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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只手遮天之千秋 / 第十章 菩萨行为

第十章 菩萨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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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知水抓住她的胳膊,语气有些隐隐的焦虑。
  “好得很呢。”无忧摸了摸刚刚被锁住的脖子,好险啊,差点死在这荒岛上了。
  “刚刚很危险。”知水松开她,声音闷闷的。
  “谢谢啦。算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无忧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衣摆上还有两个窟窿。
  “你又还不上。”知水撇头向原地走去。
  他此次加入这个任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饕餮已死,他可以在今晚杀完所有人,找到机关离开这里。但是,离开之后又是日复一日的杀人,盗取机密文件,做一些肮脏的事情。他甚至不想这么快离开这里,他想和这个女孩多待一会。
  因这里的血腥味太浓了,两人不得不另外找个地方休息。
  晚上生些火不至于太冷,找了一处较平整的草地,孽无忧准备和他一起去找小木枝,他将她拦下来:“你的脚受伤了。”
  “你的腿不是也被蛇尾刮伤了。”无忧可不想把自己特殊化。
  “我是男人,受伤也没事,你的脚要是留疤了怎么办?”知水义正言辞的将她按回草地,语气强硬。
  孽无忧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是他这两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还有,男人?他明明也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再说了,脚掌就算留疤了,谁还扒着她脚掌看不成?哇,算了算了,她舒服还来不及呢。
  “你一只眼睛看路不会迷路吗?”孽无忧看着他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这两日从未见他取下过面具,一张纯黑的面具有些破旧,却不影响他宠辱不惊时而张扬不羁的风采。一般一只眼瞄准目标多少会有偏差,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知水一直埋头找木枝,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
  待火生起来,知水的声音伴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响起:“不会,已经习惯了。”
  “你的眼睛是受伤了吗?”如果不是先天的,都是可以治疗的,但看他的手段定是这行的前辈,若非家庭需要,谁愿意过这种危在旦夕的生活。应该是受伤了错过治疗。
  “算是吧。”知水往火堆里丢着木枝,声音没有起伏。
  三年前,一次任务,他被派去做诱饵,为了取得目标的信任,在闪光弹爆炸时,替目标挡住了,左眼被强光刺激下,失明了,因任务没有完成,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便一直如此。
  “我有个朋友医术高明,对治疗眼睛的办法也很多,等我回去让他配药给你寄过去。”因为她经常用电脑,所以药族的二爷伊良逢给她配了一套缓解眼部疲劳的药,不仅视力没下降,还越来越好。
  知水的手顿了顿,右眼在火花的映照下浮起一丝氤氲,他看着她,感觉心有些落空的下坠感。
  连他那高高在上的父母都没把他眼睛当一回事,他也以为这辈子就一只眼睛用着也不错,他从未有过奢望。
  “谢谢。”
  “你救我一命,哪儿只是一只眼睛的事。”无忧拍拍他肩膀,异常豪迈道。
  “你收货地址给一个我。”无忧掏出小笔记本和笔。
  “京城三环路朝北街06号。”说不上来,他竟然相信一个黄毛小丫头,或许,这是他第一次放纵自己的心,也是最后一次,哪怕结局万劫不复,他也觉得值了。
  “你是京城的人啊!”无忧诧异的看着他,听爷爷说,京城是华夏首都,住在五环内的人非富即贵,当今天子也住在那。
  知水没有回答她,他一点也不想做这京城的人,他这号天子脚下生活的人连自己的人生都没法主宰,像条狗一样,还不如生在边境的农村里,种地也好,至少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无忧见他情绪有些低沉,转移话题:“你会下棋吗?”说着又从背包里掏出一盒棋,笑眯眯的看着他。
  知水实在是想不到她的小小背包里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他摇摇头:“不会。”
  从小就被送往训练营,哪有时间学这种琴棋书画,倒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人体学结构跟显微镜一般。最多就是学会了很多国家的语言,以便执行任务。
  “很有趣的,我可以教你啊,不过我也只是皮毛,我爷爷的棋艺才厉害,虽然他总是故意输给我,但是谁让他喜欢夸我呢,那我就假装不知道他在放水。”无忧一说起爷爷,眉飞色舞,也不知道爷爷和尘夏现在回来没有。
  知水又从她口中得知她还有一个很疼爱她的爷爷,一直在宠爱中成长,难怪如同璀璨的天使一样。
  知水和她学棋,又听闻很多她身边发生的趣事,她说要学很多东西,钢琴书法,棋艺茶艺,游泳划艇,剑舞国际舞,不过这些她都很喜欢,爷爷从不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比起世家大小姐所学的她只是皮毛,她听说很多大家族都要强迫性学很多兴趣,想想可真累呢。
  她侃侃而谈的模样也不比任何大家族的子弟要差,甚至她才最耀眼。
  大家族子弟,确实活得很累,除了有钱有权,还要讨好更有钱更有权的人,周而复返,变本加厉。
  “知水,你知道吗?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爷爷哥哥永远生活在一起,可是爷爷年龄大了,还要挣钱给我们用。”无忧双手撑着下巴,表情忧郁了起来。
  知水想摸摸她的头发,有这想法的一刻他有些呆滞,这份情不自禁,令他胸口有些发闷。
  你只是京都的一条狗,跟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三日,他们沿着蛇窝的外围向岛岸走去,路上发现了一些残骸白骨和新鲜的尸体。
  分别是以前的失败者和昨夜打斗留下的。无忧打着哈欠,今天差不多该收网了。
  两人刚靠近蛇窝,知水眉头凝重的皱了一下,他将无忧拦在身后,然后拉着她向岛岸跑。
  无忧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事,她便嗅到浓重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小腿跑的更快。
  两人在岛岸停了下来,海风在清晨有些湿润,知水带她藏在了一个礁石后面,声音透着风有些凉意,说道:“你在这躲起来,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我们一起。”无忧抓住他的手臂。
  “很危险。”知水看了眼她紧紧抓住的手,嘴角一弯,第一次有人愿意与他并肩作战,只是哪怕就是这一次,他豁出性命也要让她安全离开。
  如果说尘夏哥哥的笑容如晚夏朝阳,那知水在海天相接之下的笑容如同璀璨星河,她从未见过有人能笑得如此桀骜张扬。
  无忧依旧不松手。
  知水将她的手拿下来,声音透着一丝温柔:“等我回来。”
  说完,将自己的亚麻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一定要在这里等我回来。”
  无忧不再纠缠,既然他执意如此,一定有他的理由。
  无忧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有些失落,蛇窝到底发生了什么,血腥味浓的竟然让人喘不过气。
  靠在礁石上,听着海浪拍打石子的声音,一望无际的大海与阴沉的天空衔接,似乎没有尽头。如此的,等他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浪花依旧热烈,飞鸟成群结队,眼见天色已经暗沉,她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眼里盛着星河的少年回来。
  似乎要下雨了。
  第一滴雨花打在额头上,她听到了脚步声。
  无忧站起身,转头看到一个乘着风雨走向她的少年,少年身上的血将衣袖全都染红,黑色面具还滴着血珠,右眼却有她看得见的星光,在雨水拍打着他身上的血迹时,他再也没有动,直直的倒了下来。
  无忧冲上去将他扶住,发丝上的血滴了她一脸。
  “知水?”无忧轻轻拍了拍他的右脸。
  “青空,我回来了。”细微的声音混着雨水传到她耳里。
  说完这句似乎已是不易,便彻底昏了过去。
  无忧探了探他的脉象,松了一口气,将他放在礁石旁靠着,从背包里取出一块方帕和折叠伞。伞撑在他的头顶开始给他擦拭身上的血迹,寻找有没有伤口。
  将他的衬衣解开,伤口混着血迹在源源不断的冒着血,或大或小的伤口,还好不在要害,有的已经结痂有的才开始愈合,每一道疤都触目惊心,密密麻麻。这是受了多少伤,和疼痛。无忧翻开他背包里的止血剂洒在他的伤口上,又从自己背包取出纱布给他包扎。
  方帕上面的血迹已经洗不出来,他身上的血才勉强擦干净。
  无忧找了一处低灌木躲雨,将他的外套盖在他身上,打开自己还剩的小罐牛奶,挤了一些在他唇边,失血过多,要补充一些营养。
  可惜那牛奶就是到不了他嘴里,还浪费了很多,无忧懊恼的捏着他腮帮子,牛奶还是没有喝下去。
  伊良逢说过,医者不分男女。无忧下定决心,喝了一口牛奶,眼睛一闭对着知水毫无血色的唇灌了上去。
  孽无忧啊孽无忧,你真不是一个做杀手的料,给别人吸完毒还要给别人嘴对嘴喂奶,你是来做菩萨的吗?回去老老实实打猎吧。
  感觉到他吞下去,无忧抬起头睁开眼,然后看到一只睫毛怪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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