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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尧飞速地回到寝宫，打开了密室，冲到了西子面前
可质问的话到嘴边又如同堵了团棉花，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竟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出
良久他问
司马尧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孩子
西子面色一百，接着又十分平静地回答
自然是，不然父皇为何将皇位传与你
可她的第一反应已经暴露了真相
司马尧捏着拳头离开了
他不是司马家的血脉，就因为这一点她就要抛弃他，十几年的感情难道也仅仅是因为“司马血脉”吗
他不甘心，他不愿相信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都是建立在所谓的血脉上，若当初被换掉的婴儿不是他，而是另外随便什么人，她是不是也会悉心教导，温柔陪伴
司马尧又跑了回去
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拉着西子的手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他急需做一些事情来放空大脑
西子眼中肉眼可见的恐惧
司马尧动作一顿，接着讥笑到
司马尧怕什么，又不是亲姐弟
西子像是被人点了哑穴，眼中没了神采，乖乖地躺着，像个木偶人任凭司马尧为所欲为
司马尧却突然爬起了身，冷语到
司马尧像块木头一样，无趣…
说完就匆匆离去
他不愿承认他是面对那样的西子心慌了
像是亵渎神灵后的信徒，惶惶不安
司马尧召见了西城禁军统领，问了当日之事
禁军统领也很疑惑，只是说他接到了命令，将城西的禁军调至城外驻扎，遇见非我朝的军队立马围堵
司马尧拧着眉，这确实很奇怪，这就像是提前预知了西黎三皇子的动向一般
其他的禁军统领也收到了命令不过与西城不同，他们收到的是让他们跟随西城禁军的行动
司马尧有些乱，他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西城军当日在城外，可那日明明出现在城中，所以在城中那只假禁军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司马尧费了点力气找到了司马复口中的小桃，在她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虽然他原先心中已经信了这件事呢，但当他真正地听见真相，心还是忍不住地抽搐
当天晚上他难得放纵自己喝醉了，他摸着走到了密室
西子坐在烛台边，橘红色的光晕染着她白皙的侧脸
那坐着的人是他曾经的信仰，而如今不是
她不再是他信奉的神，他要她低入尘埃里，这是背叛他的代价
西子看见司马尧来了，神色微变，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你是来杀我的吗？
司马尧杀你？不，朕不会杀你
司马尧你如此对朕，怎么能轻易死去
西子睫毛颤了颤，随着垂下了眼，掩去了万般心绪
司马尧快步走过去，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头看他
司马尧后悔吗？
后悔背叛我，抛弃我
西子看着他，看了良久，司马尧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柔情
不悔
司马尧很好
司马尧将她重重地扔在床上，像是暴风雨呼啸而过一般，没有丝毫的怜惜
西子只是闭着眼，不去看他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司马尧以为她昏过去时，西子却睁开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没想到我竟算错了…
司马尧只当她受不了此等屈辱，一心求死，冷笑道
司马尧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西子转过头，眼角划过一滴清泪
司马尧心头一刺，随后甩袖离开了
司马尧处理好一切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封楚可泱为皇后
楚可泱很迷茫，她实在摸不清司马尧的心思
他若爱她为何迟迟不愿意碰她，他若不爱她，为何又给她皇后之位
她没有想明白，司马尧就来了
司马尧听闻皇后很擅长茶道
楚可泱盈盈一拜
“谈不上擅长，只是平日里喜欢摆弄罢了”
司马尧那便请皇后为朕煮杯茶吧
“是”
司马尧等等
司马尧叫住了她，随后拿出了一个面纱帮她戴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像，和阿姐的眼睛真像
“陛下？”
楚可泱发现司马尧对着她的脸发呆，连忙出声提醒
司马尧你开始吧
“是”
楚可泱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十分赏心悦目，司马尧眯着眼，撑着脑袋，仿佛看见了阿姐笑着为他煮茶，眼中是那样的温柔
楚可泱突然被司马尧拉了起来，她见司马尧低头似乎要吻她
她心跳如鼓，随后轻轻解下了面纱
司马尧动作却突然一顿，眼中的迷离之色消失了
他收回了手
司马尧抱歉，朕失态了
说着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匆匆离开了
楚可泱整个人呆在原地，心中徒留酸涩
她于陛下就是是什么，是妻子还是呼之即来抛之即去的物品
司马尧离开后去了密室，他将西子狠狠地抱在怀里，疯狂地啃咬汲取
待他冷静下来，西子身上竟无一处好皮，有一些地方还渗出了血珠
司马尧对着西子波澜不惊的眼，没由来的心虚
他给西子擦了药，当晚歇在了密室，他抱着西子痛苦地呢喃
司马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西子没有回答，她早就精疲力竭昏睡过去了
之后司马尧几乎每日都歇在皇后宫中，可只有楚可泱知道，她只是一个幌子，每晚司马尧只是过来坐一会儿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可第二天外面都说陛下歇在了她这
原先的心动已经慢慢散去，楚可泱如今只将司马尧当做自己的上司，那“臣妾”二字她会好好做好“臣”的工作
司马尧今晚照样是来了楚可泱这，只不过有一些不一样，他喝了酒，目光灼灼，与平日完全不一样
楚可泱连忙让人去烧醒酒汤
司马尧伸手遮住了楚可泱的下半张脸，痴迷地盯着她的眼睛
楚可泱被吓了一跳，他今晚是怎么了，好不对劲
司马尧似乎念叨着什么
楚可泱尽力去听，等听清后，她如遭雷劈
司马尧念叨着的是：阿姐…
那样的神情早就超越了弟弟对于姐姐的感情，那是毫不掩饰的男女之情
司马尧还没喝醒酒汤，就睡下了
楚可泱才想起来，今日似乎是长公主的生辰
她呆坐在镜子前，镜子中映出一双翦水秋瞳，一双和长公主有七分相似的眼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有自己的骄傲，绝不做谁的替身
这样的爱，她不要也罢
突然她双眸一缩，福至心灵，陛下每夜去找的人不会是长公主吧……
可长公主不是被司马复所害，已经死了吗
楚可泱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脑海中浮现出长公主的身影，那是她入宫以来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她总是端庄大方的坐在那里，明明是个柔弱女子，可却能让人无比安心
若长公主真的被陛下囚禁，她无法想象那样骄傲的人被生生折断了翅膀囚禁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中
只是这么想，她就止不住地揪心
她默不作声，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发现，却悄悄注意着陛下离开她这儿后，究竟去了何方
司马尧也许是没想到楚可泱居然有这个单子跟踪她，所以并没有防备
最终楚可泱看见他回了自己的寝宫
难道长公主就在陛下都寝宫之中
楚可泱回去整夜未眠，若长公主真的被陛下囚禁，那她要救她
司马尧去早朝，楚可泱就往他的寝宫而去，外面自然有人拦着，但司马尧给了她皇后的身份，她要硬闯进去，也没人敢拦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楚可泱找到了密室，看见眼前的墙突然翻转出现了一个暗道，她心跳如鼓，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里头是一个狭小昏暗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小小的通风口，床上躺着一个人
西子听见了动静，以为是司马尧来了，并没有理会，却没想到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哭声
“阿姐…”
楚可泱捂着嘴，让自己不大声哭出来
西子惊讶地坐了起来，楚可泱这才发现，她竟然不着寸缕，人也消瘦了许多
楚可泱快步走过去，哭得不能自己
“阿姐，他怎么，怎么可以…”
西子拍了拍她的脑袋
快回去吧，别让他发现了，也别再来了
楚可泱抹了抹眼泪
“他还没下朝，我带你走”
西子摇了摇头，随后伸出了脚，脚腕上赫然是婴儿胳膊粗细的锁链
楚可泱身子又是一僵，她上前将西子抱住
“阿姐，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
将你的簪子送我一根可好？
楚可泱伸手就要去拔，可手又顿住
“阿姐，你…”
你要自刎吗…
楚可泱不敢问出口，她这才发现西子眼中早就没了昔日的光彩，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死亡对她来说是解脱，是痛苦的终结
“我知道了…”
她救不了长公主
“阿姐，可泱会一直记着您的恩情，若有来世，可泱愿意做您的妹妹”
可泱，谢谢你
楚可泱还来不及给西子发簪，密室的门又开了，西子一惊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