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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宏衍闻言放声大笑，十分认同地大力点头：“蓄谋已久？十分贴切。”勾起苏颜的下巴，眼底泛起的色彩，像极了狼看即向将到手的猎物，贪婪又胜券在握：“不光蓄谋已久，而且志在必得！”“不是说要用膳吗？怎得没见一点膳食。莫非庆元帝的待客之道就是诓人？”苏颜没有顺着楚宏衍的话说下去，转头坐在一旁的桌椅上，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谷焓琳的脸英气又不失娇俏，一丝浅笑落在嘴角，给人有既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又含着女儿家的娇羞。看得楚宏衍连吞几口唾沫，赶紧吩咐杨万里把准备好的御膳呈上。不知做好了多久，呈上来的饭菜存放得极好，取下保温的盖子，还能看见丝丝热气飘向上空。唯一最中间那道菜，等所有人侍候一旁，也没人掀开。苏颜扭头看向楚宏衍，等着他的动作。楚宏衍接到苏颜的疑惑的目光，手指一动，示意太监将那道菜端到跟前。布菜太监奉命，刚一放稳，楚宏衍迫不及待第掀开盖子。拿起苏颜的汤碗，亲自给她乘了两勺汤羹。再重新放回她面前：“昨夜你给朕说农夫与蛇，今日朕还你蛇羹。也算全了你对它的救命之恩，可好？”苏颜拿起汤匙，漫不经心地搅动着蛇羹，唇角勾起的弧度变大些许，回了一句：“甚好。”昔日救命之恩，自然要拿命来还。蛇如此，人，亦如此。“不过这蛇，除了能做味道鲜美的蛇羹，还能干不少事，谷小姐……可愿试上一试？”说着，楚宏衍的手慢慢往苏颜手边移动。眼看要摸上去了，苏颜突然扔掉汤匙，转个方向，拿起筷子去夹别的菜。楚宏衍脸上闪过一丝遗憾，恼羞成怒地给身旁伺候的奴才一脚：“混账东西！连给主子夹菜都不会，要你何用？！拉下去大一百板……”“庆元帝说的能干不少事儿，说的是什么事儿？又如何一试？”楚宏衍那一百板子还没说完，被苏颜这么一打断，也没心思说别的，直接坐下带着几分引诱道：“只要你想，万事皆可做，万事皆可成。”他是帝王，天下之主，什么事只要他一声令下，都能办成。楚宏衍十分自信。“不过，任何事都得付出点代价。若想一试，就看你，愿不愿意舍了这点代价……”看楚宏衍聊得兴起，没心思管自己，被踢一脚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气，动作迟缓，慢慢退下。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再引起楚宏衍注意。招来一顿棍棒。等退到楚宏衍腿踢不到的位置，小太监长舒一口气。眼睛不由自主往上瞥一眼，见苏颜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知作何反应，一时呆立当场。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苏颜好似从没看过他一样，右手抵着下巴，用求知的眼神示意楚宏衍继续。楚宏衍给自己添了杯水，喝了一口：“用你一人，换上万人性命。谷小姐觉得可值？”“这算是交易吗？”苏颜扬起下巴，流畅的下颌和修长的脖颈让人看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