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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局里运来了新的死者，刚回到局里的二人来到了解剖室，沈翊咳嗽一声，何溶月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至于许翊琳，她进解剖室的时候从不打招呼，何溶月也已经习惯了。
“对死人的脸也感兴趣啊。”
“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会有各种让人着迷的表情，死了，人脸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这个我不赞同啊，死去的人也是有表达的，很多时候这种表达比活人更可信。”
许翊琳赞同地点了点头，沈翊眨了一下眼睛，将视线转向她的身上，‘这种时候不应该向着男朋友吗？’
注意到沈翊的小动作，她跟他交换了眼神，‘可我本来就跟赞同溶月的观点，这种时候我更倾向于我认同的观点。’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杜城闯了进来，根本不敲门也不咳嗽一声，他一直都是这么随性，没什么不好的，谁让他是‘城队’呢。
“跟梁毅的死因一样，氰化物中毒，氰化物直接下到酒里了。”
“凶手是同一个人，而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在刘连明的酒杯里下毒，但梁毅的酒杯就干干净净。”
“先杀梁毅，串通刘连明替换监控，再灭口…”许翊琳摩挲着下巴，沈翊接上了她的话，“这个凶手，不仅心狠，而且聪明。”
“你的语气听起来很赞赏啊。”
“沈翊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这就护上了？别忘了咱俩交情更深啊，”杜城只管说，许翊琳只管点头，可以说她听见了，但没听进去，“何法医，您看看这个，酒里化验出一块沉淀物。”
那是一块红色增塑剂，大概率是指甲油，何溶月看完后递给了许翊琳，平静地开口，“邻苯二甲酸脂。”
“那是什么？”
“增塑剂，香水，洗发水，指甲油里都有，你不知道吗，”许翊琳嘴角微扬，杜城舔了一下嘴唇，“我应该知道吗？”
许翊琳突然身形不稳，要不是有他们俩扶着，估计都倒在地上了，“翊琳，你昨晚没睡好，困啦？”
“我知道了。”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
“凶手是蒋歌，她做了指甲，她发过朋友圈，这我还记得，而且带过来的时候我观察到其他人并没有做，沈翊一定也发现了。”
杜城看向沈翊，后者点了点头，许翊琳行步如风地离开了解剖室，“去监控室看审讯室的监控录像吧，你们会明白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看过监控录像后，许翊琳翻出笔记本翻到这个案子那一页，“之前因为沈翊的那句让我给他做手模的话，我写下一个疑点，看这。”
‘对手情有独钟，恋手癖？’
“有没有一种可能，梁毅动的是脸，可他最爱的，却是女人的手，对于有这种嗜好的人，在指甲里藏毒是最好的下毒方式。”
杜城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去，行啊你，我觉得很可行，毕竟那些女的都不算很好看，可她们的手就不一样了，她们的手很好看。”
许翊琳点了点头，至少方向是对的，没白忙活一场，她看了一眼沈翊，又看了一眼杜城，“开我的车？”
女人坐在后座，杜城坐在驾驶座上，沈翊原本想跟许翊琳一起坐的，可人家一上车就关了门，根本不会想到他会坐后座。
沈翊转念一想坐在了副驾驶上，许翊琳拍了拍杜城的肩膀，“我说，你关注人家的手干什么，看上哪个了？”
“我只是在寻找她们犯罪的可能，所以得仔细观察，而且我可不喜欢整容脸，对了，梁毅的死法差不多推算出来了，刘连明呢。”
“沈翊跟你说，”许翊琳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倚着座椅眯会儿。
“他不爱手，却好酒。”
“只要把药粉夹在指甲上，趁端酒的时候就可以下毒，所以刘连明的酒里…才会验出有增塑剂…哎。”
杜城一扭头，发现沈翊已经睡着了，“切，太嚣张了。”
到了目的地，一个猝不及防的刹车强行唤醒了睡着的沈翊和许翊琳，后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不好意思啊，我一上车，就控制不住的想睡，唯一一次没睡，还是坐翊琳开的车。”
“现在是警察，精神点。”
“沈翊这或许是因为熬了两天也只是睡了一觉吧，大概是睡眠不足。”
“你就惯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