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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在不是个什么好季节——对于祁年而言。
祁年戴了口罩，满城柳絮让他有些想打喷嚏，还有些烦躁。
“祁年哥，要全套的书，书单我发给你。”唐时拿着手机对着黑板拍了张照片，发给祁年，“书还挺多的。”
祁年轻轻扣了扣方向盘，道：“你们怎么要有这么多书？我那个时候用的书还没有你用的三分之一多。”
唐时小声道：“所谓题海战术就是这样，辛苦了。”
祁年一踩油门，道：“没什么，你还要上课，先挂了吧。”
唐时挂了电话，同桌好奇道：“唐时，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唐时抿唇，然后一笑：“我的男神。”
赵律伸了个懒腰，道：“我刚才看了，咱们市的书店能买到的书还挺多的。就是有些比较冷门的书没有，要不先去隔壁看看吧？”
他们市局的人把雁平市称为“隔壁”，主要就是因为闫安公大的学生一部分进了闫安市公安局，一部分进了雁平市公安局。
赵律是个事儿逼，懒得开车，但是他要去隔壁公安局拿资料，就抓了祁年来当临时苦力，给他当司机开车。
正好唐时要买书，祁年就欣然答应。
买好书，都已经中午了，赵律打了个哈欠，道：“要不咱们先去吃饭吧，等吃完饭再去雁局拿资料吧。”
商场的空调开着，没有声音，但是环保青年祁年同志就是觉得不舒服——尽管没有花他的钱来开空调。热心环保事业的祁年同志道：“出去吃，不想在这里吃。”
“行吧，你请客啊。”赵律拖着腿往外走。
他俩出了商场，在距离商场五百米的一家餐馆的露天场地吃饭。
祁年喝了口汤就放下碗，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吃。”赵律急急忙忙咽下去，抽了张纸巾擦嘴：“我也饱了，你——不着急呀。”
祁年去付了钱，重新坐下：“我也没着急，坐会儿？”
赵律点了杯饮料，靠在椅子上，悠闲道：“嗨，不上班就是好。”
祁年嗤笑一声，突然看见商场冒着黑烟，有许多人跑了出来。
“着火了！！！着火了！！！”
赵律弹了起来：“卧槽！！！着火了！快，打119！年子，你干什么呢？”
祁年扫了一眼，看见二楼一个窗户边有个小姑娘，正坐在那里嚎啕大哭，应该是和家人走散了。
“你报警，打电话给陛下她们。”祁年丢下一句，站起来就往商场跑。
“你干什么？！！！逞什么英雄？！！不活了？”赵律气的大喊大叫。
祁年逆着人流，匆匆往商场里跑，有些人可能缺少安全常识，四下乱跑，还大喊大叫。祁年临时充当了指挥官，大喊：“不要慌张，大家排队！一个一个的走！不要着急，小心发生踩踏事件！”
可能祁年生来就能做个指挥官，被他这么一喊，人流立即就井然有序。
祁年躲开人，捂着口鼻往楼上跑。
小姑娘还坐在地上哭，祁年避开掉落下来的塑料板，抱起小姑娘，道：“乖，别哭，我救你出去。”
小姑娘抱住祁年的脖颈，脸埋在祁年怀里。祁年深吸一口气，抱着小姑娘就跑。
赵律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生怕他祁年一个不小心就凉了，还两尸两命。
祁年跨过倒下的栏杆，躲闪间不小心被掉下来的瓷砖砸到了后背。祁年一个踉跄，小姑娘抽泣一声，祁年立即道：“没事，抓紧了。”
祁年撞碎二楼的落地窗的玻璃，抱着小姑娘在围观者的尖叫声里跳楼了。
雁平市公安局。
“嘶——行了，驴子你这个蒙古医生，弄死人还可以，弄活人就算了吧。”祁年赤裸着上身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的常苏推开赵律，拿过绷带给祁年包扎。
祁年穿好衣服，道：“我要配合调查吗？”
常苏没好气道：“先治治你的个人英雄主义癌吧！别死了。”
祁年微微一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