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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我接着说啊，我们现在手头的照片都是她们在整容之前病历上的照片，而视频里的那些女孩都已经经历了完整的整容手术，所以在确定身份上有点困难。”
“我已经让整容医院的刘芸确定出了三十多个人，剩下的就需要我们逐一排查。”
“其实有更快的办法。”
“说来听听，”张局往后靠了靠椅子，“只要把视频中的脸还原成整容前的样子就可以比对了。”
“可以全部还原吗？”
“如果让我再仔细看一遍那些视频，应该是能全部还原出来的。”
“准确率大概多少？”
“我有把握，准确率不低于百分之九十，”杜城没忍住笑出声，许翊琳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顿时不敢出声了。
沈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翊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意无意地安慰着他，“画出来给他看，打他的脸。”
沈翊嘴角微扬，眼含笑意地点了点头，张局也为他出头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杜城，你跟沈翊一起吧。”
“我，我都看过了。”
“翊琳来是有什么事吗？”张局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扭头看向一旁的许翊琳。
“没有，张局，我听李晗说杜城回来了，想着他大概没吃饭，不过蒋峰那就不用我亲自过去了，我让李晗给他拿着。”
张局点了点头，“你要没什么事就跟他们一起吧，对了，沈翊啊，我看是个好小伙子，你可不能再跟人家闹别扭什么的了，喜欢就别拿当年的事当借口，改天请我们喝喜酒啊。”
“张局，”许翊琳羞愤地红了耳朵，杜城不善地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当事人之一，沈翊轻笑道:“我还在努力。”
“努力也没用，”杜城嘟囔着，许翊琳将他一把拉了起来，拿上了杜城吃空的饭盒和一次性筷子，“走吧。”
许翊琳坐在一旁，杜城换着光盘，沈翊勾勒着人脸的大致轮廓，女人有些不自在，跟前男友一起看这种光盘，实在是无法想象。
“人我画出来了，办公室我可以用了吗。”
“集中注意力，少扯闲篇，”沈翊笑了笑，杜城瞥了眼画板，“切，你这画的都是什么呀，随便扒拉两笔，偷工减料。”
“我是偷工了，八十二张人脸我没必要都画出来，我只要画出那些惊恐和无助的就够了——你知道所有的灵长类动物中，人类的眼白是最大的吗。”
“有什么关系。”
许翊琳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说道:“沈翊是要说，人类是最早使用眼白来表达情绪的，眼白的大小可以表达出惊恐，愤怒，和悲伤。”
杜城看了他一眼，似是在确认，沈翊点了点头，“我要抓住的，不是那些相似的脸，而是不同的情绪。”
许翊琳将椅子往前挪了挪，盯着沈翊的侧脸，问出了那句她最想问的问题，“沈翊，你昨晚根本没睡啊，在骗我？”
“我哪知道你会信，你睡着之后我就醒了，昨晚熬的挺晚了吧，睡会儿？”沈翊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杜城撑着脸看着他们俩。
“我回406睡，”许翊琳看了一眼拿在手里的外套，沈翊伸开了手臂，她将外套扔在他怀里，“想让我帮你穿啊，我可不。”
“你又不是没长手，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你穿外套？”
许翊琳盘算着先去个厕所再回办公室，沈翊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你懂什么，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
回到406之后，她看着满地的纸张，贴着墙根回到了办公桌前，“你至于布置‘陷阱’吗，你要是不欢迎我，我就搬回杜城那了。”
“没有，你知道的，我喜欢这样，”许翊琳看了他一眼，又翻出一条毯子扔给他，“垫在地上，别受凉了。”
“谢谢关心。”
“谁关心你，我只是因为你是局里唯一的画像师，”许翊琳将毯子盖在身上，没过多久就进去了梦乡，只不过这梦并不算多么美好。
“离我远点，别碰我…杜城…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