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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们的戒备，四周的草丛中顿时响起唰唰声，紧接着几枚飞镖从我们的视角盲区掷出。
“叮——”
小妖在顷刻间闪到我身后，挥刀挡下，飞镖在触碰到妖刀的一瞬间，她眼神一凛，脚下生风，转身就将刀抛往树林深处。
“啊！”
一道惨叫声，只见一个穿锁子甲的男人捂住心口从树上栽下，妖刀准确地贯穿了他的心脏。
“好快的反应。”我赞道。
她走上前，将刀拔出，踢了踢那人，确保他没有了呼吸，毫无波澜地说道：
“杀手的本能罢了。”
我笑了笑，喊道：“剩下的那几个，还不现身？是要我一个个揪出来切碎吗？”
草垛中声响更盛，片刻过后几道人影从不同的方向跳出，将我们包围起来。
算上先前死去的那个一共有五人，服饰不一，是一支临时的队伍。难不成是附近的山贼什么的？
“你们两个从什么地方来，来这儿做什么？”离我最近那人朝我开口问道。
“自然是看到了圣学院的庆典活动，赶来参加的，不知几位在这埋伏，又所谓何事啊？”谈话间，我的手已经放在了佩剑上。
“既然是来参加庆典的，那便受死吧！”那人怒吼一声，手中多出一把剑朝我劈来。
我早有防备，在他攻击前便抢先一步出手，未等他做出反应就将他击倒在地。
小妖的动作比我更快，在我出手的那一刻就放倒了两个敌人，攻击迅速，不留余地。
此刻仅剩一人站在原地发抖，我还没开口，她就已经冲上前去，一刀将其毙命。
“杂碎而已……不需要师傅动手……”她缓缓地开口，面无表情地收刀入鞘。
我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搜了搜身。
“他们，是什么人？”
我手一挥，几个不同材质的钱袋子散落开来，钱币夹杂着各类首饰掉落在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来应该是附近的山贼之类的。”
我挖了个坑，把他们都给掩埋了，那几个钱袋子也一并扔了进去，而后从腰间摸出竹笛放到嘴边，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在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小妖显得很无聊，她围着我踱步，问道：“既然是敌人，杀了不就行了吗？”
“敌人，也值得被尊重。”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做完一切后说道：
“那晚的笛子很好听呢，下次师傅再单独为我吹上一曲吧。”
我心中一颤，她怎么会知道的？难道说那晚她根本没睡吗？
见我一脸的诧异，她脸色有些黯淡地说：
“我，很少睡，因为……会有人，来杀我。”
原来，是这样的吗……我恍然大悟。
不是少睡，是不能睡对吗……
一旦过分放松警惕，随时都会在睡梦中死去。
想来当年逃难时的姐姐……也是这样的吧，为了保护我免受未知的危难，无时不刻地保持着警戒心……
我的心有点难受，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想到这，我抱住了小妖，用我所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以后，你可以安心睡觉，因为，有我在。”
她靠在我怀里，嘴微张，却发不出一个字。
我能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不住地在颤抖，似乎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许久，她终于克制不住，就这样在我怀里抽泣起来。
“嗯。”
这是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