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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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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云坐在监视器屏幕前前看着万旭龙的审讯录像。
  田璐坐在一旁。自从刚才看凤溪的调查录像时,卫云的脸上就是这个凝重的表情。
  和卫云共事多年,田璐认得这个表情。这是她遇到了复杂大案的表情。
  卫云全神贯注查案的时候,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像是一只盘踞在高处的鹰盯着自己的猎物,又像是一条鲨鱼在深海中嗅到了几十公里外一滴血的气息。
  田璐一直觉得卫云查案时的状态是一种艺术,某种接近于神性的东西。就如同书上说的创世之初上帝在凝视着混沌的宇宙,或是女娲手捧起第一块造人的泥土。
  卫云瘦削脸庞上的神色在屏幕前变得越来越沉重。她注视着屏幕,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嘴前。她身后的白板上张贴着黄金国夜总会后巷里放置炸弹物犯罪嫌疑人几个角度的特写,还有几张白银县女尸案的抛尸现场和尸体照片。在尸体照片旁边,卫云还贴上了乔春萍、万旭龙、韩云桥和凤溪的照片。
  高度腐烂的女尸让人无法正视。但是卫云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从来不会把受害者的照片从白板上取下。
  这时专案组办公室的门禁响了,王福盛从门外刷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沓文件。
  他看到卫云凝重的表情,对田璐小声说:“这么严重?”
  田璐抿了抿嘴。
  卫云抬眼问王福盛:“后巷视频的分析报告出来了吗?”
  王福盛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了卫云说:“已经都出来了。经过对比测算,后巷的那个炸弹人身高在175左右,年龄在30-35岁之间,性别未知。”
  卫云不耐烦地翻着手里的文件说:“讲些我不知道的。”
  王福盛早已经习惯了卫云这种高压的办案方式,一屁股坐在了田璐身旁说:“这个人是左撇子,有爆炸物安装和拆除经验。我刚才在交管局调出了附近街道的视频,发现他是乘坐那种在近郊区和市里行驶的亡命小巴车来到的夜总会附近的岔路口。离开的时候是坐地铁走的。这种黑车在交管局没有登记,但是监控中可以看到小巴车的牌照。我已经让实习警员在交管局那边查牌照了。他查到了之后会立即告诉咱们。”
  田璐说:“看来这个人来的时候知道带着爆炸物肯定不能过地铁安检,所以才坐黑车过来的。这些黑车司机不太好对付。估计从他们嘴里套出不什么有用的消息。不如再找一组人去寻找一下当天黑车里的乘客。”
  王福盛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手底下就一个实习警员,你能不能把余佩玲借给我?”
  田璐说:“她现在正在和那个孩子呆在一起。咱们扣了万旭龙,也不放他去找他妈妈,所以他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得找个人盯着他。”
  卫云一听,立刻问:“秦卓君刚刚去了白银县?”
  田璐摇头说:“他一直带着他的实习警员在白银县寻找乔春萍的丈夫麦积安。”
  卫云皱眉说:“这么下去可不行。咱们现在人手完全不够。”
  田璐说:“要不然让宣力去查一下黑车上的乘客?”
  卫云摇头说:“不行。让他继续在证物科调查和炸弹人相关的其他证据。”说罢,她想了想说,“田璐,你现在按照原计划,去黄金国夜总会看住韩云桥。便衣过去,不要暴露身份。王福盛,你帮我去查一下十四到十五年前天都、绿藤和东海市各大妇产医院所有婴儿的出生记录,看看有没有凤溪的出生记录。余佩玲一会儿去查黑车上的乘客。”
  田璐问:“那……那个孩子怎么办?”
  卫云说:“我会和他在一起。”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总台打来的:“卫警长,罗博士已经在您的办公室等您了。”
  卫云对田璐说:“你让佩玲再陪孩子呆一会儿。我先去找罗博士聊一聊他的情况。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孩子没有姓,他说他叫凤溪。”田璐说。
  凤溪。卫云脑中浮现起那个夜总会里穿着白衬衫的瘦弱身影。他在夜总会躁动的音乐下,站在巨大的金黄色ElDorado灯牌下,显得那样疲惫,那样无助。舞台上锋利的光剑伴随着舞女们翻腾起的裙摆被踢向高空,刺破黑暗,也似乎能够随时刺穿他的胸膛。他的嘴唇微张着,似乎在无声地呼喊,又像是在求助。他的眉头微微蹙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他的胸口在白色的衬衫下一起一伏,他几乎会被误认为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被人随意地丢弃在角落;又或是被献祭在祭坛上待屠宰的羔羊,已经丧失了求生的欲望。
  他看上去是如此地脆弱与敏感,却又是如此地支离破碎,宛如一尊被切割成无数碎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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