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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涟最近感到很奇怪。
自从得知余征变成了另一个人之后，老是控制不住地去想他，不经意间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他的笑容和他所做的点滴。
为他起早准备早餐，帮助他把书本放进书包整理得整整齐齐，每天帮他洗杯子，诸如此类微不足道。
叶涟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记得这么清楚。
好奇怪。
虽然以前也会想他，想他怎么死，怎么离开这个世界，怎么杀死他，怎么摆脱他......等等。
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回过神来叶涟才发现，自己对余征的仇恨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淡得几乎没有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余征吧，叶涟想。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幻想过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哥哥，会保护他不受伤害，永远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在他崩溃的时候让他能够有一个依靠......
老师：“叶涟？！我叫你这么多声，你怎么今天走神这么严重？？！”
回归课堂，叶涟突然醒过来，老师站在讲台上，眉眼尽显愤怒。
叶涟“...对不起老师”
叶涟站了起来，班里已经有一小部分人小声笑了起来，在老师骂他之前，他飞速浏览了一遍题目，在脑海中默念心算。
然后，飞快地报出了答案。
叶涟“答案是......2或者0”
老师呼吸一下，似是在考虑到底应不应该教训叶涟，然而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老师：“嗯，非常正确，自己调整，老师就不多说什么了”
叶涟点了点头，坐下了。
然后右手拿着笔开始转了起来，老师的讲课声渐行渐远。
昨天，余征就是这么转的......
昨晚做作业，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叶涟倒是想找话题跟余征聊聊，却又碍于面子，不想先开口。
有一道难题把余征难倒了，他一直没有思考出来，不知不觉就开始转起了笔。
其实，高中倒还真没有什么题能难倒余征的，他高中挺踏实，到大学才开始混日子，混着混着就把自己命给混没了。
而他之所以没有写题开始转笔，只是因为他当时在脑子里面跟titi聊着天，讨论着什么，没有心思做题。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刻在他脑海深处的肌肉记忆，但叶涟注意到了。
叶涟写完作业之后，就一直在偷偷观察余征，看了太多次，早读时还一直在回想练习，总算是学会了，现在已经很熟练。
“你会转笔了？”
同桌笑着凑过来，看着叶涟灵活的右手。
叶涟回神，停下了动作。
叶涟“哦，才会，怎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计划什么时候开始实施？”
叶涟“计划？”
叶涟一脸懵。
他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他都不知道的计划？？？
而且听方陌的语气，好像还很周全？？？
方陌继续道：
“你之前不是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