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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可能已经没有时间陪你了,这些事情不应该让你替我承担,你还有很好很好的未来。别担心我,我不会想不开。我会很努力地活着。虽然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你要相信,我会回来然后用我的后半生陪你一直走下去。”
叶子枫和我一样穷,我们的出生阶层都属于最底层,每天都在为三餐一温暖苦苦挣扎着。
我经常会坐在电脑旁收听罗大佑的一首歌曲《你的样子》。
点燃一根烟,我没有抽一口,烟灰却全掉在了裤子上。
伤心欲绝的我,没有哭一声,眼泪却全落在了衣服上。
有人在说,奇怪,那人好像一条狗耶。
狗什么狗,你见过狗吃手抓饼喝豆浆的吗?
同类眼里你如同一条丧家犬,整天摇尾乞怜,吃屎喝尿在它们眼里这本该就是属于你的一日三餐,朋友,我希望人类会拿出对待宠物狗45%的态度对待你。说到底你还是一条癞皮狗,流浪狗。朋友,无论如何你都要向人们证明你是食肉的,不应该吃屎。
种田浇粪,守着三分土地盖个小平房,每天吃喝拉撒闻着夜来香。
时间过得一点儿都不慢,数着日子过的时候,觉得岁月漫长,可真要是回头看的时候,不是一晃许多年,就是弄丢许多人。
再次见到叶子枫已是五年后的兰州,散落在外地的朋友们陆续回来了,总有一些人还在外面飘着。
电话那头是她弟叶子木破空的声音:“你终于接通电话了,可急死我了。”
我立刻顺下去:“啊,怎么了,子木。”
“你赶快打车赶过来吧,我家人都在省医,你要是晚来一步人都不在了,我妈入院了正在全力抢救呢。你到底在哪儿啊,哥,你没事吧?”
我急忙说:“你是哪位我跟你不熟,我在回家的路上,我回家拿点东西。”
突然另一个号码呼叫我,我一看是个陌生号,我接通没说话,只听对方说:“你要过来就过来不过来就拉倒。”然后愤然挂了电话。
我想,叶子枫她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我连忙招呼司机师傅掉头去省医,一直到我转身一路跑着赶回手术室。
我私下演练了那么多次和叶子枫的再次相遇,转眼就要变成现实,真是叫人期待又感动。
时间掐得刚刚好,护士推着还被麻药麻着的叶妈妈进手术室。叶妈妈被安排进了病房,叶子枫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处理母亲的医药事务。
医生笑逐颜开地向我们道贺,说手术做得特别成功。
我正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正打算起身上个厕所,迎面就奔来风风火火的叶子枫。叶子枫喘了两口气,破口大骂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我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走廊上的灯光全被我挡完了。
她一定是生气了,我知道她生气的样子,我发现她眼圈是湿润的,其实我又不愿意呆在这里,她不是嫌我碍眼而是不愿意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前所未有软弱的一面让我觉得心凉,每个人都有自己软弱与伤心的一面,她的话语像是战场上的子弹,又密又急,一颗颗朝我扫过来,把我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次扫成千疮百孔。我连怎么挣扎都忘了。
我立刻以谴责的眼神盯着她。
医生走出病房,笑逐颜开地向我们道贺,说手术做得特别成功。
叶子枫没再说话,她爸爸转身在她妈妈病床前一把椅子上坐下,抱臂冷冷看着我。叶子枫在她妈妈的床头坐下,目光斜视地望着我,我尴尬的想从病房的窗户上跳下去,放眼望去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我和叶子枫的双双沉默让戏剧高潮的到来显得遥遥无期且不可琢磨,她捺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没等出结果来,就蹭到她爸爸跟前去搭讪了。
如今可以通宵促膝长谈的人,依次减少,目前一屁股烂账。还在惬意地淬炼文风。曾经常说,将来要如何如何,如今只能说,要是回到过去该有多好,与其缅怀过去,不如把握当下。将来,谁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是什么样。
高考完说我们来日再会的兄弟,曾经我们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现在偶尔遇见几个曾经很好的朋友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见了面也寥寥数语。有些人想起他。甚至路过他工作所在的城市,也只是翻翻手机,看到号码却没有打过去。事实证明碰了头,的确没有太多话要说。旧胶片哪怕能在脑海放映一遍,也缺篇少页,不知开章,不知尾声。
有满腹话要说,可对面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他。
用以往的经验来说,现在无法碰触的部分,终将可以当作笑话来讲。我们能聚集在一起,就是因为大家都有一肚子笑话。
如今的你,有了事业,有了家庭,稍显成熟的你,认清了现实,认清了以前的跌跌撞撞,现在已是踉踉跄跄。
我花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拉进不了你我之间的距离,我痛不可抑。我不知道在我经历一番苦痛后还会不会继续写文字,但可以肯定一点,我会努力控制好自己的生活。
酒没了,故事还有。我会承诺很多,实现很少,我们会面对面越走越远,肩并肩悄然失散。你会掉眼泪,每一颗都烫伤我的肌肤。
丁平说过,“在爱情的世界里,一定要先去追别人,就算刚开始追求失败顶多丢点儿面子。如果追到了,就说明你研究了她的爱好,迎合她的喜怒,你已经慢慢渗透她的生活,等你厌倦她的时候,她却已经离不开你。因此,在结局里,一般提出分手的,都是先追求的那一个。”
上高三的时候,我因为生活拮据没钱住宿,住在学校教师楼边上的一栋两层小平房里。楼上住的是我,楼下住的是丁平老爸。
学校有电,有水,有食堂,通宵看武侠书从来不用手电筒,想干嘛就干嘛,那呐喊奔放的生活!
那潇洒快活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快活得想翻空心跟头。
班主任是个吝啬又猥琐的中年老男人。我经常因为他的各种标签,而被喊过去谈心,在谈完之后被怒骂。
悲愤之下,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旷课,打架,泡网吧。早操不出,早读不去。
这叫什么?
魄力。
环肥燕瘦,恐龙青蛙。
我班有朵校花,也有朵千年奇葩,美丽智慧,肥胖邋遢,学习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学习成绩永远全级倒数第一。
我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校花同学,枪毙,或者帮我考试,大多数同学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奇葩,留下校花。
还有一些同学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门卫,这样可以半夜偷偷溜到网吧打游戏,玩到一半喊老板冲币!
当年我就知道这个同学并非等闲之辈。白天约我打游戏晚上居然带了一个眼镜妹。打到半夜,他问我借钥匙,说要和眼镜妹住进去。
我还要看李小龙的《精武门》,所以我用钥匙和他换了十块钱买了一桶泡面外带一个火腿肠。
第二天大早就出了状况,他们出房间时被楼下丁平的老爸看见了。
中午我就被叫过去问话了。他也没有认出男生是谁,我房间出来的肯定是我,太委屈了。
接二连三,班主任开始找我谈话,教导主任找我谈话,校长找我谈话,
我正在绝望地等丁平的老爸找我谈话,接着被送往派出所,别人眼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流氓啊。
突然老师们谁也不提这事了,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在伟大爱情面前,未成年同居就像天上的浮云一样,漂浮不定。但我后来没想到,叶子枫不比我们江湖中人,她是施恩图报的。
从此,我在校花同学叶子枫的要挟下,参加早操,参加早读,参加早课。但她后来也没想到这么做的弊端。
“李子木,我们一起报考BJ理工大学吧?”
我大惊失色:“理工大?你以为我是学霸?名牌大学,那他妈的是人上的吗?”
“你给我你的初夜我就填。”
“给你一个巴掌,啪,我的左脸被抽肿。”
“你能不能成熟点,别玷污我的名声,别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像个懵懂无知的瓜皮。”
结果高考结束后全校没一个人能考上BJ理工大。
她服从第二志愿,去了南京,我去了TJ。
为什么我俩不在同一所城市,搞得电话全是跨高官途,一个学期下来,一月伙食费基本全孝敬了通讯公司。
在我消耗青春的岁月里,我的生命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陈意涵。我很少接她的电话,就算自己在宿舍,也委托舍友说我不在。
因为我要等叶子枫的电话。她打来占线的话,我还要解释好半天。
可是她突然之间再也不打电话给我了。打过去,她也永远不在,那边总是托长久的忙音。
我等了一个星期。难道她死了?他妈的,一想到她死了,我就难过得吃不下饭。
我等了一个月。就算死了也该投胎了吧?一想到她投胎了,我就寂寞得睡不着觉。
我等了一学期。我想去南京。
这时候,陈意涵来到我宿舍楼下来找我,她先给我一个冰淇淋然后表明了她的态度,我当时就拒绝了她。
“我有女朋友。”
后来,她不理我了。她喜欢我的一个大学校友,他们很合适,他们一样有钱。
我想去南京看叶子枫,可我始终没去成。
熟悉的声音。
“你还好吗?”我接通了叶子枫的电话。
“你好久不打电话给我了。”
“呵呵,没有钱交话费。”
“太穷了吧你,我有钱我转给你。“我说。
“李子木,我们分手吧。”
“不,为什么,我不同意。”我说。
叶子枫在电话那头哭泣:“我们不合适,记得照顾好自己。有空多打电话给妈妈,她一定很想你。”
“不要哭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吃了没有呢。”
“我吃了。以后你再也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电话就这么挂了。
挂的时候,我已经忘记哭了,但是我好像听到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