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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如意醉相思系列乾坤情 / 第09章 凤帝训子

第09章 凤帝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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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殿,八叔神色不愉地进来说道:“颂芝方才来报说是今个儿早上少昊砍兰絮的那把刀上涂有剧毒,兰絮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太好,温诺澜眼下正派人四处寻找能解兰絮体内之毒的解药。”
  我急切地问道:“温诺澜可说了兰絮中了何毒?解药又是什么?”八叔也明白这事儿确实是很让人着急的,只得朝身边的颂芝开口说道:“颂芝啊,你方才说温诺澜派人来说那毒药是西域草乌头,解药是血色曼陀罗和紫云风这两种毒药,说是要以毒攻毒,本王说得可对啊?。”颂芝见八王爷如此询问自己,只得点了点头。
  我闻听此言心中大惊,血色曼陀罗和紫云风这两种毒药只有玉山有,血色曼陀罗是当年我曾经给义和下过的毒,怎么会?这血色曼陀罗的事儿,玉山上除了我之外就剩下温诺澜知道了,若说此事除了玉山之外,还会有人知晓的话,那想来便只有当今归义伯承恩的父亲——逆贼义和了。难道这毒是当年义和留下的?
  而那紫云风更是只有我的紫云殿才有,是我早年间为了不想让六妹梅儿嫁与义和受辱,才不得以备下的剧毒。这些年我从未将这两种毒示人,按理来讲,少昊绝不可能得到这两种毒,莫非?
  今个儿一早,义和先是变成了高宁德的模样,而后天后兰絮又需要这两种剧毒救命,这次难道又是一场阴谋?这次的阴谋又会是义和针对我而来的吗?还是针对我玉山上别的什么人,若是针对我的,那这次又会搅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呢?一切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思及此,忙让颂芝给温诺澜回信儿,告诉温诺澜无论如何先让她回来一趟,等我把这解药的事情都处理干净再行回天庭。
  我在得知兰絮身上的毒是少昊导致的时候,脸就被气成了青一阵红一阵的,八叔见我正准备起身去坐席边放置刀剑的架子上去拿那根玄铁鞭,急忙上前伸手阻拦我,试图拽住我的衣袖。
  我暗运法术轻挥衣袖挣开八叔阻拦我的手,几位王爷见此也连忙上前来拦我,我再度暗运法力将众人震开,拿着鞭子疾步冲了出去,八叔知道此时已经来不及阻拦我了便只得示意颂芝跟上我,又叫李淳韵火速去请太医。
  太华宫偏殿,少昊和永安伯分别被缚神索绑着,二人见我满面怒气的进来,少昊连忙缩了缩自己的身子,想来他也是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说废话,我又向来是个能动武决不动口的性子。
  我抬手掐了个决,既解了二人身上的缚神索又让二人不得动用周身法力,而后尽量忍着怒气对少昊道:“少昊,你出来和朕走一趟!”
  在我后面从正殿离开的颂芝自然最终还是没有追得上我的步伐,因此她一进偏殿便只瞧见了装作可怜兮兮样子的永安伯一个人跪在里面。
  颂芝是自幼陪在我身边的自然知道我的脾气,也知道这种事儿若是没有个比我辈分高些的人去救人,我未必会给面子放人。
  颂芝心道:一众王爷中,平素里和长公主最为亲近的循亲王如今就在玉山。只是眼下人家循亲王和肃郡王才刚刚和好,若是请了循亲王来救人,固然在辈分上能够压得住长公主,但难免会让肃郡王和循亲王二人彻底失和。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请循亲王来救人。
  若说宗室长辈中除了循亲王外还有何人和长公主素来亲近些的,那就只有三人了,一位是长公主的嫡亲姑姑紫凝太帝姬东皇拂婷,一位是循亲王和露月大长公主的生母昭雪太公主——卫妍萱,最后一位是露月大长公主卫云瑛。
  只不过紫凝太帝姬自先帝驾崩后,便很少参与朝政之事了,今个儿早上少昊陛下在凤仪宫闹事,她老人家未必会替少昊求这个情,毕竟按照原本的行程她老人家应该是参加过昨个儿晚宴后便要回了天庭华曦宫的。
  如今只剩下昭雪太公主卫妍萱和露月大长公主母女二人还在玉山,现在昭雪太公主就在太华宫,如果昭雪太公主真的打算替少昊求情的话,刚才早就求了。而露月大长公主则不同,她向来不爱管事,而且此番来玉山不过就是为了参加昨个儿的宴会,昭雪太公主因为担心康亲王会对她(露月大长公主)不利,所以不允许其独自回雁荡山,她需要等候长公主、明德公子、循亲王、昭雪太公主五人好一起回雁荡山,现下她正留在玉山暂住。
  眼下这个时辰想必露月大长公主应该在瑞安宫清漪阁中休息才是,颂芝打定了主意后便火速朝着瑞安宫跑去。
  瑞安宫清漪阁,露月大长公主正在贵妃榻上看书,其贴身侍婢倩兮从殿外小跑着进来和露月大长公主轻声通禀了颂芝忠公主的到来,露月大长公主听说颂芝来了连忙让身边的盼兮扶自己起来,并让倩兮将人请进来。颂芝风风火火地进来后,话不多说,匆匆连忙福了福身子先向露月大长公主行了个礼:“臣妾颂芝参见大长公主,大长公主金安。”
  露月大长公主倒是很好奇到底有什么急事能够让一位极其受到当今凤帝陛下重用的忠公主如此急切地来找自己这位向来不受当今天帝陛下待见的太公主。
  露月大长公主从容地伸手接过身边凝兮递过来的茶杯,轻啜了口茶水,而后疑惑地问道:“出了何事竟让忠公主这般急切地前来本宫这儿?”
  颂芝知道自己即便是不说一会儿露月大长公主也能从循亲王那里得知那件事儿,但自己还是得给长公主家留些脸面,因此只好隐晦的开口简单地说了下情况。
  露月大长公主听完颂芝的话后虽脸色不好,倒还是也未曾开口说些什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颂芝瞧见露月大长公主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就在颂芝以为自己找露月大长公主替少昊求情这事儿怕是不成了的时候。
  就在颂芝正打算向露月大长公主起身说告辞的时候。露月大长公主方才缓缓开口吩咐自己身边的人道:“高彬、高喜,你二人速去备辇轿,本宫这就随着颂芝忠公主去念慈宫好好瞧上一瞧,立轩,你去把本宫惯用的那把柳叶刀拿来。”
  颂芝见此才算是放下心来,毕竟露月大长公主同意去救人总比没人肯去救人来得要好些。
  念慈宫内,我为了亲自好生管教自己的儿子,命令所有在场的闲杂人员都先在外面等候,并设了结界。
  我带着少昊进入念慈宫之后先将少昊一个人安排在念慈宫正殿等候,而后我独自转身去了偏殿,偏殿里李淳韵正带着二十名侍女、宫娥,人人手上都捧着一个托盘,这托盘上放着有全新的墨色交领对襟中衣、墨色长裤、墨色暗凤凰纹交领对襟广袖长衫、墨色暗牡丹花纹百褶如意月裙、墨色缂丝五彩鸾凤和鸣翟衣、墨色金丝凤凰蔽膝、墨色凤凰金丝琉璃褂、墨色交领对襟广袖袄、墨色金丝翠玉金宫绦、墨色凤凰牡丹纹对襟广袖曳地长褙子、墨色凤穿牡丹暗纹霞帔等各种衣物。
  还有头上要戴的金累丝九龙九凤嵌九宝石珠朝冠、单只金丝八宝攒玉簪、单只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单只朝阳九凤挂玉钗;耳上要戴的金累丝凤凰耳坠;颈上要戴的珍珠璃璎珞玉;腰间要戴的双衡比目牡丹珮、一只龙涎香的香囊;脚上要穿的一双墨色牡丹纹翘头厚底鞋。
  因为此次我要以先帝的嗣天帝的身份带着如今的天帝我的养子胤萨(字少昊)祭祀先帝东皇太一与先天后凤澜宁,所以此次我需要戴上甚少使用的假髻和朝冠,并且我此次需身穿这些年来一贯很少穿的翟衣以示隆重。
  李淳韵见我进来,连忙带着人上前来将我手中的玄铁鞭接了过去,又上前帮我解了身上大氅的带子。随后李淳韵示意宫娥来为我重新梳妆,我看了眼这托盘里的服饰,我想了想为了迎合服饰,我终究还是定下来梳抛家髻。
  抛家髻:其梳编法是在头顶挽椎成髻,两鬓缓长,以泽胶贴而抱面。据《唐五行志》记载“贵妃假鬓为首饰,曰义髻,僖宗内人束发甚急为囚髻,唐末妇人梳发以两髻抱面为抛家髻”。
  换过衣着后,我扶着李淳韵的胳膊一步步庄严地走到了少昊的身侧。李淳韵身后还跟着一个宫娥手捧着玄铁鞭。
  我推开李淳韵的胳膊,独自朝着正中间三个牌位走了几步,背对着几人呵斥道。
  “跪下!”
  身后的李淳韵和捧着玄铁鞭的宫娥应声一齐低着头跪在地上,惟有少昊仍直直的站立着。
  我连身子都没转过来,继续冷漠地说道。
  “胤萨!你是当今天帝陛下,那你可知道这念慈宫的名字因何而来?这正殿中又供奉着何人?与你又是何关系?”
  少昊昂着头不以为意地傲然道:“朕倒不知太上皇此语为何意?朕又何必为那些与朕无关之人而费心思呢!”
  我突然转过身子,眼中充满了杀意,声音高亢地喊道:“既如此,那你就不必再当这个天帝了!你给朕听好了,这念慈宫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供奉着朕的帝父、母后的灵位,也是你的外祖父母的灵位。朕登基的当年为了方便后人凭吊先祖,于玉山后山为朕的帝父、母后设立了衣冠冢。这正殿中所供奉的灵位一共有三个,除了朕的帝父、母后之外还有一位被追封的天帝——朕同父同母的六妹妹、你的六姨母、玄天乾思凝英贤德天帝东皇伊梅。”
  “你岂敢废我!朕乃是火云洞三圣承认的当今天帝,东皇伊玉,你以为你自己又是谁,你不过是被先帝所厌弃的女儿而已,你以为先帝当年真的想传位于你吗?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朕?这些年六界皆知你与宸国公明德从未明媒正娶,但却有了胤孝等五子四女,而今你嫌弃朕与归义伯乱了纲常,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吗?你待宸国公明德有过几分真心,你不过是拿他当做你的男宠而已!”
  少昊朝我怒吼道。
  “混蛋!朕乃是你的母亲!你枉顾孝道、纵容罪臣祸乱朝纲、偏听偏信、纵容逆贼肆意陷害忠良、横征暴敛,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与昔年的逆贼义和等人又有何异?朕今日最后再告诫你一遍,若是你再继续执迷不悟,二月十五大朝会之后朕就唯有昭告六界说你身患心悸之症需静心调养身体,自即日起仍迁居回你原先居住的府邸,朝中一切军政大事自有朕这位太上皇代替你来处置就不劳你来费心了。今个儿朕带你来此是为了一些家族之事。先跪下随朕给先帝上香!”
  李淳韵见我训话已告一段落,便上前从正中央摆放着的紫檀木制成的香案上拿了六支香点燃,分别递给了我和少昊,少昊即便是再怎样不情愿也只得跪下。
  我接过李淳韵递过来的三支香,后退了几步,我轻掀衣摆,双膝跪在了明黄色的蒲团上,恭恭敬敬地朝着我那位已故的帝父的牌位磕了三个头,而后站起身来将香递给李淳韵,由他将香插入灵牌前的香炉内。紧接着我又转过身来朝隔壁另一个写着我那位已故的母后的牌位前磕了三个头,并按照先前的做法由李淳韵代我将香插好。
  而后我又再度缓缓地跪在地上对着两个灵位低声呢喃道:“帝父、母后,今有不肖子孙胤萨,逆子胤萨自登基以来不理朝政、并于宫中豢养男宠、私纳逆贼义和之子为男宠、纵容逆贼义和之子归义伯在朝堂上结党营私、大肆允准逆贼之子横加干涉朝政、对大臣大肆猜忌、对皇室宗亲大肆打压,胤萨自幼因女儿被囚于重华宫九万年造成了他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性子,如今造成此等事情,幸而女儿业已回归玉山,女儿就算是拼尽女儿的全力也定会如以往一般护卫好六界,保卫六界安宁。女儿自知自己当年应该对胤萨严加管束,但如今女儿望帝父、母后在天之灵能够明白女儿如今想要在二老灵位前对胤萨施以家法之意,望二老能够原谅女儿的不敬之意。帝父、母后,女儿伊玉真的很想你们,过些日子,六妹梅儿也要归来了,到时候女儿一定会命人画一幅如今还驻世的所有亲眷都在的画儿烧给你们。女儿真的很怀念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虽说不是能够长期聚在一处但至少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在外边受了什么气、受了什么委屈我们还可以回去和您二老哭上一哭,嚷嚷着让您二老为我们做主,可是如今一切都没有办法回到当初了,女儿多希望您二老也能够看到如今儿孙满堂的情景啊!”
  我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就流下了眼泪,心中难免有些伤感,毕竟再怎样如今跪在外面空地上的也是自己的血脉,就算不是从我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但到底也是用我和明德血液由女娲娘娘捏土造出来,不管我再怎样对着孩子的为人处世不满,那也是我的孩子,若要管教的话也该是我来。
  我拿出随身的手帕轻轻地擦了下眼中的泪水,而后我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向依旧跪在外面空旷院中的胤萨,我尽量保持冷静地开口道:“胤萨,你上前来,给你外祖父母各上三炷香,而后我们母子再到偏殿去说别的话。”
  而后我打发李淳韵去了趟太华宫。
  太华宫,明德等人见李淳韵到来,连忙上前围着李淳韵询问起如今念慈宫内的情况,李淳韵不敢有半点隐瞒,实话实说。
  明德听完后虽仍与我一样对少昊极为失望,但终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总归还是不忍心,遂打定主意要独自去念慈宫外等候,明德只好扭过头对几位王爷强颜欢笑道:“各位王爷若是累了,先都回去歇着吧!明个儿一早儿潇雪宫外见。”
  众人见此便知道怕是这事儿要闹大了,也知道这事儿怕是我心中已有决断,其他人再怎样劝说也没多大作用了,循亲王率先带头起身离开,众人随即也都纷纷起身告辞。
  明德前往念慈宫的途中,遇见了天英忠公主正押解着归义伯往天牢去,于是当即上前拦住了天英忠公主的去路,并把我之前与他商议的有关归义伯的最终意见告诉给了天英忠公主。
  我最终对归义伯的处理意见是:归义伯只能作为一介外臣并且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外臣立于朝廷,我会考虑保留他的爵位,如若他再妄图恢复他父亲义和的名分、试图纠集朝臣们为他的父亲义和平反的话,那么本宫就算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让自己背负着不能容人的恶名本宫也一定要亲自下旨将他斩杀,一介逆贼之子之存亡焉敢与六界安危相提并论乎?若他非要向皇家讨要名分,那他就只能作为内宫之人,从此六界之中再无归义伯承恩之名,他既入内廷那便只得改名为承欢,取其日日承欢陛下身下之意,他入了内廷之后不必依照陛下的旨意册为贵君,而是秉承天后娘娘的旨意直接册封其为侍君,按照凡间的礼数,天帝的低等侍妾是不享受给自己娘家推恩的待遇的,那他也不必推什么恩了。另外为了皇家子嗣要紧着令成郡王自六界内选十二三名未婚的童男子且要求面容俊俏、身家清白,最好擅长床笫之事、穷苦人家的。待成郡王把人找全了之后,我自会相看一次的,待我相看过后,自会让陛下为这些人挨个儿开脸破身的。
  念慈宫内,还是之前我更换礼服的那间偏殿,李淳韵方才从太华宫回来。静静地按照规矩立于我身后三步之外。
  李淳韵知道我心情不虞,但到底还是得为一切我的行程安排负责,于是只好大着胆子开口问道:“主子,您看是不是让人准备下明个儿去行宫的东西?”
  我有些不耐烦地轻瞥了他一眼,见他虽有些害怕但确实是在尽自己的本分,于是冷漠地开口道:“你去安排吧!之前怎样就按怎样安排就是了,本宫今个儿还有要事,不管因为本宫要去行宫这事儿而闹出了何事都不许再来烦本宫和你家主上(即明德)!”
  李淳韵怕我再发火,因此急忙带着手下人出去各自准备事宜,之前被我安排去天庭取自我禅位之后所有少昊批阅过的奏折以及所有大臣们上的还未曾批阅过的奏折的佩儿、晶儿二人也已经在我到达念慈宫之前回来了。另外,我派人把翠竹、翠风二人叫了来,命她二人严查自我禅位之后归义伯在朝中勾结朝臣意图为其父翻案的一切证据,以及归义伯妄图干扰朝廷重大决策的一切罪证、意图离间现任宸国公胤孝与现任天帝陛下胤萨的兄弟手足亲情的一切证据。
  念慈宫内,我独自一人进了胤萨所在的偏殿,胤萨熟知我的性子,因此胤萨去衣跪在偏殿正中央,胤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和亵裤,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墨黑色的头发散落在肩头,更衬得出他身材匀称,身上没有丝毫赘肉,虽然我在他年幼时未能在玉山上亲自教导他的学习,但好在严太傅等人未曾因此而荒废这孩子文韬武略上的学习,如今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严格按照当年我习武时的习作来训练他的。想来若是寻常女子看到少昊这般好的身材怕是会蜂拥而上吧!
  只可惜,我如今没这个心情去欣赏这一绝世美男了,我特意在偏殿外设了个结界免得一会儿我责打少昊时,少昊的叫嚷声让整个儿玉山都听到。
  少昊听到我提着玄铁鞭步履沉重走进来的声音,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我语气冷漠言辞严厉地训斥道:“给朕好好跪着!身为帝王扭来扭去的成什么样子!还是说你自成为帝王后就忘记了你作为晚辈该守的孝道了!身为晚辈在给长辈请安的时候故意晚到甚至故意不到是何道理?身为晚辈在应该给长辈请安的时间却在自家先祖曾居住的宫苑之中行床笫(zǐ)之事,朕倒是想问问陛下,请问陛下这是一个晚辈该做的吗?朕问你,镇守四方的四位侯爷所犯何罪?竟招致陛下如此对待他们和他们的亲族!你是非不分、忠奸不明、偏听偏信!朕问你,你可还记得朕曾多次对你说过要做一个仁君,莫要如先帝般无能!朕再问你,你可还记得先帝、先天后他们是怎么死的!你要立归义伯为贵君,你可曾想过我十尾金狐一族与他义和一族乃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朕问你,今个儿早上你为何要将天后兰絮砍成重伤,难道又是为了归义伯!朕身为当今天帝之母,你记住只要朕还驻世一天就决不许你娶一逆贼之子为嫡妻!”
  随即,我抬手就朝着少昊的背上以七成的力量狠狠地抽了一鞭,这一鞭的力道到底是不轻将少昊的背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少昊身子最终还是没有稳住朝旁边倒了下去,少昊强忍住涌上来的一口鲜血,轻声呻吟了一下。
  我实在是被气得狠了,也顾不得再给这个逆子留什么颜面了。于是转身打开了偏殿的门,并扬声朝门外喊道:“来人!”之前让颂芝安排的那两个执掌雅卫刑堂的管事很快便进来了,二人正欲行礼我轻挥衣袖示意二人不必多礼了,而后我随手掐了个决使二人无法看清殿内真正受刑的人是谁,之后便命二人拿着行笞杖刑要用的板子站立于少昊的两侧。
  少昊见我此次丝毫不打算再给他留任何情面,不禁更加害怕,于是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伸出手试图抓住我的裙摆,就在他即将抓住我的裙摆时,我弯下腰毫不留情的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少昊见我甩开了他的手,便知道我这次不打算放过他了,于是不禁轻声抽泣了起来,我缓缓放下玄铁鞭转身坐到殿中的主位上,听到少昊在哭,我不禁又怒上心头,厉声呵斥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朕问你,自你登基后你批阅了多少奏折?你每天批阅奏折多长时间?”
  少昊听到我问他有关奏折之事,身子便开始不住的颤抖,生怕我再用鞭子打他,大约过了半刻钟之后,他见我并未打算动手打他,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他悄悄抬起眼来看了眼我的脸色,见我依旧怒容未减。他也只能在心中为自己可怜的的臀部道声抱歉了。
  我缓了口气又再度开口厉声道:“朕再问你,为何镇南侯家请封世子之事你迟迟不肯允准?还有朕听闻你曾当着一众朝臣们对你众位叔祖、叔公、叔叔们大肆谩骂侮辱,甚至要罢免你众位叔祖、叔公、叔叔的官职,可有此事?”
  少昊自然知道我一向重视对那些有能力的皇室宗亲的合理任用,众位皇室宗亲中最受我重视的当属循亲王、肃郡王二人,但自己却当着众朝臣的面不止一次的狠狠地打了二位王爷的脸。至于,镇南侯的事儿,少昊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委屈,这份奏折自己是看了但自己却是在临和归义伯就寝时看到的,当时自己一心只想着归义伯那美妙的侍寝技术,自然没仔细瞧这份奏折。
  我再度缓了口气接着训斥道:“朕昨个儿才回来,今个儿就听说你试图帮助你的那个男宠归义伯给他的父亲义和等人平反,天帝陛下你来回答朕可有此事?旁人自然可以不过问这些事儿,朕身为你的母亲也身为这六界唯一还驻世的前任天帝,朕若不管怕是这六界中无人再敢管你了!朕来问你,你可是觉得朕活着是挡了你的路,为何非要下达对朕与宸国公明德的必杀令!你与归义伯身份有别,你是君,他是罪臣之子,更与朕有血海深仇,今个儿你若是要选他,那自即日起你便不再是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的后人,更与我玉山再无瓜葛!今个儿你若选了归义伯,那出了这个门就不必再到正殿去上香了。朕就当从未有过你这个儿子!”
  少昊自小便知道,无论是何时由何人提起,只要一有人提起自己已故的六姨和外祖父母,我就分外伤感。而且只要有人在朝堂上意图为义和逆党的成员辩驳的大臣都会被我以各种理由勒令吏部将该大臣降职贬官。
  我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心情,而后尽量忍着怒气道:“朕还有个私密问题想问你,昨个儿温诺澜曾和我说,你曾经向她求取过青丘秘药,你和那个贱人归义伯可是打算着盗取我青丘秘药好使其能够诞下一个孩子,到时候拿着这个孩子来要挟于朕的这个阴谋?想让朕承认那个逆贼之子所生的孩子为我皇室血脉、青丘十尾金狐一族和火云洞的正统血脉,朕今个儿就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朕还驻世一日,你就永远不要妄想朕会承认那个归义伯和那个私生子在宗室中的地位!朕不是在和你说笑话,你若是敢让人归义伯和将那个私生子纳入宗室族谱,那么你这个天帝就不要做了,你要记住,朕能够禅让给你帝位自然也能将帝位传给别人,即便你其他几个弟弟不想要这个帝位,那也没关系,左右朕和你父亲还活着,大不了让这帝位空上一段时间,等朕和你父亲在你的儿女中选一名合格些的继承人来,好好扶养她长大便也是了。”
  少昊见自己即将帝位不保,连忙跪趴在地上,言辞诚恳并伴有哭腔地说道:“求母亲开恩!母亲,儿子知道错了!儿子真的知道错了,求母亲您再给儿子一次机会吧!”
  我闭上了眼睛,并不理会少昊的哭求,大约过了半刻钟,我再度缓缓地开口宣布了最终我对于我的这个逆子——少昊的处理意见:“自即日起每日施以杖责八十、藤条六十,另外自即日起由你三姨东皇伊颖亲自看着你重新学习为君之道。什么时候你能够做到所有为君者该做的一切了,你在什么时候回天庭居住。还有既然你不喜欢批阅奏折、上朝,那正好,你自即日起就不必管任何朝政了,以后所有奏折由朕亲自决断,你只需要作为天庭的一个形象标志就行了,用不上你再参与任何事情的决断了。你日后每个月所领的月俸银就按照之前你当皇子时的份例来办理!朕当年能够治理好这六界,如今六界让你治理成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朕这儿哭求!既然你不喜欢当这个天帝,那么你就把朕当年在禅位大典上交给你的玉玺再度交还给朕!你放心,朕暂时不会废了你的帝位更不会把你逐出皇室,但从此之后你也休想再让朕对你有什么好态度!”
  我话音刚落,少昊便瘫软在地。
  而后我朝那两名掌刑的人施了个法诀,二人上前将少昊掀翻在地并挥起了手中的板子,我不再去看少昊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起身朝偏殿门口走去,在临踏出偏殿大门的时候对二位掌刑人说了一句话:“给本宫用点儿心打,若是打得轻了,仔细你们两个人的皮。”
  颂芝和露月大长公主来的时候正碰上我从念慈宫里出来,颂芝迎上前来问我少昊如今的情况,我只和她说少昊正在里面罚跪,并让她和雅卫底下的人说上一声日后少昊每日都要到刑堂去领杖责八十、藤条六十的责罚,让雅卫底下的人不必惊慌就是。
  晚间我和明德刚一用过晚膳,佩儿就来询问少昊今天晚上住哪儿,用不用让温诺澜给他准备伤药,以及今个儿晚膳是否叫人给他准备。
  我只是冷冷地开口让佩儿先把少昊安置在清宁宫偏殿,叫太医去藏宝阁拿一葫芦紫金丹给少昊送去,叫坤宁宫的小厨房做些清淡的吃食给少昊那边送去。
  小剧场:
  家里有一个武力值爆表的母亲和一个修为极高的父亲肿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家里有个不懂事的儿子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就是累死朕自己也得把朝政料理好。扶额😭
  合着我在这个家里就是当‘母亲’这一角色的吗?我怎么感觉有些时候我家玉儿比我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还要男人呢?
  呃,我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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