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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个拿着铅笔和写字板，一个拿着笔记本和中性笔，随便拉了两把椅子坐在一起做着自己的事情，蒋峰嘴角抽了抽，“翊琳姐这是跟沈翊学坏了？”
“就你废话多，先看这个，这具骨骼分属两个不同的死者，目前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确认死者身份。”
“做个脱氧核糖核酸比对，应该也不难吧。”
“那要是死者的脱氧核糖核酸没在数据库里，不还是白忙一场嘛，像这样的陈年积案啊，咱们见过可不少了。”
“骨架这块，已经出动了所有的人力，来查找失踪人口，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我认为应该先从头骨查起。”
“如果有人光凭头骨就能复原人脸的话，那我们应该能找得更快一点吧，”蒋峰‘不怀好意’道，嘴角微微上扬，闫谈声呷了一口茶水，赞同地点着头。
“沈翊，你能不能——”
“能，”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许翊琳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能不能她很清楚，“你想清楚再回答。”
“你问我，不就是希望我说可以吗。”
杜城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希望不要等我们案子破了，你再画出来。”
“散会。”
“小沈啊，你啊，还是，太年轻了，随便一说啊，”沈翊勾了勾唇角，闫谈声也离开了这儿，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回到406后，沈翊捣鼓着他的东西，试着依靠颅骨画出死者的相貌，许翊琳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慵懒中透露着一丝淡漠。
“累了？”
女人摇了摇头，说是就想靠他一会儿，沈翊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怕打着她的左手臂，并不影响他画画。
不久之后，许翊琳灵光一闪，“我去解剖室看看能不能把颅骨给你顺出来，你在这儿等我。”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儿，沈翊哑然失笑，一是因为她的可爱不自知，二是因为这代表他们的感情好上了不少。
许翊琳双手插兜左顾右盼地走进了解剖室，意料之中的，何溶月在，“你来了，刚好，戴上手套过来跟我一起验尸。”
女人正思量着怎么确定颅骨是不是美院的教具，端详着手中的颅骨，目光一定，她松了一口气，轻笑道:“溶月，我先回去了，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了。”
“你不是来跟我一起验尸的？你知道什么了？你要去哪？”
“去跟沈翊说一声，不用画了，”许翊琳走出了解剖室，何溶月放大了声音，“你的意思是颅骨有问题？”
“谢谢提醒，”许翊琳原路返回，捞起颅骨拔腿就跑，回到406后，她气喘吁吁地坐在沈翊旁边，“你还真把颅骨偷出来了，厉害。”
“这不能叫偷，我是当着溶月的面拿来的，你也不用画了，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这是美院的教具。”
“你摸摸这儿，编号被人用砂纸从颅骨的表面磨掉了，”许翊琳抓着他的手放在颅骨一处，沈翊摩挲着颅骨。
“什么意思？”
“美院教学使用的颅骨有一些是捐赠的真人颅骨，这些颅骨都有捐赠编码，使用的是特殊的油墨，如果要彻底去除，就得强行磨掉，所以由此可知，这是一个教学用的真人颅骨，同理，医学院教学用的人骨也是这样的。”
“我们只需要从北江七中的美术教室查起，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线索，”许翊琳本想着去泡两杯茶咖，一回头发现门口站了很多人，无非就是李晗，杜城，蒋峰和何溶月。
“你们怎么不敲门就…？”
杜城抱着手臂严肃地看着她，沈翊走过来站在她旁边，一副‘你凶我女朋友我就跟你拼命’的表情，“你还好意思说，何法医去办公室告诉我说你把头骨顺走了，捞起头骨拔腿就跑。”
“要不是我，沈翊要白白画一天没用的东西，他又不是机器人，”女人下意识抱住了沈翊的手臂，众人一哄而散，李晗一副磕cp的模样，何溶月走的时候不忘带上颅骨。
“翊琳姐和沈老师还真是恩爱，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吧，明明沈老师刚来的时候翊琳姐还不会这么关心他的。”
“下次记得报告之后再拿走骸骨。”
杜城扬了扬下巴，不高兴地离开了，李晗捧着脸站在门口，一只手将她拽走了，“怕我白忙活一场啊？”
“废话。”
路过的闫谈声对着杯口吹了几口气，呷了一口茶水，轻声道:“年轻人啊，就是活力满满，想我当初也曾意气风发，唉——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