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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桥走到沙发旁边，拍了拍在不住咳嗽的王楚城说：“王爷爷，您要不要再喝点水啊？”
王楚城喘着粗气说：“我气都喘不过来了，还喝水？！”
韩云桥用手招呼了一下凤溪，示意他过来。
凤溪犹豫了一下，只得走了过来。他平时不是经常见到韩云桥。就算见到了，韩云桥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现在忽然得到了大老板的全部注意力，他暗暗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是闯了大祸。
“老板。”凤溪小声说。
韩云桥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他靠得更近一点。
凤溪只得又往前走了两步。看着他泛红的脸颊，韩云桥凑近他闻了闻。
一股酒味。
韩云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对他说：“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凤溪捂着脸不住地往门口看。
韩云桥又给了他一巴掌说：“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你别找旭龙。他来也救不了你。”
凤溪被打得嘴角直淌血，脸也肿了，不住低头擦着血说：“老板，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打我。”
韩云桥又给了他一个耳光说：“你才几岁就偷着喝酒？！要不是王爷爷及时制止你，你还不反了你了？这一瓶酒多少钱你知不知道？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凤溪冷冷地瞪着韩云桥。虽然他有一肚子委屈，但是他根本不敢辩解。
这时旭龙走了进来。刚进来就被韩云桥劈头盖脸骂道：“这他妈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我平时拿你当个放心的人，什么事都让你管，你现在给我管出个家贼来了？！上班时间偷喝酒？得罪王爷爷这种贵客，你第一天跟我吗？你有几个胆子？！”
旭龙一听立刻立正冲着王楚城鞠了三个90度的躬说：“王爷爷，对不起。是我没管好手下员工。”
王楚城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地摆着手说：“你可趁早拉倒吧你。别冲我鞠躬，我还没死呢！”
韩云桥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想，你个老不死的，拿我这当灵堂了？你要是哪天死了，我第一个开香槟庆祝。
韩云桥一屁股坐在王楚城身边说：“王爷爷，这都是误会……”
王楚城打断他说：“你别跟我爷爷长爷爷短的，爷爷出事了你也不管。”
韩云桥拍着王楚城的后背说：“害，刚才您也看到了，卫警长这样的女中豪杰，喝多了一个不高兴，说话就要把我的店给推了建公园，您看我敢多言语一声儿吗？不是我不管您，我这是自身难保。”
旭龙在旁边拨拉了一下凤溪说：“快给王爷爷道歉，这事儿就过去了。快！”
凤溪连忙低声说：“对不起，王爷爷。是我错了。”
旭龙又拍了他一下：“大声点儿。你这蚊子声儿谁能听到？”
凤溪于是擦了擦嘴里的血，重新说：“王爷爷，对不起，是我错了。”
王楚城连连不耐烦地摆手说：“成了成了。”
旭龙说：“给王爷爷，快！”说着就按着凤溪的脖子让他鞠躬。
王楚城连忙制止说：“你这还鞠躬上瘾了你？可趁早拉倒吧！我还想多活两年！真是晦气！”
韩云桥抬起手，凤溪立刻往后躲了一下，以为他还要打自己，但是韩云桥的手这回却落在了他肩上，拍了拍说：“我刚才打你，你服不服？”
凤溪低头说：“老板教育得对。”
韩云桥又给了他一巴掌说：“这巴掌是让你长记性，以后别他妈的跟人说你十五岁！我再问你一遍，你多大岁数了？”
凤溪被打得一个趔趄，要不是旭龙扶着他，他几乎要晕倒在地上。
他小声说：“十八了，老板。”
韩云桥推了他的脸一下说：“学校里该学的算术你是一点也不学。自己多大了你都算不明白。”
说着，他厌烦地摆了摆手，示意旭龙赶紧带他走。