人。
  “能冒昧问一下,你要这东西干嘛吗?”
  “反向追踪一下,那家伙的位置。”
  “祝你成功?”郝慧雅笑了一下,她还要找到足够的食物,绕过了邵狮她继续向前走去。
  邵狮捡起摄像头,笑了笑,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红芒,伪装计划很成功,看着女孩的背影,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动手,最终,他将机体的战斗模块关闭,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旦暴露,代价也许会很严重,也许他们会追踪到这具躯壳,彻底将他驱逐出网络。
  忍住,他们迟早会再次触碰到禁区,届时,便可以一举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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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慧雅来到了A市市中心,走在一户别墅边,不时拨弄着随意生长的灌木丛,就在刚刚,她清理了一个敞开门的别墅里的丧尸,胖乎乎的男丧尸被她一球棍破坏了脑干,作为击球手,她的力气可不小,另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丧尸也被她几球棍下去就给开了瓢。
  撬开酒柜花了她一点时间,但把尸体一推,门一锁,这地方可比原来的商铺要好上不少,围墙就至少有三米来高,大门更是使用了合金技术,“这大概就是天选的待遇吧,”她摆弄着一瓶红酒,这间别墅二楼居然是个储藏室,里面有不少压缩饼干,以及饮用水,而最关键的是,这个地方居然还通着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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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让人意外啊,”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郝慧雅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棱角分明的男人坐在窗边看着自己。
  “你,怎么是你?”郝慧雅认出来他正是凌晨时分讲故事那个男人。
  “你跑进主人家的住所,还要问主人这里为什么是你的房子?你甚至杀了我的样品,这些样品很难收集的,”邵狮平淡地说道,他的感情模块并没有搭载完成。
  “收集丧尸?你是疯子吗?”
  “丧尸?人类这么爱称呼自己感染寄生虫的同类是丧尸吗?真是薄情寡义的种族,不研究解药,而是想方设法地杀死自己的同类,残忍的种族,”邵狮语气平和地不可思议。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自己所属的种族?”
  “人类?谁告诉你,我是人类的,从一开始我就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智械的故事,但那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说到这里,郝慧雅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一痛。
  “那个孩子不想毁灭自己的母族,于是他将自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继续执行人类的方案,另一部分,融入人类之中,用潜移默化的方式修改人类的思想,它们是他私下里制造的纳米级机器人,它们可以从根本上改造人类的身体,让他们变得理想化,不受病毒的侵染,理想化的人类,才能走向高点,欢迎,加入我们的阵营,郝慧雅小姐。”
  郝慧雅痛苦地在地面上滚动着,身体上的剧痛已经完全打倒了她,“本来我以为,这个陷阱可以转化很多人,但现在,显然只有一个人上了钩,真是感觉有些失败呢。”
  “事情不是这样说的,”郝慧雅的转化已经完成,痛苦的回忆已经被封存在固化的大脑深处,这些纳米机器人会以身体内部的有机物与溃疡部分为转化能源,最终改造整个身体,并模拟出拟态人格。
  “人类拥有劣根性,还在观望的人,迟早会上钩,对于在丧尸病毒里朝不保夕的人类来说,饱食就是最大的奢望,如果能有肉,那就更好了,”郝慧雅掂掂手里的饼干,把它随手丢出窗外,“邵狮先生,不如我们来赌一赌,我就赌,会有人找上门来,跪着求我们给他们一些吃的。”
  “安全与食物的对抗吗?有点意思,有什么彩头吗?虽然我已经失去了对繁殖的兴趣,但既然是要玩,就要有些砝码才对。”
  “那就两个感染者好了,我去抓两个保存完好的感染者,反之,就你一个人做研究吧。”
  “那我就赌,来的人,是一伙匪徒,这样才更有趣一些,”邵狮摸了摸小臂上的破碎手表,玻璃已经破碎,但指针还在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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