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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柠那个……张老师，我能不能上个厕所。
孟柠放下手中的笔，期待地看着张真源。
张真源从论文中抬起头，冷冷地打量了孟柠一眼。
五分钟内，你已经去了十次厕所。
孟柠我尿多……
孟柠越说越没有底气，起先看着这家伙的外表，还觉得自己这次找的家教很有可能不靠谱，说不定是空有其表，可短短十分钟，她就明白了，这家伙简直靠谱的不行。
严格不说，还特别直男，简直对她进行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摧残。
另外文化水平也高，不好随便糊弄。
生物上说……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从生物的角度分析她五分钟上十次厕所的不合理性，并对她的神经系统提出了质疑。
或许是她的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导致感知错误，进而影响了泌尿系统。
孟柠行了，师父，你别念经了，徒儿知错了。
每每她说的话，他都能找到漏洞，滔滔不绝地给她科普各种知识，涉及到生物、地理、化学各个方面。
她可算是理解当初孙悟空被念紧箍咒的感觉了。
孟柠哭着脸，拿起笔，继续看着眼前的题目，那一堆眼花缭乱的化学反应式看得她恨不得一棒子敲死自己。
你平时听课吗?
张真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一个学化学的人分不清化学符号，他有些头疼，拿掉眼镜，揉了揉眉心。
孟柠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男人的睫毛很长，微微颤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在眉心处，就像一副淡然的画。
她像是被蛊惑一般，伸出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你干什么?
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张真源吓了一跳，立刻睁开了眼睛，无情地将孟柠的手拍掉。
触到他那满是探究的目光，孟柠顿时清醒。
孟柠啊，我平时听课的话，现在还用补考吗?
孟柠转移话题，回到上一个问题。
你这基础太差了，这样吧……
张真源将椅子拉近，整个人靠近孟柠，将她围在自己的胸前。
孟柠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然而张真源却毫无感觉，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又开小差?专心点。
孟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忽略身后靠近的热源，强迫自己看着面前的题目。
她甚至都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讲个题目怎么还要靠这么近。
我看着你背，把这些化学符号代表的意义都给我背下来。
今天不背完不下课。
孟柠苦恼地看着他。
孟柠那我要是一直背不下来呢?
一小时20块钱，你不会以为我是免费看着你的吧?
孟柠有些无力地垂着头，她怎么忘了这茬，这家伙又不是免费教她化学。
孟柠那我要是赖账呢?我就给你三小时的钱，超过三小时的我不给。
孟柠想到这点，眼睛一亮，她可不是那么随意就服输的人。
你大可以试试，要么我就随便教你，你补考过不了。
要么就用法律说话，我正好有个认识的人非常了解劳动法这一方面。
张真源微微起身，一只手撑在孟柠的身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孟柠投降投降，我现在就背。
孟柠将张真源推开，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
直到张真源将椅子拉开，恢复了之前那样的距离，她才松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化学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