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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宋末海贼王 / 第十五章 长歌吞六合

第十五章 长歌吞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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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心柔柔一笑,站起身来:“咱们六合庄的人家,主要是鲁、林、武三姓家族的嘛。三族大会,就是把三个家族的人都召集到一起商议庄里的重大事情。三族大会可好久都没有开过了,咱们六合庄在临安府各地的重要人物都会来呢!六合庄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小公子,你这次可是主角哟!”
  武十郎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年龄相若、看起来也不凶的,紧张之感尽去,八卦之心大起。跟着她往外走,一边问东问西。莲心就把六和庄的来历简要地给他说了一遍。武十郎尤感不足,好奇道:“主要是鲁、林、武三大家族,这么说六合庄除了三大家族,还有别的小家族咯?我成为武家的养子,有这么重要吗?需要告诉那么多人?”
  莲心掰起可爱的小手指:“当然有啊!鲁智深、林冲、武松都是天下闻名的大侠客,一生行侠仗义帮了不少人。那些被帮助人的后代,很多就来投奔六合庄了嘛!来,我数给你听:鲁家,有金家、刘家、方家等随从家族,林家有李家、曹家、舒家等随从家族,武家则有施家、乔家、张家等随从家族。”
  武十郎目瞪口呆道:“哇!原来六和庄这么厉害!”
  莲心笑道:“那当然。尤其是这一代,三大庄主都是江南的武林翘楚,六合庄可是能跟北方的全真教、少林寺相提并论的武林大世家。你肩上的任务可重呢!”
  两人说说笑笑,穿堂过廊,出了林宅,又走了好一会儿才抵达武宅。武宅分为堂外、中堂和堂内三重,中堂和堂内之间的门是有两个壮健女子把守的。莲心显然和她们相熟,打了个招呼就放行了。二人迈步走进堂内,发现来往的仆役明显少了许多,往来的也都是步履轻捷的女性。
  堂内的堂屋也比中堂和堂外的房屋更加雅致,堂屋外有池亭。池里莲叶亭亭如盖,池中央有水阁一座。水阁内一个老夫人端坐,一头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一个丫鬟正在为她梳头,另一个丫鬟侍立一旁,陪她闲话。
  武、蓝二人到来,老夫人远远地就已听见,抬眼望了过来。等二人走近,老夫人笑眯眯地招手:“乖孙,快过来,让奶奶看看你。”正是蓝老太君。数日不见,老太君得头发似乎都全白了。脸色愈加憔悴,眼睛也依旧红肿。不过脸上神色宁定下来,笑容也更加慈爱了几分:“这身衣裳换上,就更加秀气精神了。乖孙,郎中说你身子大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武十郎见老人家几日之内苍老得多了,不觉有些心疼。语气真诚地道:“奶奶,你保重好自己的身子,不要担心我。我已经彻底好了,一点都不疼了。”
  蓝老太君老怀大慰,闻言笑出了泪花。一把拉住了走到身前的武十郎的手:“奶奶的乖孙儿,你可真是招人疼。来,转个圈,让奶奶好好看看。”
  武十郎依言缓缓转了个圈子,蓝老太君上下前后仔细瞧过了,这才点点头:“好,好,不愧是咱们临安城最好的裁缝,这身衣裳配得上我乖孙。”回过头对两个侍奉她的丫鬟道:“莲心来了,让她陪我就好了。你们下去吧!”
  莲心从梳头的丫鬟手里接过梳子,对另两个丫鬟微微地笑一笑,轻柔地给老夫人梳起来。老夫人舒坦地呼出一口气,把武十郎牵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乖孙,你知道你的阿爹,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武十郎颇为聪明,知道说的是自己缘悭一面的名义养父武长歌:“十郎知道,阿爹他是六合庄的三庄主,是和林伯伯一样厉害和勇敢的大英雄!”
  老夫人点点头:“他是奶奶几个儿子里面最杰出的一个,也是最孝顺的一个。江南武林中人都说,鲁孤天是百年一遇的武林奇才。但你林伯伯和阿爹何尝不是天纵英才?他们三个自小不凡,天资和品质都是上上之选。”
  老人脸上泛起骄傲的神采:“你阿爹四岁开始练武,十岁就被族老们认定为武氏族内同辈里面的第一习武奇才。根据咱们六和庄的规矩,他和孤天、铁肩每月都要大比一次,你阿爹是最小的一个,每次都打不过其他两个。但他非常勇敢,他从来都不曾退缩。这次输了,下次照样敢去挑战。在奶奶面前,他也从来不叫苦。每次都说,娘,你别哭,长歌不疼。”老夫人眼中愈加晶莹,但眼泪始终没有流出来:“好孩子,你跟他很像呢!”
  武十郎闻言心中十分酸楚:“奶奶,我会代替阿爹,好好孝顺你的。”
  老夫人欣慰地笑了:“奶奶知道,奶奶看人,从来都不会错。”慈爱地摸摸武十郎的头,继续讲述武长歌的故事:“你阿爹十五岁那年,你爷爷被苗疆拜月教的大祭司暗算,生命垂危。你阿爹一个人偷偷出门,远走万里赶赴天山,在天山派门前跪了足足七天七月,求来了天山雪莲,才救回了你爷爷一命。咱们庄里的人都说,论武功那是要数鲁孤天最高,但论孝心,武长歌才是第一。那时候,奶奶我心里啊,又是心疼,又是自豪和开心。”
  武十郎依偎在蓝老太君身旁,好奇地问了一句:“那爷爷现在去哪里了啊?”
  蓝老太君微微叹了口气:“唉,你爷爷他福薄,三年之后还是伤重不治,走了。要不然今天看到你,不知道有多开心。”
  老太君微笑着看着湖心,似乎在怀念分别已久的丈夫,又似乎在回忆武长歌当年的英雄往事:“你阿爹伤心欲绝,和你鲁伯伯、林伯伯一起横扫苗疆,彻底剪灭了拜月教。你阿爹亲手生擒了拜月教教主和暗算你爷爷的大祭司,并在你爷爷灵前将他们剖腹挖心。从此之后,江湖中人都称你阿爹是长歌吞六合。咱们江南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嫁给他呢!”
  武十郎闻言嘻嘻笑道:“她们是不是都很温柔很漂亮?阿爹娶了几个呢?”
  蓝老太君苦涩地长叹一声:“咱们江南的女儿,个个都是像花骨朵儿一样的美丽,像小溪里的水那样的清澈温柔。但是你阿爹他偏偏一个都不喜欢。他喜欢的那个姑娘,他又不能娶。乖孙,你可千万别学你阿爹那么倔强才好。”
  武十郎见老太君十分难过的样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还好蓝老太君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轻轻吐了口气道:“乖孙,还过三天,就是你阿爹的头七。头七一过,就该下葬了。你知道到时候你该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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