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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笑了笑，温婉道：“皇后娘娘和贵妃果然是姐妹情深，臣妾家里没有姐妹，瞧了当真是羡慕不已。”
“就是啊，臣妾也心里羡慕的紧，贵妃娘娘没了孩子，皇后娘娘便有了孩子，这就是老天爷的恩赐，没准儿老天爷是抚慰贵妃娘娘呢。”贤妃生得娇俏，她此时笑得花枝乱颤。
这话一出，在场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柔则脸色僵了僵，看向林星晚，林星晚神色自若，却根本不搭理贤妃。
倒是端妃啜了口茶，温和道：“臣妾近来有些闲情想要练字，无奈天赋不佳，太后娘娘常说贵妃娘娘于练字上天赋极高，还请贵妃娘娘教导臣妾。”
这话听着一点也不搭边，却提到了太后，宫里人人都知道，太后极喜欢贵妃这个侄女，比起皇后还要胜上几分。
大抵也是因为当年玄凌本来已经允诺待贵妃生下孩子，便封她为后，最终却册封了如今的皇后，所以太后总对贵妃格外优待。
林星晚笑了笑，温言道：“算不得天赋极好，端妃是秉性聪慧之人，本宫哪里需要去教。”
端妃也笑了笑，气氛缓和不少。
出昭阳殿时，林星晚还没走几步，便被珍珠请回去，说是柔则想要与她说说话。
林星晚到昭阳殿，柔则靠在榻上，小腹微微隆起，“参见娘娘。”
“我们是姐妹，在没有外人时，宜修不必对我行大礼。”柔则道，“宜修，予泽没了，你近来心情不好，我们姐妹有许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
林星晚点点头，“娘娘厚爱。”
便没有再多说了。
柔则很能感受到林星晚待她的疏离，她不知为何，但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其实予泽高烧病故的那夜，宜修宫里的宫人求到这儿，当时玄凌正陪着她，因她一贯害怕雷雨夜。
当时守夜的珊瑚拒了宜修的要求，说是皇上陪着皇后娘娘教人也不能打扰，却没想到予泽真的去了，而皇上连孩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柔则对宜修总有几分愧疚和心虚。
原主的这段记忆在林星晚脑海中重新浮现，她的笑了笑，面上却淡声道：“是啊，姐姐有孕，妹妹自然该恭喜姐姐有孕之喜，但近来予泽之事，总怕冲撞了姐姐。”
“宜修，你别这样说，我是予泽的嫡母，也是他的姨母，我也念着他，可那日，对不起。”柔则低下头。
“那夜，我在雨里坐了一夜，从天黑到天亮，姐姐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么？”林星晚笑了笑，“若是能以命换命该有多好，那么我一定会用我自己的命去换予泽的命，我只想让我的孩子长命百岁罢了，我做错了什么？”
脑海里一时浮现了太多记忆。
林星晚想起原著里，宜修最后的绝望。
书里所有人都在推波助澜，逼迫她走上不归路，却还能装成一副副温柔良善的面貌，当真是恶心。
柔则没有想到宜修心底的怨气，她有些怔怔的看着，不知所措。
她以为，宜修会原谅的，或者她不会在意，从小到大，宜修就没有在意过什么东西。
可是柔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有些东西好像消失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