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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篇 第八章 引以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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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墙绿瓦终有尽,过尽千帆皆不是,唯有自渡方有得,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这是自云苏国五年和平来,头回有了喜讯热闹事,那便是自陛下以后,云苏国十多年的沉寂,终是有一位成神,开辟了这修士院的成神之实。
  可惜是个外头来的一个孩子,甚是新奇,他本就根基独厚,更是别具一格一骑绝尘登峰造极,一年筑基,五年成神,要不是他十三岁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云苏国修行,恐早就是下一个陛下了。
  现下这热闹真是一茬接着一茬来了,便是昨日这鹤容世成神之际,月族的金贵娇子雨师赋来寻了公主,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分歧,公主险些遭其非礼,这千钧一发之际幸而鹤容世成神圆满出关,那光柱消失之后人便从修士院消失不见,原来是打了雨师赋一个措不及防。
  听说是脸着地的,被打得极其惨烈,怕是有些破相了。
  “哟,这不是雨师将军吗?怎会如此大意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白脸打成这般狼狈模样?”这声音妖娆烧心,雨师赋倒是认得,来人定是邪气得很的,他一贯看不惯却不得不信的,披着圣衣的妖女罢了。
  “你竟然……不对,你到底是谁?”雨师赋这会子才抬头看她,一直听着她的声音来到了她的轿子里修养了好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她的脸……
  虽说她常年面纱示人,但那眼睛却是生的不怎好看,外传圣女的后人商照薰全然与她生母不似一人,皮相生的极其普通,不仅如此,因这张脸被月族朝臣担忧有碍观瞻与圣殿不般配,险些就把她草草送还了。
  “先前都是一叶障目罢了,将军不必如此惊慌,毕竟你我现在,都在一条船上。”她终于是开了口,是商照薰的声音,却因配得这张脸变得锦上添花了。
  “你也是受得住,月族人人都说你丑人多作怪。”雨师赋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刚刚都看呆了。
  “这主持圣殿靠的又不是一张脸,将军必然听过我的出生,我只不过是不想受辱罢了。”商照薰语重心长的模样,让人看着着实小鸟依人楚楚可怜;虽说不似段久卿这般不妖而艳面若桃李,但她这相貌绝对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有西施那般连是痛心疾首都能沉鱼的单薄柔弱。
  “这么多年月族有你这么一位忍辱负重的圣女,我可真是瞎了眼跟你作对,才会让鹤容世如此为虎作伥。”雨师赋这突如其来的后悔更是上心头,“现在他已经无法被我们所控制了。”
  “尘埃未落定,将军怎可以临阵脱逃?”商照薰倒是又点醒他,一脸运筹帷幄势在必得的模样,“路遥知马力,疾风知劲草,将军之前五年来都是孤军奋战势单力薄,如今我这不就来协助你了吗?”
  “什么?以你现在的状况……”雨师赋还是心头良善,他一个男人都做不到,商照薰这般众矢之的女子,怎可能……
  “将军这是枪杆子握久了,都不知这女子心思,宫里路数了?”商照薰捂嘴偷笑着,把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将军如果怕事情败露,当然可以和我同行,只不过现在将军风头大,云苏国的陛下怕是也容不得你,所以……”
  “你说的有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你一个人,一定要小心。”雨师赋现下对她之心已然与往日不同了,天涯知己心心相惜也不为过。
  “会万无一失的。”商照薰答应了下来,像是敷衍般的对他笑了笑,就整装待发的出了马车。
  这是鹤容世成神后的第四日,宫里沸沸扬扬,传疯了公主段久卿与那修士院大成的学子鹤容世的瓜葛。
  有的说雨师赋无辜的,鹤容世图谋不轨,想赢得公主的权势一飞冲天扶摇直上;或说是雨师赋偷鸡不成,蚀把米,鹤容世不过是与公主有五年的救命之恩,要是谁救了自己还供着自己成了神,性命不要都会豁出去护着公主的。
  的确是后者更是有理,或是有不少人看不起雨师赋的缘由,一个凡人,仗着自己和公主有父母辈之情才可以触碰到神仙罢了,还妄想得到,天方夜谭都不会这么写下去的,天理不容。
  这雨师赋倒是有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能力,所见皆可造,不过他父亲一辈子都是用一枪一炮闯出来的,如此传承,他便是对军事武器有着得天独厚,近五年,他还造出来了近身武装全套。
  好像是叫雨龙,小可头盔装甲,大可摩托机械装甲,可谓是成成叠叠皆是无人能敌的,启发元能便是自身的能量,可称之为潜能。
  他这想法倒是托了修士院的福,修仙需要提高自身能量,那么雨龙的使用更是如此,只有能量的灌输足够高,才能召唤出机械装甲,不过雨师赋倒是还没到这个火候,若是做到了,恐怕就能堵住云苏国的悠悠众口了。
  不止如此,还能称霸一方。
  所以段久卿才会带着鹤容世趁着雨师赋昏迷赶紧走,因为他如今早就不是一个弱小的凡人了,他已经是个以一敌百的超兽人了!
  “久卿,都四天了,你在这悠闲什么呢?”那兰一如既往的是东宫的常客,自从她三岁起这个姐姐就来到云苏国了,她是南诏国人,父亲是西域王子,母亲是苗疆女娲后人。
  但是女娲后人只能生女儿,故此那兰世袭的是她母亲的位置,是如今的女娲后人。
  天下神族本是一家,自从云苏国情况危急,她从十二岁那年就过来驻守了,当年便对段久卿疼爱有加,也算得上是她阿姐了。
  “阿姐,我父王那边,他没被气到吧?”段久卿真是谨慎到大的人,自己再怎样害怕都会像个大人般的从长计议,她这会子已经坐在通门石凳子上,战战兢兢好久了。
  “你啊,这么大的事还在关心别人,倒是你,吓到了一点都没个害怕的样子,总是憋着会出事的。”那兰是看她到大的,当然不会相信她会有如此镇定,没办法无奈的回答她的话:“没事,你父亲现在还算冷静,只不过短时间内会通信月族,不会让雨师赋再和你有交际。”
  “那……有没有说过,容世怎么办?”她听后有些着急又有些心虚,话说着说着就越来越细如蚊呐了,甚至低头不敢看那兰。
  “哦~你说的是鹤容世,鹤公子吗?”那兰顿时亮眼放光挑逗她,倒也好生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喝口茶了,“他啊……他可能……”
  “可能什么?你快说啊阿姐!”见着段久卿已经有些着急样了,心如止水到波浪不惊,那兰倒是很开心。
  “陛下没有提到他什么,说他护主有功,今后就是你的贴身神侍了。”那兰这话还带着诱惑与不怀好意的模样,喝了口茶不再说下去。
  “阿姐,你从哪学的一惊一乍啊?”段久卿有些生气的呵斥她,自己一个偏头就不想理她了。
  “好了久卿,干嘛这么担心他啊?都五年过去了,他都成神身了,还怕被人活剥了不成?”那兰倒觉得男孩子不应该如此事事都要担心着,说不准他能耐得很呢?
  “养儿防老,能不担心着点吗?而且他这些年孝敬我倒还真的是有模有样的,他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这五年心血……”段久卿这说着又要开始絮絮叨叨了,还瞬间又开始吃起鹤容世做的无花果干。
  “你也知道养儿防老啊?久卿,听我一句,儿子不是亲的不要养,迟早有了媳妇忘了娘的。”那兰也和她老来老去,的确两个二十的大姑娘了,竟然在这说防老?
  “久卿啊,你年纪不小了。”那兰先醒了过来,又开始认真的看着她语重心长,“丈夫比儿子顶用啊!”
  “阿姐糊涂,我还能活很久。”段久卿清晰并且游刃有余的一语道破。
  “久卿你怎可以这样无情,你看看这紫藤萝,再看看这遍地罕见的无花果,哪有儿子能做到这样?”那兰恨铁不成钢的在这心疼鹤容世的良苦用心。
  云苏国四面临海,无花果这东西也就段久卿独有,是个饱腹的好东西,一年四季不停歇的结果,怎么吃都香。
  “那兰小姐所言甚是,无花果可是罕见之物,也就蛮荒之地仅有的物件,公主殿下倒真是羡煞旁人啊,不像我们,想要都得不到。”闻言,不知何处而来的达官贵人的小姐,从不远处的紫藤萝架着的回廊款款而来,五步处便行了一个跪拜礼,“臣女江柔茵,商月拜见公主殿下,预祝公主殿下洪福齐天,福寿安康。”
  原来这后边还有一个,都是些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人呐,一来就给下马威,这会子又装腔作势的行礼。
  “刚才那话,是谁应的?”段久卿这会子有些不想和她们打太极,站了起来走到她们面前直接让她们跪着回话。
  鹤容世好不容易得空,道琼斯就约见了他来,毕竟事关雨师赋,要弄个究竟。
  “拜见王后娘娘。”鹤容世眼见着这东宫正殿的金碧辉煌,连地砖的成色都澄澈透亮得见得天光都能倒人影,可谓天上万物纳其中。
  这东宫可是曾经太子段印染的住处,本就清雅瑰丽,可自从段印染殉国,再回到宫中,他便是对王后的厌恶更加深恶痛绝了,索性搬到了中宫,这东宫理应是他们的婚房,很是气派。
  “免礼。”正殿坐上的道琼斯倒是和蔼可亲,并没有什么敌意,她也是过来人,从冤枉与世人的偏见之中存活下来的,于是仔细打量了一会鹤容世,开了口:“倒是个一表人才,高大硬挺的孩子,本宫找你来,有一事相问。”
  “娘娘请问。”鹤容世也算久居深宫,已经不是当年刚来的冒失小子了。
  “你也看见了,外头传得如此沸沸扬扬,本宫也不是心急,只不过久卿这孩子打小就早慧,看透人心善解人意,可惜她是个单纯孩子,很多事,都要我们大人把关做媒才放心。”道琼斯倒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一袭金色的宫廷华服也难掩她那亲切的悲戚,“我自知雨师赋那孩子心性良善做事莽撞冲动,好在有你,他才不会酿成大错。”
  “……娘娘谬赞,容世不敢居功。”鹤容世垂了垂眼眸,也懂这话里的意思。
  “本宫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你来历不明,久卿她是个公主,你要谨言慎行,保护好她,切莫犯下这前车之鉴的错。”道琼斯倒是很满意他这股子低调做派,点了点头,诚心微笑着,“去吧。”
  她到底还是拉不下狠话来训鹤容世,毕竟他像极了当年如履薄冰的自己,希望他能够好自为之吧。
  “回公主,刚才是臣女应的话。”商月站了起来,这柔弱之美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恐怕随便一捏就能把你拖下水好好碰瓷一把。
  “商姑娘倒是眼生得很,不知你对于这无花果,可是有何高见?”段久卿见状扯了扯嘴角讽刺一笑,成全她。
  “臣女觉得,外传鹤公子只是知恩图报,但我想并非如此,公主可知这紫藤萝的意思?”商月的脸色越发得意。
  “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本公主嫌热怕晒黑了自己,又怕蚊虫飞蚁,这紫藤萝是上佳之选罢了。”段久卿倒是要断了她的活路,紫藤萝的寓意要是从她这说出口了,到时候她和鹤容世都得完蛋。
  “原来是公主殿下的命令才栽种这紫藤萝,请公主殿下海涵!”商月闻言就是匆忙跪下,像极了个受惊了的兔子,“可臣女觉得鹤公子用情如此,公主是不是太过于没有脸面了些。”
  “好!跪得好啊~”闻言,段久卿嗤之以鼻的淡然鼓掌带笑,“真不知是哪家的乞丐能出你这般的小姐。”
  那兰倒是看懂了这一言一行的含义,恐怕是这小姐站着说话不腰疼来段久卿面前拿这流言蜚语来烦她了。
  “回公主,臣女家父是朝廷的礼部尚书,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如此祸及家人,辱骂家父!”商月情理之中的有些激动,这让一旁的江柔茵立刻害怕了起来。
  “你父亲是礼部尚书?以为这样人人都要怕你三分吗?!”段久卿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这一言一行皆有饱读诗书的德高望重,但那一字一句字字珠玑,“虽说这礼部尚书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写字书童,不过都说读书养人德行心性,但也不至于如你这般装傻充愣自以为是自说自话,连个跪都自赦无辜,看来这规矩果然是管不了畜牲的。”
  “依仗父亲不学无术,入了我的宫踏了我的地,不递拜帖不传通唤也就罢了,就指桑骂槐以下犯上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倒是学到了精髓。”段久卿说着说着便是拿起一块无花果蜜饯随处一扔,姿态潇洒舒坦,眼眸一垂睫毛捎了一眼,“走吧,以后说别人不要脸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人头猪脑。”
  这是逐客令,那兰逮着她们直冲冲走到了门口,便没什么要说的了,毕竟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那兰小姐,这是怎么了?”鹤容世这一路回来刚好碰见这般景象,便是好生问了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这几个不懂规矩的官家小姐冲撞了久卿,好不容易扫地出门,她现在烦着呢。”那兰倒是松了口气。
  “鹤公子,才不是这样的,公主实在是太听不得实话了,我们才会……”江柔茵倒是敢上前辩论。
  “她是公主,你们这样的确没有规矩,这次算是个教训,希望你们不要不知好歹。”鹤容世说这话尤为神气,他那神情常常是这般冷然寒凉的尤为认真,这说完就直接是掠过她们走了进去。
  但这江柔茵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着鹤容世就回不过眼了,直到宫门关上她才低下头急匆匆的走了。
  “我回来了,公主殿下。”入了这宫门他倒是欢脱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用着他的方式打招呼。
  “我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那个情深的鹤公子啊,我这个孤高的公主实在是不配你这般的好。”一眼望去倒是看见段久卿有些赌气的坐在这石凳上,头都不回。
  “是无花果干太硬了?我这就去重做。”鹤容世故意打趣,说着就要走开去做了。
  “东西再多也容不得你这般浪费,我怎么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段久卿终于是站起来看着他,叫住了。
  “公主殿下说的是……舍不得这些新鲜的无花果吧?”鹤容世也与她开玩笑,毕竟这东西新奇,她也爱吃,于是他就种了许多,收也收不完。
  “我倒是有些问题要问你。”段久卿越看他觉得越奇怪,这五年来他总总迹象都太过于神秘,就连那次飞升,为什么他没有飞升上天而是能够过来救自己,“你究竟是谁?”
  每每想起都会不自觉的找个借口掩盖,但……刚刚商月说他深情,又以这无花果做引荐,果然这世间无花果是与世隔绝的绝无仅有的,她竟然能够想要就要,这不免让人更加惊恐的是,他究竟是谁?
  段久卿越想越不对,这件事再猜下去,无异于自杀,万一哪天有什么变故,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鹤容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无言以对。
  “坐下来谈吧。”段久卿泯然笑了,请他到了石桌对面。
  “公主殿下,可否听过一个故事?”他冷然认真的开口,段久卿看着实在有些异样的感觉。
  “喝茶。”她给他倒了杯茶,示意罢,“我看你说的故事,该是与那位原神有关吧?”
  “对,关于这位原神的那本书里面,新约的第一篇便是记载了我的降生,公主殿下,其实早就认识我了。”他轻松的笑了笑。
  “大名人,这本书的后面可没有你的事了啊。”段久卿倒是识得那个神子,却不知鹤容世的来源。
  “对啊,我三十三岁就死了,英年早逝。”鹤容世自嘲摆手道,“公主殿下这下应该不会把我当作小孩看了吧?”
  “照这么看,我使唤了你这么多年,你没砍了我,算是大恩大德了啊。”段久卿笑出了声。
  “公主殿下都看了什么啊,我是这样的人吗?除去我的身份,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理应如此的。”鹤容世笑了笑,开始比划起来,煞有介事有模有样的,“在我这里只讲究应不应该,而不是谁高谁低,你所看到的我惩罚别人,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原来如此啊,受教了夫子大人。”段久卿总看他身边的那些信徒叫他夫子,别人不懂,可她一眼就懂,在东方,夫子是老师的意思,那本书里面也是这意思。
  “别这样公主殿下,我也给我的信徒们洗过脚的。”鹤容世笑得够呛,稍后又颇为欣慰的看着她,如涓涓细流般柔和,“至今为止,没有人会信我,所以这样非常感谢了,公主殿下。”
  “……那么你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段久卿可是看着他上了刑场的,这种境况和那风光大好的耶稣简直是判诺两人。
  “这个嘛,公主殿下相信这是为了洁净吗?”鹤容世提及此事亦是黑了脸,“如果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的。”
  “……我信,所以你好好活着吧!”段久卿明显感受到了这事的性质,这是一个不被人认可,伤痕累累的使命,不管怎样,她一样这般会相信他。
  “可是,这会出现死伤……公主殿下不会恨我吗?”他有些惊奇的抬起了头,万般在乎她的一切决定。
  “就像你说的,只有值不值得,应不应该。”段久卿清冽的声音恍若活水永驻,“这个世上不应该只有你流血,如果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因正义而流血,那么他们在那一刻也因此变为了好人。”
  因为死而得到了安息,是对罪人的仁慈,亦是对世间的救赎,从而他们的死,对这世界有恩,赦免了他们的一切罪恶。
  “……”鹤容世愣了神,良久才回神,眼里有泪光,“不胜荣幸,以此为报答,我会爱你,直到永远。”
  “你刚刚呜呜咽咽的说了什么?”段久卿有些迷惑,因为他竟然第一次……哭了?于是拽着他赶紧走,“走吧,晚饭应该开席了,一起去吃饭吧。”
  交杂着此刻的感动,凝聚与年月之中的情愫,万般感恩,信仰相惜。
  “是主神啊,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才联系我,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是星夜,鹤容世用法印打开了连接诺亚方舟的通讯,里头一如既往传来了拉斐尔的呼喊。
  “我的藏品里面还有真哪达香膏吗?”鹤容世冷着脸向他讨债,“都给我拿来。”
  “祖宗,你是入了粪坑了吗?一下子要这么多,你知道这玩意的一斤可是别人的工资吗?!”米迦勒闻言暴怒呵斥。
  “拿来救人。”鹤容世实在是受不住米迦勒这张嘴,只好解释。
  “你这个没情调的莽夫,真哪达香膏是女孩子的陪嫁!”拉斐尔收拾米迦勒可是很有一套,直接把他推开闭麦了,瞬间见着鹤容世就笑眯眯的,“看起来对方是个女孩吧?她是有什么梦魇吗?”
  “算是吧。”鹤容世点了点头,“她很排斥男性的接触,不久之前她差点被狗撕了彩衣,病入膏肓了。”
  “彩衣?她是哪里人?”拉斐尔感受到了不对劲,这世上谁还会穿失传已久的未出嫁公主的彩衣?!那可是古物了好吗!
  “她是东方的云苏国人。”见鹤容世认真的介绍着,见拉斐尔观察甚微的得意一笑。
  “失策了,我的主神竟然可以为女孩子做这些东西!宝贝你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我就把东西给你送来哦!”拉斐尔坐地起价,“最快一个晚上就到。”
  “不行,我要半夜就到。”鹤容世冷不丁的讨价还价,随后别别扭扭的开始坦白从宽……
  “哇哦,为情而生,为爱而死的紫藤萝!宝贝你可真是个天才!不过下次不要种那么多无花果了好吗!”拉斐尔提及无花果树就脸色不好,“伊甸园里的唯一一棵就是被你一个不开心诅咒死了的!”
  好家伙,给人家姑娘种这么多,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不要。”鹤容世一口回绝,理所当然的任性,“还不是因为它树上全是叶子没有果子,真偷懒,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就让伊甸园再也不生无花果!”
  “哔——”通讯关闭。
  众口之言,众民之罪,以死为赦免,以此为帝王道,开往神的国度,信仰永存,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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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我码了好多啊这一章太激动了我
  控制不住的小手哈哈哈哈
  科普时间
  紫藤萝是一种有百年寿命的植物,拥有驱虫功效,经常种植爬藤紫藤萝可以乘凉。寓意是为情而生,为爱而死。
  无花果树是一种四季都结果的果树,因为有一次被耶稣看见都是叶子没有果子所以被诅咒而死,结果吓得现在的无花果花都没时间开了,打工人天天结果
  无花果是浆果,可以做成果脯蜜饯哦
  彩衣在远古的耶稣时代是只有皇室公主才能穿的,代表未出嫁,有记载一位公主被骗然后撕了彩衣没了贞洁。
  真哪达香膏是女子的陪嫁物品,非常珍贵,一斤是有工人工资的价值,代表童贞。
  解释起来怎么都是这么凡尔赛啊……有钱人有钱
  除了钱,鹤容世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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