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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宋末海贼王 / 第十八章 六和庄生死存亡

第十八章 六和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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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三百人坐得满满当当,却无丝毫喧闹之声。不久,三个汉子并肩走进。走在左边的汉子身材魁梧,相貌威武,正是林铁肩;走在中间的是个少年郎,虽然看面容尚年轻,却已经长得膀大腰圆、气势逼人,正是鲁直侠;走在最右边的汉子肩宽背厚,直鼻权腮,却是武长笑。三人手中各执一枝粗如儿臂的棒香,烟雾缭绕,给祠堂里增加了许多庄重肃穆之气。
  三人齐步上台走到神龛前,各自将香插好。接着有下人鱼贯而入,在三个灵位前摆上许多祭祀之物。由于鲁智深、武松二人最后都托身佛门,所以祭祀之物都是素菜,以及茶、帛、纸做的金元宝、纸牛纸马等。林铁肩等三人一齐跪地,叩拜四次之后,嘴中齐声念道:
  “宋淳熙元年,智深公/林教头/武行者之后代敢昭告于列祖列宗之尊灵曰:?
  年华如驶,倏又一春。追念先祖,报本情殷。缅怀祖德,既厚且深。逢兹盛世,旧典宜遵。谨具牲醴,佐以粢盛,祭告恭伸。尚飨!”
  等三人祷告完毕,台下众人按照辈分高低,分别上台在各自祖先灵位前叩拜。武十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何时上去。正犹豫不决之时,莲心将他拉到一边去了。接着又是焚烧纸钱祭物、燃放鞭炮等流程,整整进行了近两个时辰整个祭典才算完。
  祭典完毕,众人各自归座。仆人进来将礼堂里收拾干净后,鲁直侠、武长笑下台回到自己的家族中坐下。林铁肩则站在台上,向四方作了个罗圈揖。
  “各位尊长,族老,弟兄。我林铁肩忝为六和庄二庄主,今日召开三族大会,招呼大家相聚,是有几件大事要与大家说。”
  六和庄本有三位庄主,个个都是名重江南的豪杰。当年三位庄主齐在之时,六和庄声势之显赫直追北方王喆执掌的全真道,甚至要盖过少林与丐帮两大派。如今在台上的只剩下林铁肩孤零零一人,台下六和庄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嘘。深居庄中、不知道武长歌已经身死的老人们,见武长歌不在也都表情凝重起来,互相以目相询。
  林铁肩等众人平静了,继续道:“第一件事,是关于我们六和庄的武三庄主。一个月前,金国十王子突然来到临安。散出消息,要召集临安府的武林高手召开闯关夺宝大会。闯关成功之后的彩头,是我们六和庄失窃的镇庄三宝之一:镔铁雪花双刀!”
  此言一出,台下群情耸动。武氏家族里就有一个壮实小伙子站起来,问道:“二庄主,镔铁雪花双刀是我们武家先祖打虎武松留下的宝刀,是我们六和庄的至宝,怎么能让金人用做比武的彩头?那金国王子还在临安么?我武威愿意豁出这条命,去把宝刀取回来!”
  林铁肩摇摇头:“不告而取是为盗,我们六和庄的人都是英烈之后,岂能做这种事?况且,那金国王子居住在官府开办的四方馆内,戒备森严。若是盗宝不甚,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不免要给六和庄招来祸患。所以,当日得到消息,我和你们三庄主没有起盗刀的心思,而是邀集了一些武林朋友助拳,想要闯一闯那闯关夺宝大会。”
  武威问道:“二庄主,为何不通知我们庄里的大伙儿?”
  林铁肩声音低沉起来:“那金国王子的英雄帖只发给成名的英雄,你尚且年少,是进不去那个大会的。而且,那个闯关夺宝大会凶险无比。就算是咱们六和庄第三代中的第一高手鲁直侠,也难以在其中逃得性命。”他顿了一顿,声音愈加低沉:“实际上,整个临安府,有资格旁观盛会的也不过一千余人。而进场闯关的两百余高手,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林铁肩一人。即便是我,也是得了天降之人相助才得以生还。你们的三庄主,不幸仙去了。”
  一席话说完,台下一片寂静,片刻之后才炸开了锅。之前知情的已经伤心过一回的人,不免又一次慨然长叹。不知情的人里,和武长歌交好的自然是震惊伤痛,交情一般的也因为六和庄三大庄主再少一位而慌乱担忧。
  正厅里一下子嘈杂起来,许多青壮年汉子却是怒形于色。鲁氏族中就有个瘦高汉子起身道:“雪花宝刀落到了金狗手里,看来之前闯庄行窃的就是金狗。如今咱们三庄主又因此遇难,金狗欺我们太甚!这仇咱们得报!”
  林铁肩静立高台,等大家喧闹过一阵,才沉声道:“对方是金国王子,与大宋皇帝地位平齐,咱们如何找他报仇?三庄主之事,与靖康耻、岳爷冤一样,是国恨,不是家仇。若是两国交战,我等既可跨马提枪上阵杀敌,又可效那专诸、聂政行匹夫一怒,刺杀仇人。但以如今金强宋弱、宋帝向金酋俯首称臣的局势,若是我等杀了那金国王子,不仅我六和庄难免灭门大祸,恐怕大宋也要生灵涂炭,血流千里。所以,报仇之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
  那几个青壮年听他说得严重,激昂的情绪顿时被浇熄许多。七嘴八舌道:“那怎么办?就这么忍了?”也有人痛骂宋帝懦弱、朝臣昏聩的。
  林铁肩摇摇头:“我们面临的问题不是忍不忍的问题,而是如何解决那金国王子接下来的侵扰的问题。”
  众人皆不解。林铁肩明白他们心中所想,接着道:“这就关系到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我们六和镇庄三宝之一的镔铁雪花双戒刀,拿回来了。”
  说完,林雁雪一身劲装,捧着双刀大步走进。林铁肩捧起双刀,走到蓝老太君面前弯下腰来:“武老夫人,铁肩不辱三弟的临终嘱托,将宝刀夺回来了!”
  蓝老太君接过宝刀,双腕一抖拔出双刀,喝了一声:“好,好个铁肩担八方!宝刀归庄,我儿长歌当瞑目了!”
  这话一出口,底下又是一阵骚动。特别是武氏族人,闻言反倒是喜悦大于悲伤。
  蓝老太君将双刀收起。林铁肩走回台上,将回庄途中被金人和临安府尹赵钰俦派的人联手截杀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道:“这镔铁雪花双戒刀虽然已经取回,但观那金国王子的意思,恐怕不会安然让我们持有宝刀。今日我们侥幸得胜,但往后明枪暗箭,不知道还有多少。金国王子势力太大,那临安府尹赵钰俦更是极为阴险。事关我六和庄生死存亡,大家说,此事如何处置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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