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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曾是落花照尘来 / 陌上人如玉

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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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城主府中灯火通明。主厅里丫鬟上上下下甚是热闹。花满早早就坐在了主位之上,趁白茗没来先用了点心,填填肚子。
  她支着插满头饰的沉甸甸的脑袋,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花生米。底下坐着一些花满见都没见过的大小官员,可由于距离的原因,他们看不清贵宾席的情况,花满才敢如此放肆。她又瞥了侧边正襟危坐的傅辛雪一眼,他今日着紫,甚是英气逼人。
  花满盯着傅辛雪看了一会就出了神,猛地想到站在城门口等她的姬尘,当下就有些坐立不安。姬尘他,应该还在那里吧?看来得速战速决了,实在不行,都杀了就是,反正自己出了幻境他们也都会灰飞烟灭。
  她摇摇头,甩开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又往傅辛雪那看了一眼,暗道:要是姬尘和傅辛雪个性互补一下,到也很对自己胃口。
  正在此时,礼官的声音传来:“白茗公子到——”
  傅辛雪低低一咳,花满立刻直起身来,仪态万方地望向大殿门口。
  一队人缓缓行入殿中,为首一人身着浅绿长袍,生得温润如玉、顾盼间像是每一个人都得了他的真心。
  花满心中“呦豁”一声,好一个玉树临风美少年,当得起“,公子世无双”这句古语了。
  那少年抬头看清花满样貌,目光中闪过一道欣赏,道:“在下白茗,久闻东微城主年少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刚才失态了。”
  她连忙站起来:“白公子远道而来,小女子有失远迎,招待不周,请公子见谅。”害,客套话谁不会说啊。
  酒宴上主客觥筹交错,言笑甚欢,就连花满令人意外地体现出连傅辛雪都挑剔不出的仪态来。
  可花满总觉得不知为何,傅辛雪看自己的眼神却越来越冷。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两个言笑晏晏的样子会有一种莫名的火气上涌。他把这归结为殿内温度太高,闷闷地又喝了一杯。
  花满已经彻底对这白茗产生了兴趣,这小伙当真是个暖男,说话处事都温柔地让人心生好感。要是自己也能像他一样,是不是能撩到好些妹子了?
  好容易酒宴结束了,白茗微微一笑,对花满说:“未离,咱们改日,或者你希望的任何时候,只要你希望,我就可以过来。”
  花满整个酒宴傻呵呵地被灌了不少酒,顺着他的话头说:“我希望,我希望……”
  白茗温柔地侧耳过去:“你希望什么时候呢?”
  花满正要答话,系统却突然发声:“警告,警告!主人不要许愿!”
  花满脑子猛地清醒了一下,顺势将头靠在他的侧脸上,装作沉沉睡去,不再把话接下去。
  白茗没有等到下一句,垂眸才发现她已经醉倒,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又掩饰性地轻笑出声:“未离可真是酒量浅呢”。正要把她扶起来,她却被一只手臂猛地拉走,圈在了傅辛雪的怀里。
  白茗也不以为意,还道了一声:“小心夜里冷,别让她着凉了。”就长身而起,也不看他,带着自己的人大步离去。
  大殿上顿时空了,下人以及官员也都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傅辛雪面色冷厉如霜,低头死死盯着貌似醉倒的花满,眼神好像能把她戳个洞出来。
  花满闭着眼,觉着气氛有点奇异。眼看着过了好久他还是毫无动作,好不容易清醒一些的脑子又开始迷糊了,喃喃道:“白公子,别走,我们再喝过!”
  傅辛雪听到这话,凤眸更是怒气翻涌。很好,他的学生,不知廉耻要和另一个男人喝酒,还一口一个公子叫着。教授她的礼仪道理都被狗吃了吗?
  他转开脸闭了闭眼睛,想把那些火气强自压下去。可下一刻,自己的脸却又被她拉了回去。
  花满果真是醉的狠了,眼睛迷糊地定定望着他,白皙的脸上露出诱人的红晕,嘴唇微张珠齿半露,望着被她转过来的脸大为满意地凑了上去。
  “阿满!”傅辛雪的心重重一跳,背德的内疚和诱惑的快感反复交织,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去。
  只不过是都醉了。
  可是我是她师长。
  脑海中斗争还争论不休,却突然被唇上的触感按了暂停键。他身子一僵,怔怔地感受着一切顾忌和快乐都离他而去,世间一片虚无,只剩下他和学生的唇齿相接,肌肤相亲。
  她的唇很软,还带着糕点的香甜和酒气,带着属于那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的味道。
  何其有幸,得她垂怜。即使,她被酒精迷糊了神智,天昏地暗;即使,他的内心在悬崖边奔走,悬于一线。
  他长久以来不可见人的秘密被她这样陡然揭开,里面黯淡无光血肉模糊,唯有最中心是明亮的,即使那片明亮不过是不堪的幻觉。
  也想要把那片明亮小心翼翼地,送给面前这个不会收下的人。
  他抿了抿唇,一只手扣住她的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花满痛得“唔”了一声,手臂用力,使劲想要把他推开,傅辛雪这才猛然惊醒,缓缓放开她,喘着粗气别过了脸去,不敢看她,生怕她此时清醒过来,将那片明亮揉碎了扔在他面前。
  可是她并没有醒酒,反倒是纯粹地睡了过去。面上红晕更胜,嫣红的嘴唇微微有些肿,鲜妍欲滴。
  他无声苦笑,不知是在笑自己龌龊的内心还是她纯粹的信任。良久,才轻轻地扳正她的脸,在她的唇上涂了一层药膏。
  他早该知道只为了她的一句话,自己可以生可以死,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从来都溃不成军。一切明明白白,他以前从未体会到这样的无措,堂堂城主太傅竟然慌了手脚。
  真是个混账!随着神思逐渐回笼,他的手指有些神经质地收紧,指尖因为用力过猛而显得苍白。怎么能对她产生了这样的心思,简直龌龊至极!
  枯坐一阵,傅辛雪终于还是抱起花满,一步一步走回她的小院。
  月色很静,树影婆娑。凉风微微吹拂过她鬓角的碎发,正碰在傅辛雪脸颊上。他不敢去看她,步子缓了。
  今日,是他僭越了。明日,他又是那个被她深恶痛绝的严苛先生。
  过不了多久,等他能够为她寻到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看到他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也就该走了。
  他年长她许多,又是她师长,怎么也不算个良人。今夜放纵,是他修身功夫不到,明日若再纠缠,就是他德行有损!
  到了院门口,将她交给她的丫鬟带她休息,傅辛雪却有些颓然地走到不远处的凉亭,坐了下来。。
  周围空无一人,远处隐隐可见适才宴客大殿内烛火下帘幕蹁跹,远处传来几声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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